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虎(白军浪)正享受着短暂的“风暴眼”中的宁静。
他此刻所在的,并非什么高峰,而是一颗位于偏僻星系的、荒芜却蕴含着奇特水晶矿脉的小行星。
没有大气,没有生命,只有永恒的寂静和璀璨的星空。
他随意地坐在一块巨大的、天然形成的紫水晶簇上,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粗糙金属打造的桶——正是从兽人“磁场转动WAAAGH!!号”上“借”来的那种味道刺鼻、但后劲十足的兽人酿酒。
他对着桶口灌了一口,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啧,绿皮这酒,味道冲是冲了点,但够劲道。”他自言自语,晃了晃酒桶,“比那些软绵绵的帝国酒带劲多了。”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荒凉的景色,神识却如同无形的雷达,以恐怖的速度扫过周围数个星域。
他能“听”到恒星的能量低语,能“看”到行星的运转轨迹,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一些星船上生命的情绪波动——恐惧、贪婪、狂热、绝望…这个宇宙,似乎永远充斥着这些负面情绪,比他那充斥着江湖恩怨的故乡还要压抑得多。
“亚空间…哼。”他冷哼一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维度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充满了污秽和噪音的脓疮,附着在现实宇宙之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比真正的地狱还要乱七八糟,尽是些没用的废柴在嚎叫。”
他对于钛星人的“上上善道”更是嗤之以鼻。“集体?奉献?真是天大的笑话。力量若不归于自身,追求什么狗屁集体荣耀,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连自己的命都操于人手。”
他想起了蓝梦,那个追求“狗驴道”、最终一败涂地的家伙。“这些蓝皮小鱼,信什么集体进步…一个个境界低得可怜,却偏要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可笑。”
他又灌了一口酒。回家的路依旧渺茫,但他并不十分焦急。
这个世界虽然疯狂,但确实“乐子”不少。
至少,这里的对手种类繁多,虽然大多不够他认真一拳,但偶尔也能遇到像那个黑罐头头子(阿巴顿)或者那台大机器人(巨兽战斗服)那样,能让他稍微活动一下筋骨的。
“接下来去哪呢?”海虎漫无目的地想着,他的目标依旧模糊:寻找回家的路,或者,至少找到一个能让他稍微提起兴趣的对手。
这个宇宙虽然广阔,但至今遇到的,不是依靠外物的弱者,就是空有蛮力毫无境界的蠢货,要么就是像钛星人那样被条条框框束缚得死死的可怜虫。
所见过的最强者,那个被称为帝皇的人,空有力量却被人类拖累。
“等他哪天真敢从马桶上站起来——再来谈是不是对手。”
就在他思索时,他的神识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混乱吵闹的绿色能量波动,正在不远的一个星系里急剧膨胀。
“嗯?那群绿皮…搞出来的动静好像还变大了点?”他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但也仅此而已。在他看来,那群绿皮的模仿依旧拙劣可笑,空有其形,未得其神,纯粹是靠着那股蛮荒的信念力在硬撑。“罢了,随它们闹去。”
他不再理会,继续喝着他的酒,享受着这片刻的独处,仿佛之前掀起的三方势力剧变,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次无聊路上的小小插曲。
紫水晶簇冰冷而坚硬,其内部蕴含的微弱能量流动,对海虎而言如同溪流般清晰可辨。
他的身躯在这无人的星体上,反而显得格外协调,仿佛他本就该属于这浩瀚与寂静。
兽人烈酒的灼热在他体内流转,却丝毫影响不了他那如同星空般深邃冷静的思维。
“这个宇宙…”海虎又灌了一口酒,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落在了那些喧嚣吵闹的星球之上,“就像一个快要沉没的破船,上面的乘客还在为了几块木板打得你死我活,可笑,可悲。”
他的惊世智慧,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好坏善恶,直达力量与存在的本质。
亚空间?堕落? 在他感知中,那不过是一个所有失败者、所有无法掌控自身意志与欲望的可怜虫,其负面情绪最终汇聚成的巨大垃圾场兼公共厕所。
混乱无序,吵吵闹闹,看似强大,实则根基虚浮,里面的所谓“邪神”,不过是比较强大的怨灵集合体罢了,靠着吸食更多失败者的情绪为生。
“真正的强者,意志如钢,心灵剔透,自身便是一个圆满的宇宙,何须依靠外界信仰?又何惧区区心魔低语?”他不屑地想道。
“那些被亚空间诱惑的家伙,说到底,不过是自身意志薄弱,境界低劣,才会被趁虚而入。废物终究是废物,换了张皮,依旧是废物。”
钛星人的“上上善道”? 这更是让他嗤之以鼻。
“把自己束缚在一个看似美好的集体框架里,放弃了个体无限的可能性,去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更大的善’?”海虎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愚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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