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王宫的朱红大门外,祥云缭绕,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今日是三霄仙子入府的日子,帝辛虽未亲自出城迎接,却也派了黄飞虎率玄甲军列队相迎,场面不算寒酸,却也没了此前迎诸侯、庆大捷的热闹。
云霄、琼霄、碧霄身着各异的仙袍,踏着祥云缓缓落地。
云霄一身素白,手持混元金斗,神色淡然却难掩眼底的警惕;琼霄穿绯红仙裙,攥着金蛟剪,眉头始终皱着,满是不耐;碧霄则着浅绿衣裳,好奇地打量着王宫,却也藏着几分不安。
黄飞虎上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疏离:
“末将黄飞虎,奉陛下旨意,恭迎三位仙子入宫。”
“有劳黄将军。”
云霄率先回礼,琼霄与碧霄也跟着点头,随后便跟着黄飞虎,穿过层层宫门,往宫内走去。
沿途的内侍与宫女见了三人,虽都躬身行礼,却没人敢多言,眼神里满是敬畏——
谁都知晓这三位是截教圣人的爱徒,更是陛下“点名”请入宫伴驾的,可也没人敢亲近,毕竟陛下对这三位仙子的态度,至今不明。
穿过御花园,黄飞虎将三人引到一处雅致的宫殿前,殿门上方挂着“云霄殿”的匾额,殿内早已备好被褥、茶具,陈设精致,却透着几分冷清。
“三位仙子,此处便是陛下为你们安排的住处,日常用度会有内侍按时送来,若有其他需求,也可吩咐内侍禀报。”黄飞虎躬身说道,“末将还有防务在身,先行告退。”
说罢,黄飞虎便转身离去,没再提“陛下何时召见”的事。
琼霄看着黄飞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冷清的宫殿,终于忍不住炸了: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千里迢迢从金鳌岛赶来伴驾,连帝辛的面都没见着,就把我们丢在这破殿里不管了?他是故意羞辱我们吗?”
碧霄也皱着眉头,一脸困惑:
“就是啊师姐!我们来之前,还以为帝辛就算不亲自迎接,至少也会召我们去大殿见一面,怎么就直接丢在这了?”
云霄站在殿门口,看着殿内的陈设,又想起在金鳌岛时的考量,心中也满是疑惑——
她本以为帝辛索要她们入宫,要么是为了制衡通天,要么是为了觊觎她们手中的法宝,可如今这般不冷不热、丢在住处便不管不问,倒让她摸不透帝辛的心思了。
“或许,帝辛是在试探我们。”
云霄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他既不想让我们觉得他急于拉拢截教,也不想让其他圣人觉得他重视我们,故意摆出这副冷淡模样,好让各方都猜不透他的意图。”
“试探?”
琼霄冷哼一声,“他也配!若不是为了截教,我早就祭出金蛟剪,去大殿找他讨个说法了!”
“不可。”
云霄连忙拦住她,“我们刚入宫,对朝歌的防务、对帝辛的心思都不了解,贸然冲动,只会落入帝辛的圈套,还会连累师尊。再等等,看看帝辛接下来会怎么做。”
碧霄也劝道:
“二姐,师姐说得对,我们先忍忍,说不定陛下只是今日政务繁忙,明日便会召见我们了。”
琼霄虽满心不甘,却也知道云霄说得有理,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大殿的方向,跟着二人走进殿内。
可这一等,便是三日。
这三日里,除了内侍按时送来用度,没有任何人前来拜访,更别提帝辛召见。
琼霄每日都站在殿门口,盼着能有内侍来传旨,可每次都落空;碧霄起初还好奇地在御花园逛逛,后来也没了兴致,只能在殿内摆弄法宝;云霄则每日静坐殿中,推演帝辛的意图,却始终没理出个头绪——
她见过狠厉的帝王,见过虚伪的诸侯,却从没见过像帝辛这样,“点名”请人来,又彻底置之不理的。
第四日清晨,琼霄实在忍不住了,拉着碧霄便要往大殿闯,却被云霄拦住:
“你要去哪?”
“去大殿找帝辛!”琼霄语气坚定,“我们不能就这么被他晾着!他要么给我们个说法,要么就放我们回金鳌岛,总不能一直把我们困在这!”
“你若真闯大殿,便是抗旨不遵。”
云霄皱着眉,“帝辛正愁没理由对我们动手,你这一闯,正好给了他借口,到时候不仅我们难脱身,还会连累师尊。”
就在三人争执之际,殿外突然来了一名内侍,躬身道:
“三位仙子,陛下有旨,让你们今日午时,去御花园赴宴。”
琼霄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喜色:
“终于肯见我们了!我倒要看看,他今日要说什么!”
云霄却没那么乐观,看着内侍,轻声问道:
“不知陛下还召了其他人吗?”
“回仙子,除了三位仙子,陛下还召了闻太师与比干大人。”内侍躬身答道。
云霄心中一动——
召了闻仲与比干,显然不是单纯的“伴驾赴宴”,怕是还有其他意图。
午时,御花园的凉亭内,帝辛已端坐在主位上,闻仲与比干分坐两侧。见三霄前来,帝辛只是抬了抬眼,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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