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抱住抵抗不了副作用的贺逸川,手来回游动着,在他耳边一遍遍提醒,“别担心,此药能解万毒。”
唇朝他微张的唇而去,有点点淡淡血腥味,也不在意。
贺逸川很明显什么都不会,被她触碰时,有些慌乱。
神志不清,身体却想抗拒,但品尝到桑晚晚唇瓣的柔软,渐渐泄了力量。
桑晚晚勾着他后颈,将他一点点放倒。
贺逸川躺在冰冷地面,仰头视线随着她来回转,长腿不断抬起,去勾她。
手更是无意抓扯,嘴里不断重复,“难受。”
略带邪气的长相,正气的清越嗓音。
这反差让桑晚晚满意低头笑,缓缓坐下来。
手摁在他胸膛,渐渐俯身,凑到他耳畔,“没事,很快就好。”
这到底是在星朗山庄,而不是客栈。
桑晚晚动作起来时,视线警惕来回,巡视周围是否有身份显示。
贺逸川彻底沉迷在解除副作用中,仰起头,阖目,轻声哼哼,时而睁眼看她。
眼底眉梢间,愈发荡了起来。
如被春风抚过湖面,一波又一波,涟漪不断,一阵一阵,叫心湖跟着反复起伏。
本就略显邪气的五官,更显出几分勾人俊媚。
他与其他几位完全不同,反差极大。
正经神色时,眼神睥睨,哪怕不语,只是眼神流转,也透着邪气,叫人忌惮。
神色不正经起来,眼波泛着媚,薄唇微张,声音放低,压轻,在耳畔反复哼着,整个人仿佛藏着钩子,着实勾人心,叫人心痒。
贺逸川一看便无经验,又是初次吞药剂,一盏茶时间便卸了。
桑晚晚本来该离开,毕竟把脉、查验,也不该太久。
可他勾人。
身上带着股青草香气,淡淡大自然的清香味,清新好闻,闻着舒心。
手搂着她后腰,明明眼神已清明,却不出声,直勾勾盯着她。
长腿霸道,形成围挡,不让她离开。
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桑晚晚笑了,趴在他胸膛上,“贺医正,你可知,我是安国太监。”
贺逸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搂着她后腰的手上下游动,“既是安国太监,我更需好好查验。”
他说着话翻转。
桑晚晚笑了,没有反抗,反而柔顺如无骨。
仰躺地面,压着嗓子,语气带着祈求,“贺医正,小女子不过是想活着罢了,做太监是如今唯一活路。”
贺逸川俯身,堵住她的唇,“你既是我救命恩人,我岂能恩将仇报。小太监,且在这后宫里好好活着吧。”
桑晚晚故作沉溺,闭目迎接他技法青涩的吻。
唇瓣顺着唇瓣往下时,她睁眼来回巡视,周围依然没人。
贺逸川吻得越来越熟练、热切。
如若方才是春风抚心湖,贺逸川如今是飓风卷海浪。
海浪扑卷,不是心湖涟漪可比。
一个医正。
倒比武将更适合征战沙场。
桑晚晚起身穿衣。
原本还算整齐的案几,此刻药瓶散落在案几两侧,地上近近远远,四处是药瓶。
贺逸川披上外袍,粗略拢了拢,用里衣擦拭案几后,拿过窗台上的纸笔,坐下,身姿端正写脉案。
桑晚晚整理外袍时,他写完了脉案,身体斜靠案几,侧转身,单手托腮,满目欣赏看着她。
等她走过来时,抬起脉案。
在她伸手拿时,轻声说,“我曾想过,此生好好研制毒药,毒之一道,需终极一生追寻。”
桑晚晚抬眸,故作柔弱,软了眉眼,假装害羞,侧转头,避开了他视线,更用异能逼红了耳廓。
贺逸川眼底兴味淡了,神色也淡了,“故而我从不曾想过成亲。
你为何假冒太监我不管。
可你该知道,如今你我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你若是出事,我也性命不保。”
“桑晚晚定不会辜负贺医正好意,绝不会牵连与你。”
“桑婉婉。”贺逸川放开了手里脉案,重复着她的名字,勾唇笑,“倒是人如其名,温婉柔顺至极。”
也无趣至极。
但滋味真好。
贺逸川撇开视线,眼眸彻底冷淡下来,“你这秘药只此一枚吗?”
低着头的桑晚晚无声笑了,语气柔和,“家中秘药,皆被我带出,有是有,按理说,我与贺医正如今……
可我不能给你,这药副作用只能我解除,秘药给了你,你轻易尝试,若找不到我,贺医正会有性命之忧。”
贺逸川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也不多问,朝她随意挥挥手,“如今你救命之恩,我也算是用命报答了,你若是有事,可找我,不过我讨厌麻烦事。”
桑晚晚装作有些惶恐,将脉案护在胸前,垂首回答,“奴才记下了,若是贺医正再次遇见不解之毒,奴才这里还有秘药。奴才是安国太子的贴身太监。”
贺逸川转眸瞅了她两眼,礼貌笑笑,“多谢好意,我也记下了。请你好好护住那层皮,皮下可是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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