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萧景瑞手握“利器”,岂会留情?次日大朝,金銮殿内山呼万岁甫落,不等寻常政务启奏,一名隶属二皇子派系的御史便抢先出班,手持玉笏,声音洪亮,直指东宫:
“陛下!臣弹劾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不思修身养德,反纵容府中属官,勾结江湖臭名昭着之影阁,行刺永宸长公主殿下!此等残害手足、祸乱朝纲之行,令人发指,实不堪为天下表率,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泼入一瓢冷水,瞬间炸开!
勾结影阁?行刺永宸长公主?这任何一条,都是足以动摇国本、引发朝野震动的惊天大案!
太子萧景仁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又急又怒,出列厉声反驳:“血口喷人!孤何时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有人构陷!”
那御史却是有备而来,毫不畏惧,继续道:“构陷?臣有人证物证!影阁杀手已然招供,指认接头之人乃安阳伯府陆璟,而陆璟近日频繁出入东宫,人所共见!更有东宫司库特制金票为凭,流入影阁作为定金!陛下,铁证如山啊!”
他虽未直接拿出全部证据,但点出的“陆璟”、“东宫司库金票”等关键信息,已足够引起轩然大波。立刻又有几名二皇子派的官员出列附和,言辞凿凿,步步紧逼。
太子一系的官员慌忙出列辩护,斥责对方无中生有,构陷储君。然而,对方抛出的线索太过具体,且影阁刺杀永宸长公主之事,虽被萧清璃压下消息,但朝中重臣多少有些耳闻,此刻被摆上台面,顿时让太子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陛下!此乃二皇子与永宸长公主联手构陷!他们觊觎储位,欲除儿臣而后快啊!”太子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竟将矛头引向了萧清璃和二皇子。
一直冷眼旁观的萧清璃,此刻才缓步出列,神色平静无波,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太子皇兄此言差矣。清璃前番确曾遇袭,幸得府中护卫拼死保护,方得无恙。至于幕后主使,清璃亦在追查,尚未有定论。皇兄何以断定是二皇兄与清璃构陷?莫非……皇兄知晓些什么内情?”
她这话,四两拨千斤,既澄清了自己并非与二皇子联手(至少明面上),又将问题巧妙地抛回给太子,暗示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子被她问得一噎,脸涨得通红,却无法解释。
龙椅之上,皇帝的脸色已然阴沉如水。他目光如电,扫过争得面红耳赤的太子与二皇子,又瞥向神色淡然、仿佛置身事外的萧清璃,最后落在那些言辞激烈的御史身上。帝王之心,深似海,他岂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刀光剑影?
“够了!”皇帝一声冷喝,打断了殿内的喧嚣,“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看向最先发难的那名御史:“你所奏之事,关系重大,可有确凿实证?”
那御史躬身道:“臣已掌握部分人证物证,恳请陛下下旨,彻查东宫属官及安阳伯府陆璟,并与影阁杀手当面对质,必能水落石出!”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太子:“太子,你有何话说?”
太子冷汗涔涔,噗通一声跪下:“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定是有人栽赃嫁祸!那陆璟……陆璟虽曾出入东宫,但儿臣绝未指使他行此大逆之事!金票……金票或为伪造,或为司库监管不力流出,儿臣实不知情啊!”
他此刻只能拼命撇清关系,将责任推给陆璟和“监管不力”。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这个儿子,终究是担不起重任。
“传朕旨意。”皇帝声音冰冷,“太子萧景仁,御下不严,惹此非议,即日起于东宫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一应政务,暂由内阁协理。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会同审理影阁刺杀永宸长公主一案,严查涉案人员,无论牵扯到谁,一查到底,不得徇私!”
虽然没有立刻废黜太子,但“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几乎等同于软禁!而三司会审,更是将太子架在了火上烤!
太子眼前一黑,几乎瘫软在地。
二皇子萧景瑞心中狂喜,面上却努力维持着沉痛与公正。
萧清璃垂眸,掩去眼底一丝冷嘲。这只是开始。太子经此一击,已是困兽,而接下来的三司会审,才是真正要命的时候。她埋下的那些线索,会像跗骨之蛆,一点点将太子和陆璟,拖入深渊。
朝会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散去。太子失魂落魄地被“请”回东宫,二皇子志得意满,而真正的布局者,已悄然离去,静待下一场风暴。
(第一百四十三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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