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踢脚将雷管卡在窟窿口,随即点燃雷管,朝我们跑来。
几秒后,又是“砰”地一声巨响,窟窿处炸飞了几块碎石。
二踢脚又跑去看,他比划着窟窿的大小,又去看了看老烟枪:“先把他弄过来看看。”
我和把头,扶起老烟枪往窟窿口那边靠,先把他的头推进去。
他刚把头伸到外面就叫出声:“日他姥姥,外面真特么晒!”
闻言,我和把头对视一眼,又继续推他屁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弄出去。
后面就好说了,二踢脚出去的时候也废了点功夫,但是比老烟枪快多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从窟窿出来,我刚探出头,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在古墓里面待久了,习惯了黑暗,现在一出来,眼睛还没适应亮光,顿时感觉视网膜上出现一片片黑色的阴影,加上这太阳这么毒辣,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猴子把我拽出来,我揉了揉眼睛,等了半分钟,才缓缓睁开眼。
看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们竟然置身在一个小岛上,而这个小岛就是我们之前下水时旁边的那个小岛,在不远处,还能看见陈远的邮轮正浮在江面上。
猴子咽了口唾沫:“日他哥的,敢情这古墓,竟然是修在这小岛下面的?!”
二踢脚抹了把脸上的汗骂道:“操!早知道入口在这里,就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功夫了!”
老烟枪瘫在地上直喘气,听到这话直接笑了:“还好把头的选择是对的,要是当时在那岔路口,选的右边,估计之前走过的路,又得重新折腾一遍。”
把头叹了口气:这次我们是幸运的,要是这上面没路,那就真没办法了,这下边手机也没信号,就算搬救兵过来,怕是那水底暗流这关都过不了!”
我转过身去看那窟窿,惊讶的发现,这窟窿的全貌竟然是一个小山!
先不说这鸟不拉屎的小岛根本没人来,就算有人来,又有谁会想到这小山下面竟然埋藏着一个明朝古墓?
猴子突然抱怨道:“我说几位大哥,咱能不能先找个阴凉地儿躲躲?我快要被这太阳晒化了。还有这衣服,本来就臭,现在被太阳暴晒,感觉就像那旱厕里那味一样。”
闻言,我看了看猴子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其他人——个个都是灰头土脸,衣服破破烂烂,黄一块、白一块的,正散发着恶臭,活像是下山逃难的难民,恰好半路又遇上了土匪打劫……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又低头看自己的白T恤,这哪是什么白T恤,分明就是裹着一块破抹布,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有白色……
马老六指着不远处喊:“那儿有棵树,先去那树下歇会儿吧”
一行人像行尸走肉般挪到那树荫下,刚坐下,身上就跟散了架的骷髅似的。
大伙把水壶里面最后的水分来喝了,把头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看到手机,我突然想到了小芸,已经下墓好几天了,不知道小芸有没有给我发信息,给我打电话。
我摸出手机,刚解锁,就看见几十个未接电话,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
我又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日期,今天已经是我们下墓的第七天了。
我啧了一声,心里想:“感觉没过几天啊,怎么这么快就一周了?”
我又在手机上面找到OICQ,刚点开,好家伙,七十多条未读消息,大多是一些担心我的话,还有一些生气的表情包,都是小芸发来的。
信息截止到我下墓的第三天就没发了,她告诉我她去问了况海青,况海青当时估计也是没办法,只好告诉了她实情——我们在打捞沉船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明朝古墓,我们所有人进到里面去考察,预计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出来,小芸这才没再发信息和打电话了。
我又看了一下最新的未接来电,最近的一个显示是今天下午一点,我想了想,那个点我们估计还在主墓室斗粽子。
我正在想怎么回信息,把头那边电话打完了,他对我们说道:“陈远兄弟现在没在邮轮上,但是他安排了人日夜值守,他已经通知他们了。”
把头指着不远处的邮轮:“已经过来了!”
大伙的目光顺着把头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邮轮正鸣着笛朝我们这边驶来,我们赶紧起身收拾装备,一边跑一边朝那邮轮挥手。
猴子边跑边问:“牛子,你觉得会是谁来接咱们?”
我喘着气回道:“不知道啊,估计是他安排的内部人员吧。”
正说着,远处的邮轮上突然有人挥起了旗子。猴子眯着眼看了看:“咋看着有点眼熟,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猴子突然跳起来大喊:“嗨,老哥,这儿呢!快把船开过来!”
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邮轮不再继续挥旗了,开始缓缓朝着小岛这边开过来。
等邮轮靠近了,我们这才看清,刚刚挥旗的竟然是周正!他身边还站着两个老熟人,是张渔和孙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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