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没说话,盯着那块发黑的岩壁出神。老斑鸠叹了口气:“唉,我找这古墓找了三十多年了,每次都以为快找到了,结果还是一场空。有时候我都怀疑,这地图是不是真的,或者这‘黑冰窟’根本就是个骗局。”
凤姐从背包里拿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补了点口红。太阳正好照在镜子上,反光“嗖”地一下射出去,打在她身后的岩壁上,形成一个亮闪闪的小光斑。
她一边补妆一边随口说:“别着急,慢慢找,这么大的古墓,总不能凭空消失。”
说着,她转动镜子,反光在周围的岩壁上扫来扫去:“要我说现在正是太阳最晒的时候,不如我们先找个阴凉地休息下,等体力恢复好了,太阳没那么大了再……”
“等等!”把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众人都疑惑地看向把头,凤姐涂口红的动作一滞:“怎么了?林把头?”
把头没说话,只是径直朝凤姐走去。
老斑鸠皱了皱眉:“怎么了老林?有发现?”
把头摆了摆手:“我需要做一个实验。”
他来到凤姐身前:“小凤,把你的小镜子借我一用。”
凤姐有些诧异,可能搞不懂把头要镜子做什么,但还是把镜子交给了把头。
把头接过镜子,蹲在刚刚凤姐站的位置,用小镜子对着太阳调整角度,小光斑再次出现在了岩壁上。
大伙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把头在做什么。
凤姐突然“咦”了一声:“你们看,那块岩壁咋回事?”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反光扫过那块发黑的岩壁侧面时,竟然没有像其他岩壁那样出现光斑,光线好像被吸进去了似的,那块岩壁依旧黑乎乎的,跟周围的阴影融在一起。
把头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那块岩壁跟前,伸手摸了摸。岩壁冰凉冰凉的,比周围其他岩壁凉多了,手上还沾了点黑色的粉末。
“你们看这块岩壁!”把头手指滑过岩壁表面,又摸了摸旁边的石头:“比别的地方凉半截!”
我们都伸手去摸,果然,这块黑色岩壁摸着冰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旁边的石头则是常温,甚至发烫。
他又仔细看了看岩壁表面,发现上面的杂草长得特别密,有一条花花绿绿的蛇趴在草叶上,这蛇跟杂草一个色,正盘在草叶上晒太阳,要不是它吐信子,根本发现不了。
“这蛇怎么趴在这儿?”应雪赶紧把小黑抱紧了。
老烟枪走过去,看了一眼蛇,随即破口大骂:“我操你姥姥!又是野鸡脖子,不过它好像不怎么怕人,一般这蛇都喜欢待在暖和的地方,怎么会趴在这么凉的岩壁上?”
冷锋眼疾手快,从包里掏出长夹子,一下夹住蛇的七寸,扔到了远处的草丛里。
他拍了拍手:“越是不怕人的蛇,越要小心,因为它可能在盘算着待会怎么咬你。”
猴子连忙鼓掌:“冷锋哥,好身手!”
冷锋没回话,只是冷哼一声,又把夹子收回了包里。
马老六突然伸手摸了摸岩壁,开口道:“估计是这块岩壁比较特殊,吸热快,表面温度低,但能留住热量,蛇喜欢待在这儿取暖。”
把头一直在盯着岩壁发呆,半分钟后,他突然笑了:“我知道了!这不是普通的岩壁,是煤壁!而且还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煤层。这里的煤经过地质挤压和年代沉淀,质地异常细腻坚硬!”
他指着岩壁上的黑色粉末:“你们看,这是煤粉,这整块岩壁其实是人工修整过的煤层断面,颜色发黑,还吸光,所以镜子的反光照上去才不会有光斑。”
地龙凑过去,用手抠了点粉末闻了闻:“还真是煤!可这跟黑冰窟有啥关系?煤是黑的,冰是白的,八竿子打不着啊。”
“这就是关键!”把头指着煤壁:“咱们一直以为‘黑冰窟’里得有冰,得是亮晶晶、白茫茫的样子,所以一直在找有冰或者潮湿的地方。但这煤壁颜色发黑,吸光,在光线不好的时候,看起来就跟普通的阴影没区别,你们之前从它跟前走过多少次,都没把它当回事。”
他又摸了摸煤壁:“而且这煤壁比周围岩壁凉,因为煤层下面可能是空的,空气不流通,温度低,所以蛇才喜欢趴在上面——它既想找个凉快的地方,又能借着煤壁上面草叶的颜色藏起来,不容易被发现!”
猴子一拍大腿:“合着咱们找错东西了!以为‘黑冰’是真的冰,没想到‘黑’指的是煤,‘冰’说不定在里面呢!”
老斑鸠叹了口气:“难怪找了几十年,一直盯着‘冰’找,没想到竟然是这煤层……”
马老六用匕首从煤壁上刮下一点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点点头:“没错,是煤,而且这煤壁的断面很整齐,确实不是自然形成的,肯定是人凿出来的,后面说不定就是入口!”
老斑鸠揉了揉太阳穴,自语道:“没想到我们找了几十年的古墓入口,竟然在一块平平无奇的煤壁后面,本以为修墓者会用一些高明的手段来隐藏入口,没想到竟然用了最简单的障眼法!这简直就是视觉欺骗啊!在山里光线暗的时候,这煤层跟周围的岩石压根分不清。这煤层又是在侧面,太阳也照不到,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岩壁阴影没区别,三十多年……我们曾无数次从它跟前走过……竟然没发现……入口其实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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