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酒吧的后巷还浸着凌晨的湿冷,王宁踩着满地烟蒂和空酒瓶往宿舍走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是虎爷派来的两个“得力人手”发的消息,说已经到了酒吧后门。
他加快脚步拐过转角,就见路灯下站着两个身影。左边的高个肩宽背厚,迷彩裤腿扎在作战靴里,手里拎着个磨得发亮的帆布包,眼神直勾勾盯着地面,像是在跟水泥地较劲;右边的矮壮汉子倒显得活络,见王宁过来,立刻笑着迎上去:“是王队吧?我叫赵磊,他叫李锐,虎爷让我们来报道。”
王宁伸手跟赵磊握了握,目光落在李锐身上。这人明明比赵磊还高半头,却始终耷拉着脑袋,直到王宁主动递手过去,才勉勉强强抬了抬眼,指尖碰了碰就迅速收回,喉咙里闷出个“嗯”字。
“先跟我去宿舍放东西,”王宁收回手,没在意他的冷淡,“宿舍在三楼,两个人一间,你们先凑活住,等后续再调整。”
赵磊拎着两人的包跟在后面,嘴没闲着:“王队,我们俩都是去年退伍的,在部队里就是搞应急处突的,虎爷说您这儿缺能打的,特意把我们俩调过来。”他拍了拍李锐的胳膊,“这小子以前是侦察连的,身手绝了,就是性子……”
“少说两句。”李锐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赵磊立刻闭了嘴,冲王宁挤了挤眼。
安顿好住处,天刚蒙蒙亮。王宁带着两人去酒吧前厅,老陈正蹲在吧台后擦杯子,见他们进来,笑着招呼:“这就是虎爷派来的后生吧?看着就精神。”
“陈哥,这是赵磊、李锐,以后跟着我管安保。”王宁介绍完,转头对两人说,“酒吧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跟客人起冲突,第二条是不准碰烟、酒、毒三样东西,第三条……”
“知道了。”李锐突然打断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不就是看场子嘛,哪来这么多规矩。”
王宁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他:“酒吧里鱼龙混杂,规矩不是约束,是保命的。上个月有个新来的队员跟客人抢着买单,最后闹到动手,客人伤了,他自己也被虎爷开了,还赔了三万医药费。”
李锐抿着嘴没说话,却把头扭向一边,显然没把这话听进去。赵磊赶紧打圆场:“王队别介意,他就这脾气,在部队里跟班长都敢顶牛,不是故意跟您对着干。”
王宁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李锐的肩膀:“下午训练的时候露两手,让兄弟们看看侦察连的本事。”
下午两点,酒吧前厅清空了桌椅,成了临时训练场。安保队的老队员们早早就到了,见王宁带了两个新面孔,都凑过来打听。赵磊很快就跟大家混熟了,李锐却独自站在角落,双手抱胸,眼神扫过队员们时,带着股说不出的傲气。
“今天先练基础格斗,两两一组对练。”王宁拍了拍手,“赵磊,你跟老周一组;李锐,你跟小杨一组。”
小杨是队里最年轻的队员,身高刚过一米七,见要跟李锐对练,紧张得手心冒汗。两人站定后,李锐摆了个格斗式,却没主动进攻。小杨犹豫着出了拳,刚到半路,就被李锐伸手攥住手腕,轻轻一拧,小杨“哎哟”一声,整个人被带得转了个圈,狼狈地摔在地上。
“下手轻点,对练不是真打。”王宁皱了皱眉。
李锐松开手,没说话。小杨爬起来,揉着胳膊不敢再上。队员们面面相觑,老周凑过来小声说:“王队,这小子下手太狠了,跟他对练谁敢真上啊。”
接下来的训练,李锐成了孤家寡人。不管谁跟他一组,要么被他三两下放倒,要么干脆不敢出手。到了自由训练时间,队员们都扎堆练招式,唯独李锐一个人在角落踢沙袋,沙袋被他踢得“砰砰”响,震得墙上的挂画都在晃。
王宁看在眼里,走过去递了瓶水:“跟大家不合群,怎么一起出任务?”
李锐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才闷闷地说:“他们太弱了,跟他们练不出东西。”
“安保队要的不是单打独斗的高手,是能互相配合的兄弟。”王宁靠在沙袋上,“上次酒吧有人闹事,三个混子拿着酒瓶冲进来,是老周挡在前面,小杨从后面抄了家伙,我才趁机把人制服的。要是光靠一个人,早有人受伤了。”
李锐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矿泉水瓶的标签。王宁接着说:“我知道你身手好,所以想让你当我的副手,带带兄弟们练格斗。但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兄弟们不服你,你这副手也当不长久。”
“我不用他们服,我只要能打就行。”李锐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股倔劲,“要是您觉得我不行,我就跟您比试一场,我赢了,您让我自己练;我输了,我就听您的。”
王宁看着他眼里的执拗,突然笑了:“行啊,那就比试一场。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
队员们听说两人要比试,都围了过来。赵磊想劝,却被王宁摆手拦住了。
两人站在场地中央,李锐摆开格斗式,这次比之前认真了许多,眼神紧紧锁住王宁的动作。王宁也不含糊,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护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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