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惊魂甫定,身心俱疲。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好门,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放热水泡个澡,驱散寒意和紧张感。
同时,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必须先去买个新手机,补办电话卡,绝不能耽误了下午与张总和王总至关重要的会面。
就在我脱下外套,准备走进浴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酒店服务员?我疑惑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竟然是沈雁冰!
她站在门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中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与她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形象判若两人。
我连忙打开门:“雁冰?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门刚打开一条缝,沈雁冰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下子挤了进来,随即反手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胸口微微起伏。
下一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突然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我!
她的双臂用力环住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近乎呜咽的、断断续续的低语:“林总,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一闭上眼睛就是刚才那些人的样子,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从未有过的脆弱姿态,让我瞬间僵住了。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话语中真实的恐惧,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变成了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没事了,雁冰,真的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安全了。”我放柔声音,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一样安慰她,“这里很安全,那些人不会再出现了。”
然而,我的安慰似乎效果有限。她依旧紧紧抱着我,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渐渐地,她的呢喃变成了浅浅的抽泣。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压抑的、无声的啜泣,肩膀微微耸动,更显得无助和可怜。
她断断续续地说:“我回到房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可还是怕。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您!对不起……”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坦白,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今晚的遭遇,毕竟是我选择的那条路,我有着巨大的责任。
而她平日的坚强和冷静,在此刻被恐惧彻底击溃了。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是继续这样抱着她,还是想办法让她平静下来回自己房间时,突然——
啪!
房间里的灯瞬间全部熄灭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远处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投进些许微弱的光线。
“啊!”沈雁冰吓得惊叫一声,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也是一愣,停电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我摸索着接起电话,是酒店前台打来的,语气抱歉地通知:酒店所在的整个片区因线路故障突发停电,工程人员正在紧急抢修,恢复时间不确定,为表歉意,明日房费将给予折扣。
挂了电话,我无奈地对怀里的沈雁冰说:“是停电了,片区故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紧紧抓住我衣服的手。
停电无疑加剧了她的恐惧。
“看来,今晚只能早点休息了。”我叹了口气。没有电,没有空调,房间里渐渐感到一丝寒意。
我们摸索着走到床边。因为是商务出差,我订的是大床房。此刻,这成了尴尬的源头。
“你睡床上吧,我……我找把椅子靠一会儿就行。”我试图保持距离。
“不要……”沈雁冰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坚持,“林总,您也睡床上吧。我我一个人害怕。而且,越来越冷了。”
的确,初春的夜晚,没有供暖,室温下降得很快。
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已经开始感到寒意。
在黑暗和寒冷的双重压力下,理智的防线开始变得脆弱。
我们最终都和衣躺在了床上,各自占据一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然而,随着夜色加深,室温越来越低。我们虽然盖着被子,但冰冷的被窝让人难以入睡。
寒冷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它驱使人本能地寻求温暖。
不知不觉中,我们之间的距离在缩小,为了取暖,身体不自觉地转向对方。
最终,在寒冷的驱使和劫后余生寻求安全感的本能下,我们贴在了一起。
沈雁冰的身体先是有些僵硬,但渐渐地,或许是实在太冷,或许是在我的体温中找到了一丝安慰,她慢慢地、试探性地靠进了我的怀里。
而我,连续几天的奔波、精神的高度紧张、晚上的惊魂遭遇,再加上此刻的困倦和寒意,意识已经变得模糊。
在迷迷糊糊中,我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身边是谁,潜意识里仿佛回到了港城的家中,将怀中温软的身体当成了徐曼。
温暖柔软的触感,熟悉又陌生的女性气息,让压抑了数日的生理本能开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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