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浚村……霍家本家……”
她默念着这两个地名,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陆怀谨思考了一会儿 ,恍然道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前两个月,侦探社给我们的霍家的资料里的祖籍之地嘛~我记的上面写着霍家是道光年间从广市的西浚镇西浚村移居到 香港的~”
“西浚村在广市西北方向,离市区有二三个小时车程,那里的人大部分姓霍,想到是霍家的本家所在地。那个被抓的女人,或者 就是从那里来的,回到广市我们过去查一查就知道了,等你 把那女人安乐死之前,给她拍一张照片,我们可以拿 过去问问,有没有这个人。”
“霍家把本家设在这种偏僻地方,肯定藏着不少秘密。他们要找有血缘的纯阴八字女人,短时间内不好找,说不定会把主意打到其他旁支身上,我们或许能从霍家旁支入手,找到他们的破绽。”
林青霜点头,“还有那个‘孙少爷霍明恒’,霍仞提到他时语气很紧张,看来这个孙少爷对霍家很重要,祭祀既然是为了救他,那霍仞一定有完全的准备。
而此时的霍家后山,血色祭坛上的白烛还在微弱燃烧,青铜鼎里的香灰积了厚厚的一层,泛着诡异的黑色
霍仞站在祭坛中央,手指划过地上的血色符文,符文在他触碰下亮起刺眼的红光,映得他左眼的重瞳更加诡异。
“恒儿,再等等……呃,爷爷一定会找到祭品,救你出来……” 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偏执的疯狂,“谁也不能阻止霍家的大业,谁挡路,谁就得死……”
山洞外的阴风更烈了,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黑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子符里传来周老板鬼哭狼嚎的叫声;
自从周永昌被 几个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给拖到石室里去之后,没一会儿石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石洞里诡异的感觉更重了!周永昌被 他们扔在了石洞的一个角落里拼命挣扎,没一会儿就得了自由,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他就放出了自己身上的蛊虫,只见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一只比指甲盖还小的银翅蛊,是他二叔去年偷偷给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
这蛊认主,只听他的指令,平时藏在袖口的暗袋里,除了他二叔,谁都不知道。
没想到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
石洞里阴冷潮湿,只有头顶一个小窗透进微弱的月光,照亮地上散落的枯草和几块发黑的骨头。
石门厚重,上面刻着与祭坛相似的血色符文,符文泛着冷光,显然是用来防止里面的人逃跑的。周永昌爬起来,踉跄着走到石门边,双手推在门上,石门纹丝不动,只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有冰碴子往骨头里钻。
“霍仞!你这个老东西!”
周永昌对着石门嘶吼,声音在石洞里回荡,带着绝望的疯狂,“我周家四代人跟着你霍家,我爷爷为你家挡过枪,我二叔为你鞍前马后工作了一辈子,为你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儿,你把我当成刀子,干的缺德事儿还少吗?你竟然要把我当祭品!你对得起我周家吗?!啊……我不服,放我出去,我不要当那劳什子祭品。”
他越说越激动,拳头狠狠砸在石门上,指骨传来钻心的疼,却丝毫撼动不了石门。
“还有曼云姐!你明明知道她跟我在一起,却故意不点明,就是想找机会收拾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一个你好几年不睡的女人~你都 不放过.
你以为你霍仞是皇帝啊~跟你睡过的女人就 再也不能找其它 人睡了?扑街啦你~我顶你个肺、你个士多啤梨苹果橙,叼你老母冚家铲老狐狸!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周永昌骂了半天,累的瘫坐在地上,眼泪混合着鼻涕流下来,刚才的嚣张和得意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恐惧和不甘。他想起自己刚接手西区码头时的意气风发,想起曼云在他怀里的娇声软语,想起二叔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干,霍家不会亏待我们”现在想来,全是笑话!
“霍明恒那个病秧子!凭什么要用我的命来续他的命?”
周永昌抓着地上的枯草,狠狠撕扯,“他从小就药罐子不离身,活不过十八岁是他的命!你霍仞为了救他,乱害人命 ,迟早会遭天谴!老妖怪,霍家没一个正常人~你们都 是变态,死变态!”
黑暗中的时间过的很漫长,周永昌 被 关的越久,他心里越害怕。
他突然想起烟老,那个头发花白、总是一脸高深莫测 表情的死老头子,这 人是玄术很厉害,跟他二叔有旧交,却向来对霍仞言听计从。霍仞说要让烟老来给他清蛊、下噬魂蛊,要是烟老来了,他就真的完了,噬魂蛊会啃噬他的神智,让他变成没意识的活死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周永昌猛地站起来,眼神变得狠厉,“我还有银翅蛊!我还有二叔!只要让银翅蛊出去报信,二叔一定会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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