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校舍的屏障之后,那扭曲的圣杯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愈发剧烈,仿佛在催促着最终胜利者的诞生。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卫宫却并没有立刻摆出战斗姿态。他站在原地,瞳孔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阿尔托莉雅 Lily,眼神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怀念,有审视,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
阿尔托莉雅 Lily 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目光。她握紧圣剑,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困惑和警惕,但更多的是骑士的坦然。
短暂的沉默后,卫宫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不像是战前的挑衅,更像是一种……跨越时空的询问。
“Saber。”他缓缓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Lily 微微一怔,但还是点了点头:“请问。”
“你……为什么选择拔出那把石中剑?”卫宫的问题直指核心,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小野不解地看着卫宫,又看了看 Lily。高桥和沙耶香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则心中了然,卫宫问的,是那个他曾经见证过、并为之付出一切的……理想的起点。
阿尔托莉雅 Lily 听到这个问题,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为了拯救我的国家,为了守护我的人民。”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信念,“在那个战乱纷争、民不聊生的时代,需要一位王来带来秩序与和平。而我,被选定了。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荣耀。”
她的回答,纯粹而理想化,充满了少女对未来的憧憬和使命感。
卫宫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继续问道:“那么……成为王之后呢?你快乐吗?”
“快乐?” Lily 似乎对这个词感到有些陌生,她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作为王,快乐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履行职责,能否让子民安居乐业。看到国家繁荣,人民幸福,我便心满意足。”她的回答,充满了王者的觉悟,却也透露出一种将个人情感置于集体责任之下的牺牲精神。
卫宫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这位稚嫩的少女骑士,看到了那位端坐在卡美洛王座上、孤独而坚强的骑士王。
“即使……”卫宫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沙哑,“即使那条道路充满荆棘,注定孤独,需要你压抑自我,牺牲一切……你也无怨无悔吗?”
这个问题,更加尖锐,也更加……私人。
阿尔托莉雅 Lily 的眉头微微蹙起,她似乎感受到了问题背后蕴含的沉重。但她依旧没有退缩,挺直了脊梁,回答道:“无怨无悔。”她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如果我的孤独能换来万家的灯火,如果我的牺牲能守护更多的笑容,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值得吗……”卫宫低声重复了一句,嘴角勾起一丝极其苦涩、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仿佛在问 Lily,又像是在问曾经的自己。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变得锐利,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释然?或者说,是一种确认。
“我明白了。”卫宫说道,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你的答案……和‘她’一样。”
阿尔托莉雅 Lily 疑惑地看着他:“‘她’?”
卫宫没有解释,他只是微微颔首,说道:“感谢你的回答。这让我……更加确信了一些事情。”
他转过身,看向我:“Master,可以开始了。”
我点了点头。卫宫与 Lily 的这番对话,看似与战斗无关,却仿佛完成了一次重要的交流。我能感觉到,卫宫的心境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小野担忧地看着 Lily,轻声问道:“Saber,你没事吧?”
阿尔托莉雅 Lily 摇了摇头,握紧圣剑,眼神重新变得专注:“我没事,御主。准备战斗吧。”
最终决战,一触即发。
卫宫向前一步,周身魔力开始涌动:“投影,开始(Trace on)。”干将莫邪双刀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阿尔托莉雅 Lily 也举起圣剑,金色的魔力光辉绽放:“以此剑,扞卫骑士的荣耀!”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强大的气势对撞在一起!
“开始!”我和小野几乎同时说道。
唰——!
阿尔托莉雅 Lily 率先发动冲锋!圣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劈卫宫!
卫宫不闪不避,双刀交错!
铛——!!!
巨大的金属交击声响起!火花四溅!气浪翻涌!
卫宫稳稳地接下了这一剑!但他脚下的地面微微龟裂! Lily 的力量,远超寻常从者!
“好强的力量!”卫宫眼神一凝,手腕发力,格开圣剑,同时反手一刀削向 Lily 的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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