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目光冰冷地扫过海面,那些仍在挣扎求生的东瀛士兵如同蝼蚁般渺小。
他随意地抬起右手,右手凝聚出一道三丈宽的剑气。
"嗤——"
剑气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命中不远处一艘还算完好的战船。
木质船身在这道看似纤细的剑气面前如同薄纸,从中间被整齐地一分为二。
断裂的船体缓缓倾斜,在巨大的水花中沉入海底。
落水的士兵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拼命抓住漂浮的木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漩涡吞噬。
这些凄厉的惨叫传入杨过耳中,却让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侵略者应得的惩罚,是最动听的赎罪乐章。
"住手!"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尽管他知道毫无胜算,但也要垂死挣扎一下,哪怕抵挡一会,也能让更多的人逃离。
藤原广嗣从旗舰残骸上一跃而起,手中断剑绽放出妖异的红光。
这位东瀛军神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真气疯狂涌动。
他双手握剑,摆出一个奇特的起手式——剑尖指地,身形微躬,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杀神一刀斩!"
随着这声怒吼,藤原广嗣周身突然涌现出滔天黑气。
这些黑气在空中迅速凝聚,化作一尊三丈高的魔神虚影。
那魔神面目狰狞,头生双角,手中握着一柄与藤原断剑形状相仿的巨剑。
随着藤原的动作,魔神虚影同步挥剑,一道漆黑如墨的剑气撕裂长空,直取杨过头颅。
这一剑,是藤原广嗣毕生武学的精华。
三十年来,他舍弃所有花哨招式,只专注于这一式"杀神"。
从最初的十二招简化到三招,再到如今返璞归真的一剑。
此招一出,鬼神皆惊,在东瀛未尝败绩。
在这生死存亡的压力下,他压榨出自身全部的潜能,一身实力竟然触摸到了天象的门槛,提升到了半步天象境。
若是给他机会再沉淀沉淀,假以时日,必能成就天象境大宗师。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藤原广嗣那半步天象境的惊天动地一击袭来,杨过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左手随意一挥,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衣袖上的尘埃。
然而就是这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引动了天地异变——
海面突然沸腾,无数水珠逆流而上,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晶莹剔透的水剑。
这柄水剑通体流转着浩然正气,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随着杨过的手势,水剑迎向那道漆黑剑气,两者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中,魔神虚影如同泡影般破碎消散。
漆黑剑气被水剑贯穿,化作漫天黑雾。
而水剑去势不减,径直穿透了藤原广嗣的护体真气,在他胸前开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噗——"
藤原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旗舰的残骸上。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经脉已被那道水剑中蕴含的浩然正气彻底震碎。
"怎么可能..."
藤原广嗣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苦练三十年的...杀神一刀斩..."
杨过踏浪而来,每一步都在海面上留下一个久久不散的水印。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东瀛军神,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天象之下皆蝼蚁,井底之蛙,也敢窥天?"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卷起层层浪花。
那些还在水中挣扎的东瀛士兵突然安静下来,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心目中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此刻正如死狗般瘫在残骸上,而那个青衣少年,却如神只般立于波涛之上。
杨过负手立于波涛之上,青衫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他冷眼扫过海面上仅存的几艘东瀛战船,指尖再次凝聚起刺目的剑芒。
"嗤——"
又一道三丈宽的剑气破空而出,如同天罚般斩向最近的一艘战船。
木质船身在剑气面前如同薄纸,从龙骨处被整齐地一分为二。
断裂的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倾斜下沉。
甲板上的武士们惊慌失措,有的跪地祈祷,有的直接跳海逃生。
但很快,巨大的漩涡就将所有人卷入海底,只留下几个气泡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藤原广嗣瘫坐在旗舰残骸上,胸前伤口汩汩流血。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舰队被一一摧毁,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双曾经睥睨东瀛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杨过没有停手。
他双手轻挥,数道剑气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海面上划出优美的死亡弧线。
每一道剑气落下,就有一艘战船化为碎片。
木屑纷飞,桅杆折断,曾经威风凛凛的东瀛舰队,转眼间就只剩下漂浮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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