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昨晚几点到的?”李娟刚出屋,就看到顾岳荞在扫院子。
“娟子,你起来啦。你姐夫我俩到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
“就你俩来的吗?咋没把孩子们带回来?”
“孩子们倒是想来,可惜带不上啊。你姐夫我俩骑自行车回来的。”
“哎呀,那正好。滔子昨晚就借到四辆自行车,算上咱家的才五辆。我们还说呢不能出单数,不行就少去一辆。现在算上你们这辆,不就妥了吗?”
“呵呵,滔子昨晚连夜就把六辆自行车都洗干净了,他骑的那辆还绑上了大红花呢,可喜庆了。”
“连夜洗的?他不会一宿都没睡吧?”
“睡啥呀睡,拉着我一直说话。后来困得我实在不行了,才把他撵走。我起来时,娘说他又出门了。”
“呵呵,这是兴奋地睡不着了啊。大姐,姐夫和岳鸿呢?”
“娘让他俩去接人了,咱也赶紧收拾吧,太阳出来前就得赶到女方家呢。”
姑嫂俩不再耽搁,扫完院子后,开始摆桌椅。
“大姐,嫂子,我回来了。”顾岳萱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忙碌的二人。
“爹娘和大哥滔子呢,怎么就你俩在呀?”
“萱萱回来了呀?冷不冷?快进屋去暖和暖和。”
李娟作为大嫂,赶紧招呼回来的小姑子。
顾岳秀却说:“娟子,你不用管她,她又不是且。就她离着近,却是最后一个到的。”
顾岳秀看了一眼顾岳萱,“赶紧干活去。”
“是是是,我亲爱的大姐。我这就麻溜地干活去。爹和娘呢?”
“爹去请老支书了,想让他老人家当证婚人。娘在屋里做早饭呢,等吃完饭就该去接亲了。你快进屋吧。”
顾岳萱朝李娟眨了眨眼,笑着进屋去了。
戚妤初拎着一个胶桶进了院子,桶里有六条活蹦乱跳的大黑鱼。为了抓这几条鱼,她一宿都没睡。连知青点也没回,一直待在空间里。
“初初,你桶里拎的什么呀,嫂子帮你拿。”李娟见戚妤初手里提着个桶,快步迎了上来。
“嫂子,桶有点沉,我自己拿就行。”
“哎呦,哪弄的这么多鱼啊,还都是活的。”
顾岳荞也迎了上来,“娟子,这姑娘就是咱们的妹子吧?”
“是的大姐,这是初初妹子。初初,这是咱们大姐。”
李娟为二人做起了介绍。
“妹子,欢迎你来咱们家,我是大姐顾岳荞。”
“谢谢大姐,我是新来的知青,我叫戚妤初。”
“这名字真好听,一听就有学问,人长的也漂亮。快把桶给大姐吧,你歇会。”
“是啊初初,我和大姐抬吧,你快进屋暖和暖和,马上就吃饭了。”
戚妤初把桶递给她们,俩人差点没拿稳。六条鱼再加上水,足有七八十斤,戚妤初拎的却毫不费劲。
“大姐,嫂子,你俩慢点,我去给你们开门。”
戚妤初先两人一步跑去开门,屋门打开的瞬间,一股热气从屋里蹿了出来,让人如坠仙境。
热气跑光后,队长媳妇才看清戚妤初和抬着桶的女儿和儿媳。当看见桶里的鱼时,她大吃一惊:“这是哪弄的鱼啊,还都是活的。”
“娘,这鱼是初初拎来的。太沉了,大姐我俩抬着都费劲。”
“是啊,娘。这桶至少得七八十斤,妹子自己提过来的。”
“初初啊,你在哪弄的鱼啊?怎么不让你岳鸿哥他们去拿,自己拎着多沉啊。”
“大娘,我是托知青点的同志帮忙联系了黑市,在黑市上买的。岳鸿哥他们都忙着,我自己提也是一样的,反正我力气大。”
“初初,你有心了。这些鱼多少钱啊,大娘把钱给你。”
戚妤初忙摆手,“大娘,我不要钱。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钱就外道了。我刀工还可以,这些鱼我来收拾吧。”
“妹子,让大姐来吧。收拾鱼太脏了,你别干这活。”
“没事的大姐,我在家时也做这些。你和嫂子帮我把桌子抬到外面,再拿个盆就行了。”
俩人按戚妤初说的,一一照做。把炕桌搬到外面,把一个大铁盆放在了桌子上。
戚妤初手持菜刀,随意地从桶里抓出一条鱼,用刀背拍晕,随即手起刀落。一条大鱼不到一分钟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看的众人是瞠目结舌。五分钟后,鱼全都收拾完了,被戚妤初一条条整齐地放进了盆里。
“嫂子,再把鱼清洗两遍就行了,我去端水清洗一下桌子。”
“妹子,你去洗手吧,我洗桌子。”
戚妤初诧异地看着说话的人,“你是?”
“我是顾岳萱,你二姐。今天早晨刚回来。”
戚妤初笑了笑,“二姐你好,我叫戚妤初。”
“知道知道,我从进屋开始,我娘就一直夸你。见到你后我才知道,我娘夸的没错,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你果然像我娘说的那样好。”
戚妤初有点不好意思了,顾家人还真是会夸人。不过这个二姐,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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