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玛修去训练场训练,并探讨之前的情报。
然而,疲惫如同跗骨之蛆。连续的高强度作战、精神冲击、以及……嗯,生理上的折磨,让我的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这天下午,我正在个人房间里,试图阅读一份关于“虚数潜航艇常规维护与BB抗性升级”的技术报告(达芬奇亲硬塞给我的),眼皮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报告上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图表渐渐模糊、扭曲,最终变成了一片混沌的色彩……
……
……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闹声将我惊醒。
不是迦勒底警报那种尖锐刺耳的声音,而是……欢快的音乐、嘈杂的人声、以及某种……祭典特有的、混合着食物香气和兴奋感的喧嚣?
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迦勒底金属天花板,而是……一片蔚蓝的、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周围是修剪整齐的灌木、盛开的鲜花,以及……穿着各种款式校服、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少男少女?!
这里是……学校?而且是在举办什么活动?
我低头看向自己——我竟然也穿着一身陌生的、藏青色的男生校服?!尺寸刚好合身。
怎么回事?灵子转移?不对,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玛修和达芬奇亲的通讯。而且,周围的环境……太真实了,阳光的温暖、青草的触感、空气中飘来的炒面和章鱼烧的香味……
“喂!立香!你还在这里发呆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转头,看到一个扎着单马尾、充满活力的女生正叉腰看着我,她穿着和我同款的校服。“校园祭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班的‘咖啡厅’人手不够啦!快点来帮忙!”
立香?她在叫我?她认识我?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警惕地问。
“哈?”女生露出夸张的表情,“立香,你睡糊涂啦?我是小野啊!这里是圣杯学园啊!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校园祭!你可是我们二年B班的副执行委员啊!快走啦!”
圣杯学园?校园祭?副执行委员?
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但我还是被她半拉半拽地拖了起来,朝着喧闹的中心走去。
穿过林荫道,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充满和风校园气息的操场呈现在眼前。操场上搭满了各种摊位和舞台:炒面摊、章鱼烧摊、射击游戏、捞金鱼、鬼屋……以及中央一个巨大的、装饰着彩带和气球的舞台。学生们穿着校服或特色服装,忙碌着,欢笑着,整个校园沉浸在一种纯粹的、无忧无虑的祭典氛围中。
这……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人毛骨悚然!经历了那么多光怪陆离的特异点,这种普通的校园祭反而让我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看!我们班的摊位!”小野指着操场一角一个挂着“萌即正义女仆咖啡厅”牌子的帐篷。
我看到几个穿着女仆装的女生正在忙碌,但……她们的脸,都像是蒙着一层雾,看不真切。只有小野的脸是清晰的。
“立香君!你来啦!”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我看到一个穿着执事服、气质温婉的女生走了过来,她的脸……同样模糊不清,但声音却很熟悉?“快去换衣服帮忙吧!这是你的执事服!”
她递给我一套黑色的执事服。
执事服……又是执事服?!我在秋叶原的噩梦回忆瞬间攻击了我!
“等等……”我试图拒绝,“我……”
“快点啦!客人都要来了!”小野和那个温柔女生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了帐篷后面的更衣室。
十分钟后,我穿着那身别扭的执事服,面无表情地端着托盘,在“女仆咖啡厅”里当起了服务生。
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点单、送餐、收钱。客人们也都是普通的学生,虽然脸看不清,但行为很正常。没有魔法少女,没有塑料鸭,没有从天而降的复仇者。
但这正常,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我一边机械地工作,一边仔细观察。我发现,除了像小野这样有清晰面孔的个别人,大部分学生的脸都是模糊的,像是背景板。他们的对话也大多是重复的、程式化的校园祭台词。
这里……像一个精心搭建的舞台。一个……梦境?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是了……我太累了。在阅读报告的时候睡着了。所以……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关于普通校园生活的、因为渴望平静而产生的梦?
想到这里,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如果是梦,那就可以放松一点了吧?至少……不用再担心被洗胃或者被宝具轰击了。
然而,就在我放松警惕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从操场中央的舞台方向传来!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声!
我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舞台上方,空间如同玻璃般碎裂!一个巨大的、漆黑的、不断扭曲蠕动的空洞凭空出现!空洞中,散发出一种……极其熟悉的、令人不安的邪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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