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中的边关城墙像一截浸血的骨头,梅洛玛洛王国的旗帜断成三截挂在垛口,取而代之的【帝国】旗帜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墙砖缝隙里渗出的暗红汁液顺着城碟流淌,在墙根积成小小的血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城墙下的冻土被踩得泥泞不堪,三十余名边关士兵跪成笔直的竖排。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他们皮肉,伤痕外翻处的鲜血随着颤抖簌簌落下。
最前排的士兵刚要抬头,就被战狼的巨爪按住后脑勺,腥臭的涎水滴在他汗湿的脖颈上。
利瓦坐在鞍桥上的身躯纹丝不动,轻轻摩挲着战狼脖颈的鬃毛。这头巨兽的獠牙上还挂着碎肉,铁嚼环每碰撞一次,就溅出几点暗红的血珠。
他瞥了眼俘虏们颤抖的膝盖,喉结滚动着发出模糊的指令:“处理干净,别等大人来了,污了她的眼睛。”
亲卫连忙领命,利瓦指尖的戒面闪过微光,血液诡异地逆流,顺着地面缝隙汇向利瓦的战狼 —— 这是他帝具 ‘水龙凭依’ 的能力。
战狼兴奋地刨着爪子,利瓦望向远处。
与此同时,艾斯德斯大军正掀起黄色沙幕。软轿被无数奴隶托高,轿内铺着不知名野兽毛皮制成的软垫,艾斯德斯支着下巴打盹。
“妮乌,” 她打了个绵长的呵欠,声音透过帘帐变得有些模糊,“现在距边关还有多少?”
轿外的妮乌立刻躬身,“回大人,尚有二百八十公里。”
一道寒气瞬间掠过队伍。艾斯德斯慵懒的语调里多了丝冰冷:“昨晚扎营时是三百公里吧?”
妮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衬里:"是、是属下调度不力!" 她转身怒视身旁的达伊达斯,腰刀抽出半截,“还不快去催促大军!”
达伊达斯撇了撇嘴,抓起战狼背上的蛇纹鞭,在空中挥舞。
三声鞭响撕裂晨雾,原本松散的队伍骤然紧缩,骑兵们纷纷夹刺马腹,铁甲摩擦声连成一片洪流。
艾斯德斯麾下战狼骑兵兴奋地咆哮着加速,大军行走的闷响震得大地颤抖。
一名骑士疯了似的从大军中冲出,坐骑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骑士连滚带爬扑到软轿前,“将军!利瓦大人已攻破边关!”
帘帐内传来一声轻笑,随即化为冰冷的命令:“妮乌,”艾斯德斯的声音带着愉悦的残忍,“我要在今日下午茶前,踩着梅洛玛洛的旗帜进关。”
妮乌脸色煞白地领命,达伊达斯吹了声口哨,大军再次加快了步伐。
正午时分,在艾斯德斯的高压命令下,大军比艾斯德斯要求的时间,要早上许多到达了边关。
艾斯德斯掀开帘帐,迈步而下,拖轿的奴隶自动在她面前跪成一排。她的靴底碾过奴隶脊背时的痛苦,却让奴隶连闷哼都不敢。
她迈动着长腿,大军自动分开,每一位士兵都带着恭敬与畏惧混合的表情,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这个艳丽动人的尤物。
她穿过大军,走向边关大门,利瓦已经在大门等候,见到艾斯德斯后,马上单膝跪地,战狼在他身侧温顺地垂下头颅,“大人,边关已经拿下,还得到了意外的消息。”
艾斯德斯用手帕遮了遮这漫天的黄沙,“什么消息?”
“边城领主派来信使,他愿意率军投降,并且要将边城内的佣兵与冒险者派来边关,交由我们处置。”利瓦微微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艾斯德斯轻笑一声,”投降?呵呵。我不是很有兴趣,但是,那群佣兵和冒险者什么时候派来?“
利瓦愤愤的说,“根据信使所说,应该在两小时前,就会到达。”
艾斯德斯点头,扫视了一圈,”嗯?我没看到呢。“
利瓦重重点头,“正是如此,末将在此处布防许久,试图将信使所说的佣兵与冒险者一网打尽,但是...”
艾斯德斯听到后,娇笑连连,“哎哟~没想到呢,还有人敢耍我呢。” 她的语调甜腻,“把信使带上来吧,我要好好问问他。”
利瓦的亲兵立马拖来的信使,只是明显被利瓦拷打过,全身衣衫破碎,遍地鳞伤,他被亲兵扔到艾斯德斯面前。
艾斯德斯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信使阁下,能和我说说吗?你所说的佣兵以及冒险者在哪?”
信使浑浊的瞳孔里映出她冰雪般的面容,喉结艰难滚动:"领主... 领主大人说,他们今早... 就该..."
话音未落,艾斯德斯的鞋跟突然碾下,信使的鼻梁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鲜血喷溅在她的军靴上,绽开妖艳的红梅。“你在耍我?”她的声音比北地的寒风更冷。
妮乌连忙半跪在艾斯德斯身边,掏出洁白的手巾将艾斯德斯的鞋面擦干净,
艾斯德斯很满意这个小南梁的举动,她俯下身摸了摸妮乌的脑袋,“交给你咯,尽兴玩耍吧,记住,让他尝尝我们刑罚的快乐。”
妮乌对着艾斯德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后,看向信使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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