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公孙康和骨都带着大队人马赶往现场时,锦帆军驿站的大火已经被留守人员和和巡逻守军扑灭,只有一些草料损失并没有人员伤亡。
而始作俑者祢衡等人也顺势回来加入灭火队伍,这自导自演的拙劣戏码令赶来的骨都和公孙康大怒。
然而如今事情真相已经不重要,造成的既定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看着祢衡一脸笑意,手中血淋淋的模糊人头公孙康感觉天都塌了。
“祢衡,你大胆,你手中所拿何物?”
“沃沮侯,你身边这位是何人?为何诬陷怒喝我堂堂天朝上使,莫非是反贼余孽?”
祢衡明知顾问,直接用大汉使者身份给了公孙康一个下马威,这一下让公孙康想起自己如今尴尬的身份,气势一下缩了回去。
骨都看到公孙康吃瘪,虽然愤怒,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上使,这位是本侯的心腹幕僚,有人称上使不好好带着,带人在本侯的城池杀人放火,请祢先生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么?这个就是交代!我还想让沃沮侯给我一个交代!”
祢衡将高句丽使者木延的人头扔在地上,骨都等人大惊失色,正好此时城门校尉匆匆从高句丽驻地方向赶来。
“主公,全烧没了,一个活口没留!”
“祢衡,你大胆,来人,抓起来…”
骨都大怒,这祢衡太过分了,这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祢衡则一脸无惧,指着公孙康大笑道。
“沃沮侯,你面前的可是大汉使者,你这是对大汉宣战吗?
我的人看到你身边这位公孙先生半夜去高句丽使团驻地密聊了两个时辰才离开,之后高句丽使团木延便带人来偷袭想把我和属下全部烧死。
若非我及时反应,扑灭了大火,木延偷袭不成反被我手下杀死。
我不得不怀疑,是你沃沮侯派这人指使高句丽人谋杀我朝使者,这是对大汉的藐视。
至于他们驻地的大火是我们放的,相必尔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骨都此时深知已经得罪高句丽,不敢再得罪大汉,语气平缓了不少。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祢衡的气势一下强势起来,骨都仿佛感受到汉武帝时各族被大汉支配恐惧,族人北迁,沃沮南部被强势纳入玄菟郡的那种无力感。
此刻他如梦初醒,大汉虽内乱,但也不是沃沮人能得罪得起的,此时只有撇清与高句丽的关系才是唯一的选择。
不然使团被杀,大怒高句丽大军打过来,能依靠的只有近在咫尺的大汉锦帆军,于是他急忙对着手下将军大喝
“去,封闭全城,搜捕高句丽人,不可走漏消息!”
“诺!”
如今能瞒一时是一时,沃沮还没有做好应对高句丽入侵的准备,时间紧迫。
“上使,此事与公孙先生无关,皆是高句丽人狼子野心,本侯早以深受其害。
为防上使误会,公孙先生正是受我所托前去驱赶高句丽使团,不想他们怀恨在心,要对上使不利。
高句丽狼子野心,陈兵边界,正是你我两军共同的敌人,我们应同心协力共同防御才是啊!”
祢衡见骨都如此在乎公孙康,不好相逼太甚,只要目的达到,公孙康并非非杀不可,祢衡有恃无恐走到公孙康面前。
“原来如此,险些错怪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令尊忠烈,久在边地,有功于国。
临行前我主特让衡带其遗骨前来,交给公孙先生,望先生好生带回汉地安葬,继承遗志为国效力!”
祢衡说着手一挥,黄叙带来一袋东西,公孙康一看,里面正是他父亲的牌位、骨灰盒及一些遗物。
“父亲,呜呜呜…”
睹物思情,公孙康捧着遗物,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跪地痛哭。
祢衡招呼众人纷纷离开,骨都见公孙康如此,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
他知道祢衡这是用攻心之计来分化他和公孙康,大汉讲究孝道为先,公孙康获得公孙度遗物必然要带回大汉落叶归根,同时作为长子他要守孝三年,这种事他就算舍不得也没有任何理由挽留。
祢衡正是利用这点,先是杀高句丽使团断了沃沮人的后路,只能跟汉朝捆绑一个阵营。
再利用孝道把汉朝的代言人公孙康给调走,没了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这样一来沃沮人明面上是投入汉朝的怀抱,实际上这是沃沮人跟锦帆军的合作,沃沮只能接受锦帆军的控制。
果然接下来的事情都在祢衡的预料之中,在接下来的协商中,沃沮侯骨都很快与祢衡达成了多项共识。
这其中离不开公孙康的推波助澜,在收到保存完好的先父遗物后,虽然公孙康心里还记恨着甘宁。
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从对锦帆军的仇恨下降到只剩下对甘宁的个人恩怨,在大汉这个国家大事面前,公孙康自然不会犯浑。
配合着祢衡,绰合沃沮与大汉的合作,随后双方达成了攻守同盟来应对高句丽,祢衡表示一旦高句丽大军发兵沃沮,乐浪郡的徐晃大军便会立刻北上支援沃沮,一起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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