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斑鸠突然喊道:“擒贼先擒王!能不能想办法抓到那个虫母?抓住了它,这些虫子会不会就投鼠忌器了?”
胖坨一边用工兵铲拍飞几只虫子,一边喘着粗气问:“说得轻巧!那虫母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怎么抓?”
马老六喊道:“只能用炸药炸!炸它个满脸开花,把它炸出来!”
“只能炸了!”二踢脚吼道:“我和胖坨用炸药把它炸露出来!就一瞬间!”
“然后呢?”猴子问:“露出来那一两秒,怎么抓?徒手上去抓吗?那不瞬间被虫子啃成骨头?”
把头眼神锐利,快速说道:“炸露出来的时间很短,可能就两三秒。我的捆尸绳,应该能在那瞬间缠住它!关键是缠住之后往回拖的时候,我们肯定会被虫群淹没!”
凤姐立刻接口:“用火!我们还有汽油!虽然不够烧光它们,但能形成一瞬间的火墙,阻挡一下!”
“只能这样了!”把头当机立断:“快!把汽油泼到前面那段墓道的墙壁和顶上!老烟枪,准备点火!二踢脚、胖坨,炸药准备好,听我口令!其他人,护住他们!”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一壶汽油被均匀地泼洒在前方几步远的墓道壁和顶部。
“就是现在!”把头大喊:“二踢脚,胖坨,瞄准虫人心脏部位,用最小的量,炸开一个口子就行!别把墓道炸塌了!”
“明白!”两人迅速准备好一个小当量的炸药包和雷管,估算了一下距离,猛地扔了过去!
“轰!”
一声不算太剧烈的爆炸在虫人胸口位置响起!
果然有效!虫群被炸得四散飞溅,露出了里面那个西瓜大小、不断蠕动的漆黑虫母!它似乎受惊了,发出尖锐的嘶叫。
但就仅仅一两秒钟,周围的飞虫就像疯了一样涌过来,瞬间又要将缺口补上!
“就是现在!”把头眼睛一亮,手中的捆尸绳早已准备好,如同毒蛇出洞般猛地甩出!那绳子精准地套住了虫母肥硕的身体,把头猛地用力往后一拽!
“叽!”虫母发出凄厉无比的尖叫,直接被从虫群中心扯了出来!
虫母被扯掉的瞬间,那庞大的虫人仿佛失去了心脏和大脑,猛地一滞,然后轰然解体!重新变回了漫无目的、但却更加疯狂暴躁的黑压压虫云!
“按住它!”把头大喊。
我和猴子早就准备好,扑上去就用登山绳和厚帆布把那个不断挣扎、嘶叫的虫母给死死裹住了,就露出个脑袋。
失去了虫母指挥,但虫群的本能似乎就是保护母体,它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如同黑色的风暴,不顾一切地朝着我们扑来!目标显然是被我们抓住的虫母!
“烟枪!点火!”把头嘶声大喊。
老烟枪早就擦燃了火柴,往我们之前泼洒了汽油的墓壁和头顶上一扔!
“轰!”一道火墙瞬间腾起,暂时拦住了虫群的去路。
炽热的火焰烧得冲在最前面的飞虫噼啪作响,纷纷变成焦炭落下。但后面的虫子根本不怕死,前仆后继地往火海里冲!它们数量太多了,尸体很快就在火墙上铺了厚厚一层,不到两三秒的功夫,火焰竟然硬生生被它们用身体给压熄了大半!更多的虫子穿过余烬,直扑我们!
眼看我们就要被虫海吞没,冷锋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从我手里一把夺过被裹住的虫母,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匕首,冰冷的刀刃直接架在了虫母那不断开合的狰狞口器旁边!
他举着虫母,对着那汹涌而来的虫云,用他那种特有的、没有任何起伏却冰冷至极的声音吼道:“退开!不想它死,就让路!”
我们都惊呆了!这能行?这些虫子还能听懂人话?
然而,奇迹发生了!
那些疯狂扑来的飞虫,在距离我们不到半米的地方,猛地停了下来!它们剧烈地振动着翅膀,发出焦躁不安的嗡嗡声,密密麻麻的复眼盯着冷锋手里的虫母,却真的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我操……”猴子看得目瞪口呆:“真……真他娘成精了?!”
“有用!真的有用!”应雪惊喜地大叫。
“慢慢退!往那个大卵室退!”冷锋保持着举虫母的姿势,声音冷静得吓人:“都跟上!别掉队!”
他面不改色,举着虫母,就像举着一面保命符,一步步缓缓地向前走去。他所到之处,那黑压压的虫云如同摩西分海般,极其不甘愿地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但始终紧紧包围着我们,那嗡嗡声吵得人头昏脑涨。
“走!跟上!快走!”把头赶紧招呼大家。
我们战战兢兢地跟在冷锋后面,沿着这条由虫群让出的诡异通道,一步一步地往回挪。每个人都紧握着武器,手心全是汗,生怕这些虫子突然又发疯。
就这样,在无数飞虫的“簇拥”下,我们艰难地穿过了布满虫卵的墓室,再次来到了那个有着巨大虫卵壳的圆形墓室。另一头出口的石门还静静地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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