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杜先生来修过!”
沈知意愣住:“清晏来过机房?”
“他说线路老化,来帮忙检修……”接线员哆嗦着,“还夸我尽责,赏了块玉佩……”
沈知意与徐砚深对视一眼。那半块玉佩!
·
杜清晏被请到沈家时天已微亮。
他穿着睡袍,眼镜都没戴稳:“知意?出什么事了?”看见客厅里的徐砚深和士兵,笑容僵住,“这是……”
沈知意拿出玉佩:“你的吗?”
杜清晏接过来细看:“像我们家的,但我这块完好。”他从领口抽出整块玉佩,“祖传的,从不离身。”
徐砚深突然问:“昨天下午五点,你在哪?”
“在印刷厂盯新刊。”杜清晏答得流畅,“工人都能作证。怎么了?”
接线员被带上来,却摇头:“不是这位先生……来的那个戴金丝眼镜,但声音更哑些……”
徐砚深逼近一步:“你说杜先生赏你玉佩?”
“他别领针掉了我捡到,他说赏我了。”接线员翻出枚银领针,“就这个!”
杜清晏脸色变了:“这确实是我的……但昨天在印刷厂被偷了!”他猛地抓住沈知意手腕,“有人冒充我!”
徐砚深拿起领针对着光细看。针尖有暗褐色痕迹。
“血渍。”他眼神骤冷,“看守所长喉咙上有针孔。”
沈知意胃里翻腾。所有线索缠成死结——每指向一个人,就有反证出现。
徐砚深突然下令:“全城搜捕!找戴金丝眼镜、会模仿人声、左撇子的男人!”
士兵匆匆离去。杜清晏松口气:“你信我?”
“未必。”徐砚深直视他,“但眼下得先抓人。”
沈知意送杜清晏出门时,他忽然低声问:“你真觉得我会害沈家?”
晨曦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沈知意想起十年相交,心头酸涩。“我不知道该信谁了。”
杜清晏苦笑:“至少信一点,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他转身走入晨雾。沈知意倚门目送,忽然瞥见他袖口一点暗红。
像是干涸的血迹。
她追出两步,却见街角闪过个人影,酷似徐砚深的副官,正悄悄尾随杜清晏。
电话铃突然响起。沈知意冲回客厅抓起话筒,听见父亲急促的声音:“知意!徐团长在吗?刚接到消息,陈景澜死了!”
沈知意手一抖,话筒砸在桌上。
徐砚深皱眉接过:“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他听了几句,脸色渐渐凝重。挂断后,他看向沈知意,眼神复杂。
“陈景澜死在日本商会。”他声音发干,“凶器是……杜家的裁纸刀。”
喜欢沪江潮请大家收藏:(www.2yq.org)沪江潮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