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生浑浑噩噩地在母亲家住了下来,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离婚协议虽然签了,但后续的手续和财产分割还在进行中,那个曾经充满烟火气和奋斗回忆的家,他是再也回不去了。
阿雅则顺理成章地以“照顾受委屈的阿姨”和“担心雨生哥想不开”为名,也厚着脸皮住了下来,挤进了王家本就狭小的老房子。她每天围着王母转,阿姨长江阿姨短,把王母哄得心花怒放,简直把她当成了贴心小棉袄,对比之下,更觉得田秀秀面目可憎。
王母看着儿子整天失魂落魄、借酒消愁的样子,又急又气,耳边听着阿雅“心疼雨生哥”、“秀秀姐太狠心”的挑唆,那颗本就偏到胳肢窝的心,更是彻底歪了。
而阿雅,看着王雨生这副落魄样,心里却打起了另一个算盘。离婚没分到多少财产?没关系!她早就打听过了,王雨生名下那个烧烤店,生意红火得很,每个月进账相当可观!只要抓住了王雨生,就等于抓住了一棵摇钱树!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里滋生。她悄悄找到王母,装作一副担忧又羞涩的模样:“阿姨…我看雨生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整天想着那个狠心的女人,人都要废了…得让他赶紧走出来,开始新生活才行…”
王母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可这死心眼的孩子,就是转不过弯来!”
阿雅凑近王母,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阿姨…我有个主意…就是…就是有点…但为了雨生哥好…生米煮成熟饭,他有了新人,自然就忘了旧人…到时候,我好好伺候他,伺候您,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让田秀秀后悔去!”
王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冒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她虽然泼辣蛮横,但这种下作手段…她看了看阿雅年轻的脸蛋,又想了想儿子那烧烤店的收入,再想想能气死田秀秀…那点犹豫立刻被贪婪和报复心取代了!她一拍大腿:“就这么办!还是你这丫头脑子活络!知道疼我儿子!”
于是,这天晚上,王母特意做了一桌还算丰盛的菜,阿雅则异常殷勤地给王雨生倒水夹菜。
王雨生毫无胃口,心情郁结,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对母亲和阿雅异常的热情毫无警惕。他接过阿雅一次次递过来的水杯,看都没看就喝了下去。
水里面,早就被阿雅掺进了无色无味的催情药物。
没过多久,王雨生开始觉得不对劲。身体莫名地燥热起来,血液像是着了火,心跳加速,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在他体内乱窜。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怎么…这么热…”
阿雅见状,立刻凑上前,身体几乎贴到他身上,声音娇嗲:“雨生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脸这么红…我扶你回屋休息吧…”她的手状似无意地抚上他的胸口。
王母也赶紧帮腔:“对对对,快回屋躺会儿!阿雅,快扶你雨生哥进去!”
王雨生脑子昏沉,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阿雅和王母半扶半推地弄进了狭小的卧室。阿雅顺势跟了进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王母在门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动静,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扭曲的笑容。
卧室里,王雨生被药物和酒精双重作用折磨得神志不清,阿雅主动贴上来,温香软玉在怀,原始的欲望彻底冲垮了他本就脆弱的防线…
一夜混乱。
第二天清晨,王雨生头痛欲裂地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他睁开眼,看到身边躺着衣衫不整、正含情脉脉看着他的阿雅,再回想起昨夜那些模糊又疯狂的片段,瞬间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他猛地坐起身,声音因为惊恐而嘶哑。
阿雅立刻装出娇羞无限的样子,依偎过来:“雨生哥…你昨晚…你好坏哦…不过,我好喜欢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王雨生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愚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被下药了!被自己的母亲和这个恶毒的女人联手设计了!
一股极致的恶心和愤怒涌上心头,他猛地推开阿雅,跌跌撞撞地冲下床,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能洗刷这份屈辱和肮脏!
“滚!你给我滚出去!!”他指着门口,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绝望而颤抖,眼睛红得吓人。
阿雅却一点也不怕,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语气带着得意和威胁:“雨生哥,你吼什么呀?昨晚可是你情我愿的…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就去告诉所有人,你王雨生就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混蛋!我看你那烧烤店还怎么开下去!”
这时,王母也推门进来,看到儿子这副样子,不仅不愧疚,反而板起脸:“吼什么吼!阿雅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得对人家负责!赶紧跟田秀秀把手续办利索了,然后风风光光把阿雅娶进门!我还等着抱大孙子呢!”
王雨生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母亲和阿雅,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而荒谬。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捂住脸,发出了困兽般绝望的低吼。
他不仅失去了秀秀和孩子,现在,连最后一点尊严和自由,也被彻底剥夺了。他被他最亲的人和最恶毒的人,联手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那间曾经承载着他和秀秀奋斗梦想的烧烤店,此刻在他眼里,也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令他作呕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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