他闻着熟悉味道，心跳恢复了，如雷动，敲得他发晕，心既怕又痛。
手颤抖着想掀开被子，却鼓不起一点勇气。
双手颤抖到浑身颤抖起来，站在床榻边，骤然转身。
曲吟风走过来，与他面对面，脸上是温和笑容，“顾大人不是在找凌少将军？”
顾允执视线来回挪动，看着曲吟风温和笑容下，眼底眉梢餍足之后的余韵。
喉结滚动着，“你，你们……”
他唇颤抖起来，声音也在发颤，竭力忍住眼眶酸涩。
凌少瑄感受着顾允执隐秘的伤痛，爽了，将薄被掀开，露出脸与胸膛，“你找我何事？”
顾允执听到身后的声音，得救般，双眼绽放惊喜光芒，看了眼曲吟风，快速转头。
地上洒着血迹，床榻上也有。
凌少瑄也是披头散发，胸膛上满是红痕，眼底也泛红，可见方才累的够呛。
顾允执回过神来，看看他，又转头看看曲吟风，再看一眼凌乱床榻，胡乱洒着的血迹。
双眼瞪大。
唇，张张合合，好半天挤不出声音。
凌少瑄将薄被扯上来，遮住胸膛，“到底何事？”
“抱歉，是我打扰了你们。”
曲吟风幽幽叹息，走到床榻，轻拍了凌少瑄脑袋一下，语气宠溺，“是我们该说抱歉，少瑄顽皮了些，知道你武功高，有些警惕，怕被你察觉，让正阳下药弄晕你。”
顾允执满脸震惊和不知所措，连连摆手，边朝后退，边语无伦次，“是，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来找麻烦，惊扰了你们的好事。
不，不是，我并不知道，圣子与少将军之间的事。抱歉。我，没事，没事，下药罢了，也没成功，是我不好，抱歉。”
凌少瑄恨不得用目光剐了曲吟风，一副气恼模样，转过头看着墙。
曲吟风朝顾允执歉意微笑，“多谢顾大人体恤。”
顾允执还在震撼中，从狂悲到狂喜，又到震撼，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连连摆手，朝后退，距离远了些，才温声询问，“要，要我帮忙，守门吗？”
“岂敢劳烦顾大人，只是此事……”曲吟风一脸为难看了眼凌少瑄，又转头朝顾允执勉强微笑。
顾允执连忙抱拳承诺，“今日我不曾出现，何事都不曾看见。”
“多谢顾大人。”
顾允执傻笑着摇头，懵懵转身，走出几步，又停住，转头看曲吟风，“如此，圣子，我先告辞了？”
“还请顾大人守口如瓶。”
“一定，一定。”顾允执逃一般打开房门，朝自己房间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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