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霜跟着霍婶走进院子,院子不大,左边用篱笆围了个鸡圈,十几只芦花鸡正悠闲地在地上啄食,看到陌生人进来,只是抬头看了看,又继续低头找食。
霍婶转身走进厨房,很快端出一个竹筐,里面满满一筐鸡蛋,蛋壳是淡淡的米黄色,上面还沾着点新鲜的鸡粪。
“这位妹子,你看,这鸡蛋多好,个个都饱满,没有一个破的!我家这鸡蛋,可是吃米糠长大的。”
霍婶把竹筐递到林青霜面前,语气里带着点自豪。
林青霜接过竹筐,假装弯腰仔细挑选,手指轻轻碰了碰鸡蛋,感受着蛋壳的硬度,一边选一边和霍婶闲聊,刻意营造出熟络的氛围:“婶子,你贵姓啊?您家这院子收拾得真干净,鸡也养得好,一看就是勤快人。
你们村真是个好地方,空气好,人也热情,比城里舒服多了。”
霍婶被夸得笑开了花,搬了个小板凳让林青霜坐,自己也坐在旁边,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我们村虽然小,但邻里之间都和睦,谁家有事都互相帮忙。不像城里,住对门都不认识。
我们村大部分人家都姓霍,祖上传下来的,只有零星几户是后来的外来户,是解放后才搬过来的。我家男人也姓霍,我看我比你可大多了,你叫我霍婶吧!”
林青霜顺势叹了口气,像是随口提起:“是啊,还是村里好。对了霍婶,我前几天在隔壁村收鸡蛋,听人说你们村以前有户姓霍的人家,是个大户人家,房子特别大,不知道现在还有人住吗?我这走村串户的,就喜欢看些老房子,觉得有意思。”
霍婶听到 “霍家” 两个字,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点,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凑近林青霜说:“你说那个早就搬走的霍家啊…… 早就没人住了。
几十年前,霍家的人就举家搬到对岸港城去了,说是那边生意好做,人家全家都 发了财,富的很呢!听说去了港城后十来年,大概是二几年吧~还回来过一次,带走了几家近枝一起过去发财。
跟着他家走的那几家只怕现在都发财了,说起来,我丈夫家也 是霍家的走的那一枝的没出三辈的堂兄弟,当时我家老太爷恋家,死活不走,就要留下来,要是 当时他跟着一起过去,那我家可就发了。霍家往后就没再回来过,只留下村东头的一栋老宅子,现在荒在那儿,没人敢去。”
“哦?为什么没人敢去啊?这不都新社会了,还怕那些个牛鬼蛇神的哇?”
林青霜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激动 ,看来霍家祖地果然在西浚村,而且还留下了老宅子!她连忙追问,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丝害怕。
“那老宅子邪乎得很!”
霍婶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凑在林青霜耳边说的,“我小时候听我妈说,霍家搬走没几年,有个年轻人好奇,想进去看看老宅子什么样,结果刚跨过门槛就摔了一跤,腿直接断了,躺了大半年才好。
后来又有个外地人不知道情况,晚上想在老宅子里避雨,结果半夜听到里面有女人哭的声音,吓得连夜跑出村,再也没回来过。久而久之,就没人敢靠近那宅子了,都说那宅子里闹鬼,是霍家以前做了亏心事,被鬼缠上了。”
林青霜点了点头,假装害怕地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哎呀,这么邪乎啊!那我可不敢去看了,万一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 正是在香港码头死去的那个女人的照片,照片被她过了塑,一直放在空间中 ,就是为了找机会打听这个女人的身份。
“对了霍婶,我这里有张照片,你帮我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村的?前几天在别的村收鸡蛋,有人托我帮忙问问,说这人可能是西浚村的。”
霍婶接过照片,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手指轻轻点了点照片:“这个姑娘……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村西头霍大爷家的侄女儿,叫霍梅。上个月还在村里呢~
我听霍大爷家的人说,霍梅在城里找了个有钱人嫁了,往后不回村了,他父母还收了1200块钱的彩礼钱呢~这笔钱可是一笔巨款,霍梅的妈转天就拿着400块彩礼给她弟弟下了定娶的是镇上的姑娘,她弟再过两个月就要结婚了,霍梅家还盖起新房子,村里的人说起来,谁不羡慕霍梅好命啊!
你说说,那霍梅长的也就一般,还没我家大翠好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福气,被城里有钱人看中当了富太太?这霍梅啊,当了有钱人家的媳妇,连结婚后的回门都没再回来过,真真是嫌贫爱富,估计是成了有钱人,跟家里断了关系。”
“咦,她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还拿照片找人?”
林青霜心里一喜 , 终于打听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她连忙装出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托我找人的人说,霍梅在外面出了点事,具体啥事儿我也不知道,想确认一下身份,没想到真是你们村的,真是可惜了,看着是个挺精神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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