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上的小蛇似乎感受到了母神的喜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传递来一丝欢快的情绪。
张潇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它冰凉光滑的小脑袋,看着树干上那触目惊心的腐蚀痕迹,一个名字浮上心头。
“通体玄黑,吐水如箭,剧毒蚀骨……从今以后,你就叫‘玄水’!”她宣告道,“而你这一族,便名玄水蛇。”
“嘶~”小蛇玄水仰起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嘶鸣,仿佛在回应这个名字,也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一个新物种的诞生。
“对了,你这水箭能吐几次?”张潇一想起关键问题。
玄水懵懵懂懂地传递意念:【……饿……累……五……次……】
五次!张潇一心里有数了。
这小东西是她的杀手锏,用一次少一次,必须用在刀刃上。
“行,五次,省着点用。”张潇一点点头,捏着它冰凉的身体往自己脖子上一挂。
玄水蛇立刻会意,细长的身躯灵巧地攀上她细瘦的脖颈,最后在她脖颈后衣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好,小小的身体冰凉,紧贴着皮肤,像一条特制的冰凉项链。
只要她意念一动,这小家伙就能闪电出击。
做完这一切,张潇一感觉踏实了不少。她回到前院,看看天色,估摸着夏鱼娘快回来了。
想着娘亲下地辛苦,便去棚屋灶台,生火熬点糊糊,刚把破锅架上,就听到院门吱呀一声。
夏鱼娘佝偻着背,背着空了大半的背篓回来了,她一眼看见张潇一蹲在灶边,脸顿时皱成一团,几步冲过来,不由分说夺过她手里的柴火。
“哎哟,额滴娃!你头伤还没好利索,起来起来。快回炕上躺着去!这活儿娘来。”夏鱼娘语气急切,带着不容置疑。
张潇一顺从地“哎”了一声,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
她没感觉多饿,胃里那颗“乞丐版十全大补丸”提供的暖意还在持续,这两天三颗大补丸下去,后脑勺的伤口也只剩点隐隐作痛,就是肿包碍眼。
她乐得清闲,走到炕边坐下。
夏鱼娘麻利地添水、下糙米糠、扔野菜叶子,很快,两碗熟悉的野菜糊糊端上了瘸腿桌子。
娘俩捧着豁口的粗陶碗,坐在炕沿,沉默地喝着。
“娘……”张潇一试探着开口,打破了沉闷,“昨晚村里……”
夏鱼娘端着碗的手猛地一抖,浑浊的菜汤泼出来少许,烫在她枯瘦的手背上,她却恍若未觉。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被苦难刻满沟壑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恐惧。
“莫问!莫问!”她声音尖利地打断张潇一,眼神惊恐地扫视着门窗,仿佛怕有什么东西在偷听。
“娘!”张潇一放下碗,小手抓住夏鱼娘因恐惧而冰冷颤抖的手,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执拗,“我得知道啊,才能避开那些危险。”
夏鱼娘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似乎想到什么,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后怕。
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颤着声音开了口:“娃儿,昨晚上……没了的,不是一个人……”
张潇一喝糊糊的动作一顿,心猛地提了起来,脖子上的玄水蛇似乎感受到“母神”的紧张,细长的身躯无声地绷紧,微微动了一下。
“村西头的王老栓家……一家子都没了……”
张潇一的心一沉。
夏鱼娘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
“昨儿夜里悄没声儿的,还是早上隔壁王婶去借盐……才……才发现刘老汉和他婆娘都……都在屋里头……头没了……肚子……肚子也被划开了……肠子……流了一地……惨呐……”
“呕……” 张潇一胃里一阵翻腾,强行压下恶心感,脸色发白。
“他们家的媳妇和那个才三岁的娃……都没见着……连……连尸骨都没找着……像被……被什么东西拖走了”
夏鱼娘说不下去了,浑浊的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下来,滴进碗里。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夏鱼娘压抑的啜泣。
张潇一握着碗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王老栓一家。她记得!昨天在村里逛时,还见过那家怯生生的小媳妇抱着孩子。
一夜之间……就……
而且砍头、破肚、失踪……这手段残忍得不像人。
难道真是吃人的精怪?
“娘……那……那咋办?”张潇一的声音也有些干涩。
夏鱼娘猛地灌了一大口糊糊,仿佛要压下心头的恐惧,抹了把嘴,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狠劲。
“咋办?还能咋办?日子总得过!娘还得顾着咱家那点地,还得给你挖野菜存粮!村里剩下的婆娘们商量了,白天一起下地,挖菜也结伴,互相有个照应。你……”
她转头看着张潇一,眼神严厉,“你给老娘好好在家待着。伤没好利索前,不许乱跑!听见没?外面……太邪性了!”
张潇一看着夏鱼娘那张被苦难和恐惧摧垮,却又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强撑的脸,一股沉重的压力涌上心头。
“嗯,娘,我晓得了。” 她低下头,用力扒拉着碗里那点能数清菜叶的糊糊,含糊地应着。
她不出门?怎么可能!
为了活下去,为了这唯一在乎她的娘,她必须出门。
去采集更多素材,去赚取更多灵性值,去变得更强!
一户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灭了门……这哪里是邪性,简直是饿狼传说现场版。
玄水蛇那五连发的毒水箭真的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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