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块沉重的黑布,压在医院的上空。重症监护室的灯还亮着,淡蓝色的光晕透过玻璃,映在走廊冰冷的瓷砖上。王宁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刚才老疤说虎爷的血压又波动了一次,虽然很快稳定下来,但他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透不过气。
“宁哥,你吃点东西吧。”赵鹏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里面装着面包和矿泉水,“从下午到现在,你一口东西都没吃,这样下去身体扛不住。”
王宁摇了摇头,眼神依旧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我不饿,你吃吧。”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地问,“酒吧那边安排好了吗?老鬼他们没再去闹事吧?”
“放心吧,我让李锐留了四个兄弟在酒吧,每个出口都有人守着,监控室也安排了人24小时盯着,不会出问题的。”赵鹏把面包递到王宁手里,“老鬼那伙人被你上次那么一吓,估计不敢再露面了,你别太担心。”
王宁接过面包,却没打开,只是放在手里攥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虎爷被偷袭的事——黑狼敢在赌场门口动手,说明他根本没把虎爷放在眼里,更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要是不尽快找出黑狼的破绽,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对了,宁哥,”赵鹏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我派去黑狼赌场附近盯梢的兄弟发消息说,昨天下午有一辆外地牌照的面包车停在赌场后门,下来了几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了,看起来很可疑。”
王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外地牌照?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吗?有没有记下车牌号?”
“记下来了,是粤A开头的,我已经把车牌号发给你了。”赵鹏拿出手机,调出聊天记录,“兄弟说那几个男人手里好像提着黑色的袋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王宁赶紧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车牌号,心里琢磨着。粤A是广州的牌照,黑狼之前一直跟本地的帮派打交道,怎么突然跟外地的人扯上关系了?难道苏晴之前说的那个外地老板,就是从广州来的?
“你让盯梢的兄弟再留意一下那辆面包车,看看还会不会出现。”王宁对赵鹏说,“另外,你再找个靠谱的人,查一下这个车牌号的车主是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赵鹏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护士走了出来。王宁和赵鹏赶紧迎上去,王宁紧张地问:“护士,病人怎么样了?”
护士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血压和心率都恢复了正常,但还没醒过来,你们再等等吧。对了,家属要注意休息,别在走廊里待太久,影响其他病人。”
听到“情况稳定”,王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对护士说了声谢谢,又看向重症监护室里——虎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不少。
“老疤呢?”王宁突然想起老疤,刚才一直没看到他。
“疤哥刚才说去楼下买烟,应该快回来了。”赵鹏回答道。
没过多久,老疤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烟,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看到王宁,他赶紧走过来:“宁哥,虎爷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没醒。”王宁接过老疤递来的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手里,“你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和赵鹏盯着。”
老疤摇了摇头:“我不困,虎爷没醒,我睡不着。”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愧疚,“都怪我,要是我当时能拦着虎爷,不让他去赌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事不能怪你,是黑狼太卑鄙了。”王宁拍了拍老疤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等虎爷醒过来,然后找到黑狼的破绽,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老疤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宁哥,你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王宁想了想,说:“你手里有没有黑狼手下的资料?比如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或者他们的联系方式?我们现在对黑狼的了解太少了,得想办法多掌握点信息。”
老疤皱了皱眉:“黑狼的手下大多都是些临时找来的混子,没什么固定的住处,联系方式也经常换。不过我知道黑狼有个情妇,住在城西的一个小区里,黑狼偶尔会去那里过夜,说不定我们能从她那里找到点线索。”
“好!”王宁眼前一亮,“你知道那个情妇的具体住址吗?我们明天去看看。”
老疤点头:“知道,我去过一次,明天我带你们去。”
第二天一早,王宁让赵鹏留在医院盯着虎爷,自己则和老疤、李锐一起,开车前往城西的小区。小区环境不错,都是小高层,门口有保安把守,看起来很正规。
老疤指着一栋楼说:“黑狼的情妇就住在这栋楼的15楼,1502室。”
王宁抬头看了看那栋楼,心里琢磨着。直接上去敲门肯定不行,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他对李锐说:“你去小区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1502室的窗户,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我和老疤去门口问问保安,看看黑狼最近有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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