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国立美术馆,在午夜时分褪去了白日的庄严与喧嚣,只剩下庞大的轮廓沉默地矗立在清冷月光下,像个打着盹的肚子里塞满了无价之宝的巨石怪。
东侧员工通道入口,更是隐蔽得仿佛被遗忘在了时光角落。
国立美术馆的东侧门:嘿!多少年了终于有人想起我了?还是大半夜的?现在的艺术爱好者都这么硬核了吗?
门上的监控摄像头:zzZZ…嗯?有情况?让我擦擦玻璃眼…哦豁,是个漂亮小哥,刷卡姿势很标准嘛…等等,这卡权限高得离谱啊,哥们你谁?
伊森·米勒,或者说,“埃利斯·范·霍恩”,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将那张纯黑色的卡片贴近读卡器。
“嘀”一声轻响,绿灯微闪。
厚重的安全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条缝,里面是更深沉的黑暗。
安全门滑轨:哎呀妈呀,多久没上油了,憋死我了…慢点推啊小哥,我这老腰…
伊森侧身闪入,门在身后迅速闭合,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
耳机里传来塞拉斯压抑紧张的声音,背景是监控车里各种仪器轻微的嗡鸣:
“已确认进入。内部地图已传输。生命信号稳定。保持通讯…伊森,一切小心。”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伊森的耳机:组长声音抖得跟我爷爷的怀表似的…爱情真让人心律不齐。
塞拉斯那边的方向盘:要被捏碎了组长,轻点,我只是个无辜的方向盘。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紧急出口标志散发着幽绿的微光。
伊森凭借记忆和微弱光线,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但呼吸却控制得极稳。
伊森的皮鞋底:嘘…我尽量不吱声…但这地板也太干净了,滑得我想跳踢踏舞。
墙壁里的电线:有瓜?半夜三更,俊俏小哥,秘密潜入…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艺术的召唤?在线等,急。
按照议员模糊的指示和地图,他穿过曲折的后勤通道,绕过巨大的货物升降机,最终来到一扇标着“设备间-闲人免进”的门前。
再次刷卡。门开了。
里面的景象让伊森微微一怔。
这绝非普通的设备间。
更像是一个……私密的设备齐全的临时指挥所兼安全屋。
一面墙上挂满了监控屏幕,显示着美术馆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另一面墙是复杂的通讯设备和服务器机柜,指示灯无声闪烁。
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散落着一些文件、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以及……
……一瓶喝了一半的荷兰金酒和两个杯子。
议员范·德·维杰登就坐在桌子后面,脸色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和疲惫,早已没了白天的从容。
他看到伊森,眼中猛地爆发出混合着希望、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光芒。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他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快步走过来想拉伊森的手。
伊森巧妙地后退半步,维持着“埃利斯”的疏离和不安:
“议员先生?这里是哪里?”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房间,尤其是那台开着的电脑和散落的文件。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啊啊啊!别看我,我里面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话说这老头密码设得太简单了!生日加名字,差评。
那瓶荷兰金酒:快把我喝掉,这老头紧张得一直摸我脖子冰都化了。
议员的手僵在半空,苦涩地笑了笑
“抱歉,我失态了。这里…是‘他们’给我提供的一个‘安全点’。用来进行一些…不希望在官方记录里留下的会面。”
他指了指屏幕,“看,很安全,不是吗?”
伊森的心沉了下去。
“他们”?俄罗斯人?
“您说的‘他们’是…?”他故作懵懂。
议员却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很大,眼神狂热:
“听着,埃利斯,或者…不管你是谁。时间不多了我收到警告,‘冬寂’已经启动前置环节,他们可能要放弃我了!甚至…灭口!”
他的恐惧显而易见,“我必须做点什么我必须留下证据而你…你和他那么像,这一定是上帝给我的启示 ”
他几乎是将伊森拖到电脑前
“看!这些!是他们给我的部分‘好处’,资金流向的加密记录,还有这个 ”
他抓起一个U盘,“这里面有‘冬寂’部分基础设施的部署坐标和联络频率我偷偷备份的 ”
U盘:哎哟喂!轻点,我这老身板经不起折腾,还有,谁备份了?明明是我自己机智偷偷拷贝的这老头就会抢功”
伊森的心脏狂跳起来。
证据!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他表面依旧维持着震惊害怕:
“先生…我不明白…这些太危险了…”
“你必须明白!”
议员情绪激动
“拿着这个U盘离开这里,把它交给…交给你觉得能信任的人”
他把U盘硬塞进伊森手里,手指冰冷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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