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朝祁峥露出感激微笑,“麻烦你了。”
见祁峥用失落眼神盯着自己,上前揉了揉他发顶,柔和了声音,“这几日事情多,有些忽视你了,抱歉。”
祁峥被安抚了,淡笑着用头顶蹭了下她手心,“如今赐婚圣旨已下,长公主也提醒过我,来往不可过密,避免惹人口舌,等待回了京都,再来往更妥帖些。”
“好,我会告知安国侯,长公主有心了。”
“我去帮你启禀长公主,你在凉亭处稍等。”
“好。”桑晚晚等他离开,转过身朝凉亭走去,自嘲笑了起来。
她当然看得出来,这位皇子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动的人。
不知他经历过什么,看着热情单纯,实则心思复杂。
已经选中了未来驸马,当然不需要寒暄了。
更何况,本就是北斋在冒充公主。
估计若不是容拾柒不说话,北斋这公主冒充的会很费劲。
桑晚晚在凉亭没有待多久,北斋端着公主架子前往,让太监侍女离开后,坐了下来。
“小安子说你有要紧事告知我?”
桑晚晚叩拜后,起身,恭敬颔首,“今日在内司别院查与刺客相关的探子。”
北斋身体没有任何动静。
可桑晚晚听得出来,他呼吸放轻了。
她缓缓抬头,径直直视北斋,“其中有一名太监被长公主收买,我查出来了,没有把人揪出来,如今整个内司别院,大抵只剩下他一个探子了。”
北斋表情固定住,很快笑了起来,娇羞用宽袖遮脸,“桑公公说笑了,我一个公主收买太监?父皇如此宠爱我,还需要用太监刺探何事?”
“如今安国侯与您定亲,我们将来便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信得过长公主,不会想毁了自己未来的府邸。
只是收买了太监罢了,也不是放了个心腹在内司,倒也构不成什么大罪,更何况,除了我,无人察觉。”
北斋沉默着看着桑晚晚,没有开口。
桑晚晚渐渐付出微笑,再一次提醒,“长公主,安国侯在启国没有根,您才是他的根,您若是倒了,安国侯也没有安生日子。”
北斋依然沉默,垂眸片刻,轻轻挤出一个字,“好。”
“如此,奴才告退。”
“慢走,本宫不送。”
桑晚晚在月亮门遇见等着的祁峥,朝他露出灿烂微笑,“我左思右想,等待围猎,能经常见面了吧?”
祁峥立刻满脸雀跃,“届时安国侯理应照料公主,我们能经常一起玩耍啦。”
“好,届时,安国侯定会好好照料你们。”
“嗯嗯。”祁峥一副天真模样,关心她的伤势,关心那日刺客详情,聊着将她送到门口。
等她离开,还站在门前依依不舍状。
等她身影彻底消失,这才收敛笑意,肃了眉眼,背手站在原地。
南斋从他身后冒出,压低声音转述。
祁峥眸光闪烁,盯着桑晚晚离去的方向,“看来,他们是安心要在启国扎根了,是件好事,我也需要个夫婿,替我奔波。”
“您的意思是?”
“不必安插人了,就此作罢,他说得对,咱们将来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父皇似乎很欣赏他们,先观望。”
“喏。”
桑晚晚从公主别院离开时,顾允执也失魂落魄坐下来,“又多了个?我原本还想告诉你们,顾娇的事,我父亲怀疑到了德裕侯身上,没想到。”
“我去看看那小倌回神了吗!把他请回来总要教我们点什么吧?”
凌少瑄一拍桌子起身。
顾允执沉沉叹息,来回看曲吟风与贺逸川,“我们已经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了吗?”
贺逸川挑眉看他。
曲吟风将一口冷茶咽下,开诚布公,“允执兄不妨告诉我,我们对她而言,除了色,还有何物?”
顾允执哽住。
论武功,他们比不过,加一起或许能行。
论实力,他们比不过,桑晚晚才到启国从零开始,已经从四品。
论办事能力,估计也比不过,她一个他国太监,如今在查启国皇帝被刺杀之案。
还能比什么?
他们除了是个男人,对她而言,好看点,能用点男人,似乎没有其他更多优势。
哪怕曲吟风和凌少瑄手里有人,也架不住桑晚晚能随时手里多人。
从一个宁镇发展到现在一组龙影卫。
这才几日啊?
顾允执越想越颓然,放在桌面上的手微颤着。
贺逸川跟着叹息,手无意识抚过自己脸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更颓然了。
曲吟风一贯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此刻好心提醒,“若想挽回晚晚,我们四人必须齐心,不能独吞。
等晚晚回心转意,她想对谁更好我不管,可谁想独占,那得问问我们。”
贺逸川听出了言外之意,“我懂,我以后定不会起此等心思。”
曲吟风本就是奔着顾允执去的,与贺逸川一起看向了顾允执。
天人交战的他,终于放弃了所有包袱,重重点头,“我知我不够聪慧,武艺平平,将来定会听从你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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