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一声怒吼划破肃穆的空气,紧接着是刺耳的破空声,"砰!砰!砰!"
三枪连发,子弹精准地射向主席台中央。侯文远脸上的悲戚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衣,然后缓缓倒了下去。
"啊……!"秦琳的尖叫刺破耳膜,现场瞬间陷入混乱。
宾客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名贵的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青霜反应极快,一把拽着陆怀瑾蹲到灵堂角落的立柱后。
她透过雕花缝隙往外看,只见一个年轻男人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正是刚才那个眼神不对劲的年轻人。他拼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是你杀了二少!是你侯文远!你为了家产害死他!我要为二少报仇……!"
保镖们掏出手枪对准他的头,他却毫无惧色,依旧嘶吼着:"侯文远你这个伪君子!我是正义的,我为二少报了仇,你今天必须死~桀桀桀……
这话如同惊雷,让混乱的现场瞬间安静了几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被按在地上的年轻人身上,又飞快地转向倒在血泊中的侯文远,以及脸色各异的侯家众人。
秦琳扑在侯文远身上痛哭流涕,声音凄厉:"文远!文远你醒醒!叫医生,快叫医生!"
侯文远倒在主席台前,自从枪手被抓后,他的前面围满了人,他心口中了二枪,还有一枪打到了他的腹部,看来凶手的枪法精准无比,侯文远在还没医生赶来之前就死翘翘了,他的胸口与肚子上流出来的血没一会儿就染红的白色的主席台,脸上的表情 定格在不可置信中 。
侯雅静下意识地握紧霍旬的手臂,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恐惧,但林青霜注意到,她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霍旬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又看向侯和静夫妇。
侯和静站在原地未动,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崔新源推了推眼镜,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微微点头,两人慢慢往后退,似乎想置身事外。
青莲帮的人反应最快,陈九挥了挥手,几个手下立刻堵住了灵堂的出口。
陈九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阿武,你在闹什么?谁让你带枪进来如此严密的安检的?你是受了谁的蛊惑?今天这么多 警察在场的地方,是你能乱来的吗?你死定了知道吗?"
被叫做阿武的年轻人红着眼眶,额头青筋暴起:"九叔!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说出是谁指使的我!我就是要为二少报仇,杀了大少爷!他哪一点比得过二少??二少被人杀的那天晚上,大少也在现场,他不说让人去追查凶手,反而让全部人都去救火,他就是故意要 放跑的凶手~”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记者们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保镖阻拦往前挤,闪光灯疯狂闪烁,将这荒诞又血腥的一幕定格。
"把他带下去。"陈九站起身,声音冷硬,"等警方接手再说。"
保镖刚要拖走阿武,他却突然挣脱开来,朝着侯雅静的方向大喊:"三小姐!你也知道对不对?二少跟你是母同胞,你都不为他出头~”
侯雅静脸色一白,躲在霍旬怀里瑟瑟发抖:"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霍旬眼神一沉,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压:"陈九,管好你的人。"
陈九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只是示意手下赶紧把人带走。混乱中,林青霜看见阿武被拖出去时,那眼神里有求救,有决绝,还有一丝......诡异
陆怀瑾按住她的肩,低声道:"不对劲。"
林青霜点头。
这个阿武出现得太巧,时机把握得太准,像是有人精心安排好的。侯文远虽然贪婪愚蠢,但要说他杀了侯文博,未免太过牵强。更何况,阿武提到侯二少时,侯雅静的反应明显不对劲。
警察就在外围,听到枪响,穿制服的警察涌进灵堂,开始维持秩序、封锁现场。
法医蹲在侯文远身边检查,很快摇了摇头,三枪有两枪正中心脏要害,当场毙命。
秦琳哭得几乎晕厥过去,被佣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嘴里反复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好好的葬礼......"
侯和静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平静:"弟妹节哀,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父亲失踪,二弟惨死,如今大哥又遭此横祸,侯家不能就这么散了。"
这番话条理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慌乱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了这位侯家长女,显然已经开始构思新的头条,《侯家连遭变故,大家姐临危受命》。
霍旬搂着侯雅静走到角落,低声道:"计划提前了。"
侯雅静咬着唇:"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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