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澜笑了笑:“赵班长脑子挺活,知道用小技巧。不过二营也没闲着,你看他们的队形,分成了三个小队,应该是想从左右两边绕过去,夹击一营的阵地。”
正说着,哨声响了。二营的士兵像潮水一样冲了上去,左边的小队负责吸引火力,右边的小队偷偷绕到山坡侧面,中间的小队则趴在地上,用步枪对着战壕里的稻草人“射击”,空包弹的“砰砰”声在山坡上回荡。
一营的士兵也不含糊,赵大虎站在战壕里,指挥着士兵们交替射击,还时不时扔出几个烟雾弹,把二营的进攻路线挡住。有几个二营的士兵想冲过铁丝网,却被一营的士兵用木枪“刺倒”,裁判立刻吹哨,示意他们“阵亡”,只能退出场地。
“打得不错。”方靖点点头,“一营的防守很稳,二营的进攻也有章法,比我预想的好。”
林文澜却皱了皱眉:“您看二营的右翼,他们绕到侧面后,没有及时跟中间的小队联系,要是真在战场上,很容易被一营的预备队包抄。还有一营,战壕里的士兵只顾着射击,没人观察侧翼,要是二营真从侧面冲进来,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方靖仔细一看,还真是。他刚想说话,就看到二营的右翼小队突然加快速度,朝着一营的侧翼冲了过去。一营的士兵果然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发现时,二营的士兵已经冲到了战壕边,用木枪对着他们“刺”了过去。
“不好!”方靖喊了一声,却看到赵大虎突然从战壕里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一下子缠住了二营小队长的腿,把他拉倒在地。紧接着,一营的预备队从战壕后面冲了出来,对着二营的右翼小队“射击”,把他们逼退了回去。
哨声再次响起,模拟攻防赛结束。一营守住了阵地,二营进攻失败。林文澜走过去,把双方的军官叫到一起,指着场地说:“二营的右翼小队绕侧翼的思路是对的,但没跟中间小队协同,导致孤军深入;一营的防守很顽强,但侧翼观察不到位,要是赵班长没反应快,阵地早就丢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注意……”
军官们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他们知道林文澜说得都是实战经验,比在课堂上听教官讲课管用多了。
接下来的单项比武更激烈。刺杀比赛中,赵大虎一路过关斩将,决赛时遇到了二营的一个老兵。两人你来我往,木枪碰撞的“砰砰”声不绝于耳。赵大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再硬拼力气,而是借着老兵的进攻势头,巧妙地避开后反击,最终赢了比赛。
射击比赛的冠军被三营的一个新兵夺走。这新兵叫陈小六,是个农村孩子,以前在家用猎枪打过兔子,眼神特别好。移动靶比赛时,他五发子弹全中,还打出了三个十环,连裁判都忍不住鼓掌。
负重越野比赛最让人揪心。有个一营的士兵跑到一半时,脚崴了,却不肯放弃,咬着牙一瘸一拐地继续跑。周围的士兵都为他加油,连方靖都站起来喊:“好样的!”最终,这个士兵虽然没拿到名次,但林文澜还是给他发了个“坚持奖”,奖励他一件新棉衣。
比武结束后,林文澜和方靖站在颁奖台上,给获奖的士兵和排颁奖。赵大虎拿着“刺杀冠军”的奖状,笑得合不拢嘴;陈小六捧着奖品——一把崭新的步枪,激动得手都在抖;一营的一排因为总积分最高,全排士兵都欢呼起来,因为他们不仅能放假一天,还能优先领棉衣。
“今天大家都表现得很好。”方靖拿着话筒,声音洪亮,“但我要告诉大家,比武不是结束,是开始。月底的师部考核,才是真正的考验。我希望大家能把今天的劲头保持下去,拿到‘剿匪模范团’的称号,给咱们33团争光!”
士兵们齐声喊:“是!”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在摇晃。
林文澜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很感慨。刚来33团时,士兵们对他有敌意,方靖对他冷淡,现在却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他知道,这不是靠“关系”,而是靠实实在在的行动——跟士兵一起训练,帮他们解决住宿和伙食问题,打胜仗不抢功,比武时公平公正。
接下来的日子里,33团的训练更有针对性了。林文澜根据比武中发现的问题,调整了训练计划:给二营加练“协同进攻”,给一营加练“侧翼观察”,还让陈小六当“射击教练”,教其他士兵怎么瞄准移动靶。方靖也经常去操场看训练,有时候还会亲自示范刺杀动作,跟士兵们一起跑越野。
月底的师部考核如期而至。18军的六个团都聚集在九江城外的大操场上,彭善师长亲自担任裁判长。考核科目跟林文澜制定的差不多,但难度更大——刺杀是三对三的团体对抗,射击是一百米的固定靶和五十米的移动靶,负重越野是十公里,还加了一个“夜间紧急集合”科目,要求各团在接到命令后半小时内集合完毕,携带全部装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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