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见了。
寒无咎的匕首刺进她心口的瞬间。
时间仿佛凝固。
雨水悬停在半空，耳畔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
雨幕如刃，萧景琰的脚步声在泥泞中戛然而止。
他本是追着萧景珂而来。
眼前，一道猩红结界如囚笼般矗立，血光在雨水中扭曲折射，映出其中地狱般的景象。
姚浅凝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寒无咎的手还握在刀柄上。
刀刃贯穿她的心脏，鲜血顺着漆黑的锋刃滴落，在地上绽开刺目的花。
萧景珂疯了一般捶打结界，指节早已血肉模糊，嘶吼声被雨声吞没。
可萧景琰听不见了。
世界在这一刻失声。
他的呼吸停滞了。
那把刀，插在她的心口。
血……好多血……
“……姚姚？”
他无意识地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一场噩梦。
“不……”
这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裹着撕裂般的痛楚。
————
雨水顺着结界滑落，像一层猩红的泪。
寒无咎的手很稳，匕首刺入她胸口时，甚至没有一丝颤抖。
这样就好了。
杀了她，就不会再疼了。
刀锋没入血肉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被雨声淹没。
姚浅凝没有躲。
她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有些惊讶，又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刻。
血从伤口涌出，浸透了他的手指，温热黏腻。
为什么……她的血这么烫？
烫得他指尖发麻。
“咳……”
姚浅凝呛出一口血，唇角却缓缓扬起。
“终于……下手了啊……”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
寒无咎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在笑？
为什么……她在笑？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碎，疼得他几乎跪倒在地。
匕首还插在她的胸口，可他的手却开始发抖，抖得几乎握不住刀柄。
姚浅凝缓缓抬手，染血的指尖抚上他的脸。
“阿咎……该我反击了。”
【叮！宿主濒死条件已达成，现开启武学巅峰模式（五分钟）身体机能已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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