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霜跟随李叹云而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她听说李叹云要去灵花门祭拜祁元一,便告诉李叹云,灵花门早就不复存在了。
经她说明,李叹云不由得怅然。
齐霜又解释道,那灵花门很久很久以前便与附近的百衣门,以正魔之战的战功,换了东方临近东极海的一大片地,合并为百花门了,现在百花门倒是还仍然兴旺,是玄剑宗下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只按疆域来算,就不比青山派的地盘小。
“既然灵花门门人尚在,对于祖地应该不会就此扔掉吧。”
“李兄有所不知,家族宗门之间互相易地,乃是利益交换的一种,这些里面的秘辛,简直说不完,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出身理解不了的。”
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哎呀,我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虽然她的轻视是无意的,但事实的确如此。与她相比,李叹云甚至都不是什么门户出身,原本就是个山下的小小农夫而已,因此倒也不觉得她说错了。
“李某不远万里而来,总要凭吊一番。”李叹云洒然一笑,老远看见田里有些耕作的农民,于是落下地面,领着牛上前打听。
那些农夫见李叹云身后的青牛非凡,连忙跪倒拜见:“您老是仙师大人吧,老朽这厢有礼了。”
李叹云连忙将带头的老者搀起来,说出自己的目的:“老丈万勿行如此大礼,我是来访友的,敢问老人家,附近可有一个叫做灵花门的仙山。”
老者见他如此,心下一松,拈起胡须回忆起来。
身后一名壮汉却着了急,喊道:“那位仙长,灵花门咱没听说过,灵花谷却是有的,就在东南三百多里处。”
李叹云眼前一亮,急忙道谢,骑上青牛施施然走了。
“真是一头好牛啊。”那老者看着远去的大青牛,眼煞不已,心里嘀咕道,难道仙人也要种地的吗。
...
灵花谷现在被一个叫做青木门的门派占据。李叹云递上拜帖,说明来意,那青木门的知客听罢,看着李叹云和齐霜二人,呵呵笑了起来。
“最近这是怎么了,好几个来拜祭灵花旧人的,甚至就连青山之人也不远万里而来。既如此,你们随我来吧。”
李叹云听他介绍,这才明白原委,原来灵花门走后,原先占据此处的家族后续凋零,又跟青木门换了地,而青木门在此处倒是发了家,甚至出了一名金丹修士。
而灵花门旧址随着青木门人逐渐增多,各处被纷纷占满,只剩下了一处墓园还在。
那知客最后笑眯眯的说道:“这灵花门可是出过元婴修士的,真是一块养人的风水宝地呀。”
李叹云附和道:“看贵门人来人往,一副生机盎然景象,可见一斑啊。”
知客哈哈大笑,两人又亲近许多,不多时到了墓园之处。
齐霜并不进去,看着李叹云于人情世故之上一脸老练的样子,若有所思。
李叹云一眼扫过去,并没有多少墓碑,而且石碑经过数百年风吹雨打,已经有些坑坑洼洼了。
墓园内外颇为干净,显然是青木门经常派人打扫,是有德之家啊。
那些墓碑之前还有前人祭拜的新鲜痕迹,甚至在一个名叫梅清的弟子墓前,放着一支桃花枝丫,桃花已经干枯,但可以想象它曾经的芳华。
他看向最前面的一座孤零零的墓碑。
‘灵花门始祖掌门窦讳字实之墓’,‘弟李长庚 弟子韩越 梅清 宋文渊 林烈 高湛 吴毅 江风南 祁元一 泣拜 谨立’
读完墓碑上的文字,李叹云于脑海中炸开一道惊雷,祁元一的名字他有预料,窦实和别的名字他也没听说过,但李长庚的名字他是如雷贯耳的。
“这,这,这是......”李叹云不可置信一般,结结巴巴的看向知客。
知客早料到他会如此反应,笑眯眯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你们青山派祖师李长庚,也就是雷震。”
竟是如此,我竟来到了青山师祖的祖地之中!怪不得那知客最后说,此地出过元婴修士!
看碑文名字顺序,当年雷老祖是窦实的师弟,至于那斩魔使祁元一,看排序竟然只是个最小的弟子。
李叹云连忙将香烛元宝拿出,又将那坛腌青豆拿出,分了一碟置于碑前,祭拜起来。
心下不胜唏嘘,青山派,归根溯源,竟是在这里,作为青山弟子,应该早来此处凭吊的。
然后他看向后面的几个墓碑,窦实的弟子韩越梅清等人大多都在其中,只是不见了宋文渊,林烈,江风南和祁元一的墓碑。
还多了一个墓碑,就在梅清之墓的右后侧,上面赫然刻着‘梅氏华存之墓,弟子何九霄谨立’。
是师父何九为师祖梅华存立的碑,看样子已经有几十年的样子了。
难道我李叹云,也是传自灵花门吗?
李叹云胸中怦怦直跳,师父从未说过师祖的功法传承,原来是在这里。
来头如此之小,小到山门只剩一个墓园,又如此之大,大到青山祖师都是自己的曾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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