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邪恶的能量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狼藉和三个惊魂未定、脸色惨白的戒律堂执事。
赵干手中的阴魂木已经黯淡无光,甚至表面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纹,仿佛刚才那一下爆发耗尽了它全部的力量。他握着木牌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不是装的,是真的被那可怕的怨念能量冲击到了。
他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惊惧、怨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这小子……他刚才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精准地触发这阴魂木的反噬?而且还毫发无伤?
林凡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赵执事,现在可以证明此物非我所有了吗?若是我修炼所用之物,岂会不知其触发机制,又岂会被其所伤?”
他的目光扫过狼狈的赵干三人,最后落在那些吓傻了的杂役弟子身上:“诸位师兄也看到了,此等邪恶之物,稍有触动便反噬其主,我若日夜置于榻下,岂不是自寻死路?这栽赃的手段,未免也太不高明。”
杂役弟子们面面相觑,虽然不敢出声,但眼神里的怀疑已经明显投向了赵干三人。是啊,谁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藏自己床底下?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赵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今天这栽赃是彻底失败了,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他强压下心中的骇然和怒火,色厉内荏地喝道:“哼!巧舌如簧!定然是你无法掌控此物,才遭反噬!此事戒律堂定会追查到底!我们走!”
说着,他就想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地离开。
“且慢。”
林凡的声音不大,却让赵干三人的脚步猛地顿住。
“赵执事,”林凡走到他们面前,目光锐利如刀,“你们无端闯入我的居所,毁我物品,污我清白,更是意图以魔道之物构陷于我。此事,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还是说,戒律堂行事,向来如此……不讲究‘程序正义’?”
“程序正义?”赵干没听过这个词,但大致明白意思,他咬牙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第一,公开澄清,此事乃是一场误会,还我清白。”林凡伸出两根手指,“第二,赔偿我的损失。精神损失费,时间损失费,以及被你们损坏的物品折价费。也不多,就算……三十块下品灵石吧。”
“三十块下品灵石?!”赵干差点跳起来,这相当于他好几个月的俸禄了!“你抢劫啊!”
“哦?”林凡挑眉,“难道赵执事认为,戒律堂执事的名誉,以及我的清白,连三十块下品灵石都不值?还是说,你们更愿意我将此事原原本本,上报给李师叔,乃至戒律堂长老定夺?我想,他们对这枚‘阴魂木’的来源,一定会很感兴趣。”
提到李师叔和戒律堂长老,赵干的脸色彻底变了。事情一旦闹大,追查起阴魂木的来历,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他死死盯着林凡,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算你狠!我们赔!”
他极其不情愿地掏出一个小布袋,数出三十块灵气氤氲的下品灵石,扔给林凡,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我们走!”他几乎是咆哮着,带着两个跟班,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快步离去,连地上的阴魂木都忘了捡。
林凡弯腰拾起那枚阴魂木,入手依旧冰凉。他仔细感知了一下,里面的邪恶能量已经耗尽,只剩下一个空壳和那些扭曲的符文。
“有趣的‘一次性程序’。”他低声自语,将其收入怀中。这玩意,或许以后能拆解研究一下。
杂役弟子们看着林凡,眼神已经变成了彻底的敬畏。不仅实力古怪,连戒律堂的执事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还赔了灵石!这个林凡,彻底不一样了。
林凡没理会众人的目光,转身回了小屋,关上了门。
外界看似他大获全胜,但他的内心并未放松。
“威胁暂时解除,但根源未除。”林凡坐在床上,开始进行“事件复盘”。
“赵干,戒律堂执事,与我并无直接利益冲突。他出手针对我,大概率是受人指使。”
“指使者可能性分析:
1. 张魁或其背后关系:概率35%。动机:报复。但张魁是否有能力驱使戒律堂执事并拿出阴魂木?存疑。
2. 外门某位弟子:概率25%。动机:我占据了一个晋升外门的名额(即使我未去),触犯其利益。
3. 与地下异常有关者:概率40%。动机:我的探查行为可能触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试图将我驱逐或灭口。”
可能性三让林凡心中警铃微作。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地下的秘密,并非无人知晓,至少有一个“守护者”或“知情者”在暗中监视,并且手段狠辣。
“需要提高安全警戒等级了。”林凡暗道。他起身,开始在屋内屋外悄无声息地布置起来。
他利用手边能找到的一切——几块普通的石头、一些折断的树枝、甚至是从伙食里省下来的些许灵谷粒,按照某种特定的几何图案和能量节点进行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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