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弟,回来了。” 胤禛看到胤禵,语气平淡,仿佛没看到他手里的剑,也没看到被他押着的隆科多。
胤禵却没理他,一把推开隆科多,隆科多踉跄着跌在地上,狼狈不堪。胤禵大步走到殿中,目光死死盯着龙椅上的胤禛,怒火中烧:“四哥!本王奉皇阿玛密旨回京,为何隆科多要在京郊拦我?下我兵符?”
“放肆!” 一旁的张廷玉上前一步,语气严肃,“十四爷,陛下已承继大统,你怎可对皇上如此无礼?还不快放下兵器,跪下请罪!”
“请罪?” 胤禵冷笑,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本王何罪之有?倒是四哥,你说你继承大统,可有皇阿玛的传位诏书?拿出来给本王看看!拿出来给满朝文武看看!”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隆科多上前道:“十四爷,您有所不知。万岁爷弥留之际,意识虽已模糊,却亲口对臣说‘四阿哥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着继朕登基,君临天下’。当时御前的李德全等御前的人都在场,皆是见证,绝非臣凭空捏造!”
胤禵的目光扫向站在殿角的李德全,李德全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稍缓:“本王的福晋若曦还在宫中,本王想接她回府,还请四哥恩准。”
胤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眼神里却没半分暖意:“十四弟,非是朕不准,而是额娘自皇阿玛殡天后,忧思过度,已然病倒。弟妹正在永和宫侍疾,此时怕是不宜出宫。”
胤禵听着胤禛的话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身,一脚踹在隆科多胸口,隆科多惨叫一声,被踢出殿外。
“十四爷御前失仪,带刀入殿,敢殴打大臣,实属大逆不道!” 张廷玉立刻上前,躬身对着胤禛道,“皇上,臣请旨,治十四爷的罪,以正朝纲!”
胤禛看着殿内的混乱,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十四阿哥虽有失仪,却也是念及皇阿玛,情有可原。但国法如山,不可不罚——着即削去十四阿哥亲王爵位,降为固山贝子。”
胤禵随即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胤禛,又扫过胤禩三人,最后落在地上的隆科多身上,语气带着彻骨的寒意:“四哥,好手段。这皇位,你得能坐稳了!”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提着剑,大步走出殿外。
胤禵直奔永和宫,他想见到德妃和若曦,想知道她们是否安好,可到了永和宫门口,却被两队禁军拦了下来:“十四爷,皇上有旨,永和宫娘娘在静养,任何人不得入内!”
“让开!” 胤禵怒喝一声,伸手就要推开禁军,“谁敢拦本王?”
禁军们立刻握紧刀,挡在宫门前,不肯退让。胤禵气得眼睛发红,就要动手,一只手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十四弟,别冲动!” 胤禩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现在宫里都是老四的人,你就算闯进去,也带不走若曦,反而会落人口实,让他有理由对你下死手!听八哥的,咱们有兵权就不怕,先出宫,从长计议!”
胤禵心里的怒火与不甘几乎要将他吞噬。深吸一口气,看着胤禩的眼神,缓缓放下拔剑的手。
傍晚,胤禛让王喜请来若曦,若曦站在养心殿中央,手指拂过雕花的拔步床,看着摆着青瓷笔洗的书桌,甚至连墙角那盆兰草,都与记忆里的模样分毫不差。
这里是她前世在养心殿住的地方,此刻重踏此地,心口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胤禛走了进来。他看着若曦,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
若曦没有像寻常那样请安,只是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皇上召我来,有话不妨直说,说完了,臣妾还要回永和宫侍疾。"她刻意加重了"皇上"二字,胤禛不觉微微蹙眉。
胤禛拿起桌上的茶盏,却没喝,只是指尖摩挲着杯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就那么着急回去?这么不愿意见朕?”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像被醋浸过的梅子,又酸又涩。
抬起头,苦笑一声:“朕以为,再来一次,结果会不一样。朕以为,张晓还是朕的若曦,却没想到……你就追究跟了老十四。”
“你怎么知道‘张晓’?” 若曦失声惊呼,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桌角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着胤禛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她的身影,也藏着她看不懂的痛楚。“你……你也。。。?”
“你走后,朕时常做噩梦,梦到你在浣衣局,梦到你在咳血。朕召了萨满日夜做法,只求上天能让你魂归,让朕抚平遗憾。”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若曦,眼神里满是恳切:“若曦,是朕不好,朕不该冤枉你,不该让你受那么多伤心。这一世,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说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你想做皇后,朕就让你做皇后,好不好?朕让你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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