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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一连串癫狂而刺耳的言论,如同突如其来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之上。
“女神族?呵呵……区区女神族……”
“在我们伟大的蓝星人眼中……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玩物罢了……”
“宇宙的统治者,从来都应该是我们蓝星人!是我们!你们算什么东西?!啊?!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
“我们蓝星人……还没开始发力呢!你们……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痴人说梦!哈哈哈……痴人说梦!!”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的鞭子,抽在空气中,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爆响。
刹那间,整个法庭陷入了死一般的凝滞。
时间仿佛被冻结。旁听席上,无论是蓝星人还是少数其他文明的观察员,全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瞳孔骤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景象。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呼出声;有人脖子僵硬地转向审判席,想看看女神族法官的反应,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被告席上,林暮雪等人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们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停滞了。林暮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心中疯狂呐喊:‘完了!全完了!这个陆小柒不是疯了,她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拖进地狱!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就连那位刚刚还在为我拙劣辩护的实习生律师,也彻底石化在原地,手中的电子笔记板“啪嗒”一声滑落在地都浑然不觉,只是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绝望地看着我。
审判席上,那位始终面容冷冽的女神族法官,握着法槌的纤纤玉指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她那如同万年寒冰般的绝美面容上,隐隐流露一丝关切,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眼眸中,却骤然掠过一丝极淡的思虑,仿佛在思考人生。她身旁的几位女神族陪审员,眼神也温和的落在我的身上,如同行注目礼。
仅仅停顿了三秒。
我,继续自说自话。
我依旧深陷在那张专属沙发里,但眼神不再空洞,反而闪过一丝狡黠与冰冷。
我微微直起身,目光扫过那些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蓝星女战士们,声音忽然不再癫狂,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清晰和穿透力,一字一句,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我们,这些蓝星女人,为什么会被逼到走投无路,甚至不惜铤而走险?”
“因为文明融合之后,我们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得快要消失了!”
“求学?我们的智力潜能开发,比得过那些天生精神力量强大的种族吗?”
“求偶?我们拿什么去和精灵的永恒美貌、魅魔的蚀骨魅力、天使的圣洁光辉竞争?”
“工作?在跨文明的科技和天赋优势面前,我们那点专业技能,不堪一击!”
“再看看蓝星的男人!”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在那些长寿种雌性带来的资源和便利上,衣食无忧,尽情追求他们的爱好和梦想!更新后的法律还在不断偏袒他们!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可以被合法践踏!”
“她们曾经能高攀,后来只能平视,现在连下嫁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伺候不好,男人就能合法地左拥右抱!这叫公平吗?温和的投票?呵,指望既得利益者主动放弃特权?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这番不再是疯话,而是直指核心矛盾的控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所有蓝星女性的心上。
我那一番看似疯癫癫狂、实则直指核心的言论,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表面上只是激起了“这是个疯子”的涟漪,水下却早已暗流汹涌,搅动了无数人的心绪。
我口中那些关于蓝星女性困境的尖锐控诉——地位每况愈下,在求学、求偶、工作的赛道上被异族女性全方位碾压,蓝星男性却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文明融合带来的红利,甚至在新法律体系的偏袒下,连传统的婚姻忠诚都变得岌岌可危……这些话语,像一把把精准的匕首,狠狠刺入了在场几乎所有蓝星女性,尤其是那些参与反抗、此刻正站在被告席上的女战士们心中最隐秘、最疼痛的伤口。
她们有人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有人眼眶瞬间红了,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泪水落下;有人低下头,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着。是啊,谁说不是呢?她们何尝没有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何尝没有在深夜辗转反侧,对未来感到迷茫与恐惧?从曾经可能“高攀”男性,到只能寻求“门当户对”,再到不得不“下嫁”,甚至到了现在,连“下嫁”都需要拼命提供情绪价值,生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能合法合理地“脚踏多只船”……这种权益被一点点蚕食、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的切肤之痛,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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