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饱经蹂躏、被无尽的悲伤与遗忘所笼罩的恸哭者之墟的破碎土地上。
两位来自遥远过去、其存在本身已然化为传奇与梦魇的基因原体,他们的力量碰撞所产生的景象,确实堪称是凡人终其一生也难以窥见其万分之一的、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与超凡脱俗的毁灭美学的宏伟奇观。
圣吉列斯,这位即便是在众多基因原体中也以高贵、慈悲与无与伦比的战斗技艺而着称的大天使,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并非简单的物理性攻击,而更像是一场针对混沌与黑暗本身的神圣净化仪式的光辉具现。
那柄传说中的圣剑,每一次划破沉闷的空气,所带来的都不仅仅是一道致命的锋芒,更伴随着一种如同初升朝阳般温暖而充满希望的金色光辉。
这光辉仿佛拥有着自己的生命与意志,主动地、饥渴地扑向并试图消融福格瑞姆周身那令人作呕的、扭曲的混沌能量场。
他的移动方式,更是超越了单纯生物力学的范畴,背后那对洁白无瑕的、仿佛凝聚了世间一切纯粹与美好的巨大羽翼,并非仅仅是装饰品或者简单的飞行器官,而是某种蕴含着神秘力量的、与亚空间光明面产生深刻共鸣的绝妙造物。
每一次看似轻柔的扇动,都能让他那庞大的身躯以一种违反惯性定律的、近乎瞬间移动般的优雅姿态,出现在战场的任何角落,发起如同雷霆般迅猛而精准的打击,其速度之快,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久久不愿散去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残影轨迹。
而他的对手,福格列姆,这位已然彻底投入黑暗之神色孽怀抱、将自身对于完美与艺术的追求扭曲至无比癫狂境地的堕落原体,其战斗风格则走向了另一个登峰造极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极端。他的攻击,早已超越了“致命”这个简单的范畴,而是升华(或者说堕落)为一种令人心神俱丧的、试图直接玷污与玩弄灵魂的感官风暴。
他手中那柄妖异无比的魔剑“弑君者”,挥舞起来并非为了追求最高效率的杀戮,其轨迹更像是一位沉浸于自我世界中的疯狂艺术家在进行一场即兴的、歇斯底里的创作。
剑锋撕裂空气所产生的,并非简单的爆鸣,而是一连串音调诡异多变、时而如同情人间甜蜜呢喃、时而如同受害者临死前绝望尖啸的、足以让凡人士兵瞬间陷入疯狂或者陷入无可救药的迷醉状态的亵渎音律。
与此同时,他那经过混沌能量深度改造与强化的超凡感知力,能够让他以一种近乎预知般的、令人绝望的精准,提前洞察到圣吉列斯大部分攻势的细微走向与意图,从而得以用最微小、最省力、同时也最显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优雅与从容的姿态,进行闪避或格挡,仿佛并非身处一场生死搏杀,而是在进行一场配合已久、默契无间的双人华尔兹。
这场发生在两位基因原体之间的、其激烈程度与力量层级远超凡人想象极限的惊世对决,其所产生的余波与影响,是极其广泛且具有实质破坏力的。
每一次力量的碰撞,每一次能量的激烈对轰,都如同在现实宇宙的脆弱帷幕上用力捶打的巨锤,产生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混合着金色圣光与妖异紫黑色能量的冲击波环。
这些冲击波环以碰撞点为中心,如同毁灭的涟漪般肆无忌惮地向四周扩散开去,将其路径上一切本已摇摇欲坠的废墟残骸、扭曲金属框架乃至巨大无比的建筑碎块,都如同孩童的积木玩具般轻而易举地再次粉碎、吹飞、乃至彻底湮灭成最细微的原子尘埃。
然而,就在这场光谱效应无比炫目、能量释放级别高到足以让帝国最先进的主战装甲瞬间汽化的巅峰对决之旁,那位引发两位原体降临此地、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谜团的黑发男子——海虎,他的表现,却呈现出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近乎诡异的绝对平静与令人难以理解的漠然。
他那看似普通人类的躯体,稳稳地站立在不断震动、仿佛随时要彻底崩塌解体的大地之上。
无论是那足以撕裂装甲的冲击波,还是那四处飞溅的、蕴含着恐怖能量的碎石破片,在距离他身体大约数尺的距离时,都仿佛撞上了一堵绝对无形、绝对不可逾越的叹息之墙。
不是被弹开,而是如同冰雪投入炽热的熔炉般,瞬间便消弭于无形,彻底失去了所有动能与破坏性,甚至连让他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黑色皮衣的衣角产生一丝一毫的飘动都无法做到。
他并没有参与到眼前这场足以载入史册(如果还有史官能存活并记录的话)的战斗中去,反而更像是一位被临时邀请来观看一场盛大戏剧演出、但却对剧情本身毫无兴趣甚至感到有些无聊的观众。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被捕捉的湛蓝色电弧般的光芒,这光芒并非反射自外界的能量碰撞,而是源自其体内那套完全独立于亚空间体系之外的、名为“磁场转动”的、纯粹基于自身意志与情感力量的、匪夷所思的能量系统正在以一种超越凡人理解极限的效率进行着高速的分析与运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