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的脸瞬间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尖，连耳根都发烫。
她垂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手指还在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对不起...我搞砸了...还把你的厨房弄成这样...要不我...我赔你新的灶台吧？”
正说着，前厅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钟离提着他常带的紫砂壶走了进来。
他掀开帘子时，还顺手拂去了肩上沾的面粉，目光扫过满厨房的狼藉、墙上嵌着的丸子，还有申鹤身上的调料粉，却没半分责怪，反而从袖中取出一块素色棉帕，缓步走到申鹤面前，温和地递过去：“无妨，凡人学技艺，总有失手之时。当年我初学烧制琉璃，还曾把整座窑炉炸了个底朝天，比这热闹多了。”
他指了指墙上嵌着的丸子，眼底带着些浅淡的笑意，“这丸子虽焦了，却也算独一份的‘烟火气’，寻常时候，倒还见不到这般有趣的景象。”
香菱跟着点头，伸手拍了拍申鹤的肩膀，掌心的温度暖得能透过衣衫传过来：“就是！下次咱们再试，多练几次就会了！再说了，今天这么热闹，说不定路过的客人都记住万民堂了，就当是做了次‘热闹’的广告，下次客人肯定更多！”
申鹤接过帕子，指尖触到棉帕的软棉，心里忽然暖了些。
她轻轻擦掉脸上的面粉，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抬眼时，正撞见香菱笑得灿烂的脸，又瞥见钟离眼底温和的笑意，冰蓝色的眼眸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暖意——原来人间的“失误”，不用怕被责怪，还能被这般温柔地接住。
连带着这满厨房的烟火气，都不再是陌生的灼热，反而变得暖融融的，裹着心尖，连指尖残留的霜意，都悄悄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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