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炼走到洗手池那儿，洗了洗手，走回来顺手抓起被子擦手，那副损样，简直气人。
张亦明的脸比白纸还白，一句话不敢说。
胥炼凑近他，笑嘻嘻来了一句：“亦明，好久不见，可想死你了。”
这话听着亲热，实则往人肺管子里捅刀子。
张亦明心里狂骂：“谁要你惦记！被你这种人惦记，我宁愿早点投胎！”
他躲在床上，嘴上不敢吭声，脸上还得挤出讨好的笑，想搏个活命机会。
结果胥炼一步上前，猛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只看了一眼，就乐了。
“哎哟喂，张亦明，这么大个人了，还画地图呢？我真有这么吓人？”
“你……你花这么多钱雇人，眨眼功夫全倒了，我不画个地图压压惊，不得当场吓疯？”
张亦明浑身僵住，一句话说不出来，更没察觉屁股底下又悄悄涌出一股暖流……
“你……你想干嘛？趁我现在动不了？”
“就算你现在活蹦乱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胥炼一把掐住他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他拽到南边窗户边，指着外面说：“瞧瞧这风景，咱们要不要出去兜个风？”
张亦明肚子里憋着一句脏话翻来滚去，差点冲出喉咙，可话还没出口，胥炼就一把把他掰过身来，直勾勾盯着他，眼里的怒气像是要喷火，烧到眉毛都不带眨一下的。
被这眼神一盯，张亦明腿肚子直打颤，差点原地抽筋。
胥炼掐住他衣服领子，拎小鸡一样拽到墙边，“啪”地往墙上一按，整个人贴在那儿，跟墙上的海报似的，连动都动不了。
“张亦明，你下面那点玩意儿，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勾了不少小姑娘？”
这话听着就不像好话，明摆着要动手。
还真没猜错，胥炼二话不说，抬手就把他甩在地上。
张亦明趴地上直哆嗦，手脚并用往前爬，跟条断了脊梁的狗差不多。
胥炼蹲在他旁边慢悠悠转圈，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吓得五官乱飞，心里一点不忍都没有。
突然，他抡起拳头照着张亦明腰后面猛砸一记——那儿神经密得像蜘蛛网，这一拳下去，骨头裂的裂，神经断的断，张亦明瞬间五官扭曲，翻着白眼抽了两下，下半身彻底废了。
就算以后捡回条命，也别指望还能站起来，更别提别的功能了。
但这还没完，胥炼火气还在头上。
一脚踩在他腰上，狠狠碾了两下，接着踹出去老远，整个人飞出去砸进那堆躺倒的保安堆里，场面乱成一锅粥。
不过事不能闹太大，教训已经给够了，没必要再添麻烦。
张亦明就算能活下来，下半身也是摆设，以后日子怎么过，全看他造化。
可比起死，这种活着受罪的日子才更让人崩溃。
一旁的波波看得眼睛发亮，这么快就收工了？
“主人，这就完了？今天教学课结束了？”
“嗯，收工。
去把监控都清了，手脚干净点，别留尾巴。”
波波转身去处理，胥炼则站在窗边，望着楼下车辆来回穿梭，神情平静。
没一会儿波波回来报告：“主人，都搞定了。
那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去找老马了？这家伙最近动静不小啊。”
“知道，准备好了就走。”
两人直接上门，老马正窝在家里琢磨怎么捞钱，桌上堆满策划案，全是些让人上头氪金的阴招。
这人上辈子怕不是从钱堆里爬出来的，脑子里全是算计。
门一响，胥炼就这么站着，老马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胥总！您来啦！啊琼，快倒茶！拿点心！”
“别忙活了，我刚说了不用搞这些。”
“那……胥总您大驾光临，有啥指示？”
“《阴阳师》的事，你是不是背着我搞了些小动作？”
“哎哟胥总，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可以搞点线下活动，国人最喜欢凑热闹。
先在商场请些漂亮妹子cos角色，那些宅男一看就往前冲。
人流量一上来，曝光度蹭蹭涨。
再请几个大主播，比如张达先、许劳施，还有冯缇陌——那可是百万宅男心中的女神啊！搞个联动玩法，让他们带着粉丝一起玩，详细计划我还在细化，反正这帮人钱包一掏，咱们就躺着收钱……”
“行了行了。”胥炼摆摆手，“你现在玩家数量和收入确实在涨，看起来挺美。
但不能光看眼前这点甜头。
这个游戏，抄得巧，也火得快，可之前就有人扒出抽卡概率的秘密了——SSR全看运气，没门路。
记住一句话：赚钱可以，做人不能丢。
我还有别的布局，你这边任何动作，必须先报备。
别背地里搞什么私下交易，收钱帮人刷道具，破坏平衡，这种事我绝不允许。”
老马脸色唰地变白，这事他干得隐秘，连亲妈都不知道，怎么偏偏让胥炼摸到了底？
“胥总，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敢了，您放心！”
“行了，没别的事。
你自己掂量清楚。”
胥炼带着波波离开，其实也就是来敲打一下。
钱要赚，但得讲规矩。
游戏一旦变成纯砸钱的场子，玩家迟早散光。
为了眼前几个铜板毁了长远局面，老马这步棋要是不停手，整个盘子都要被他搅乱。
要是这游戏成了“谁有钱谁赢”的地儿，普通玩家还玩个屁？用户流失是必然的。
而且老马后面还藏着新项目，要是前一个名声臭了，新游戏还没上线就被喷死，用户量直接崩盘。
好东西自然有人捧，群众不是傻子，看得明白。
最后，胥炼去了霍建莉家，敲了门。
霍建莉开门，看到是胥炼，脸上没太大反应，好像他做什么都不奇怪，一切都顺理成章。
她倒了杯水递过去，两人坐下。
胥炼一时沉默，不知怎么开口。
还是霍建莉先打破安静。
“胥总，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得告诉你。”
“啥事啊，说得这么严肃，我都有点怕了……”
“我刚去找过张亦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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