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眼”。
这个暂定名如同一个不祥的烙印,刻在了每个参与行动的人员心上。
三千具尸体,三十年的时间跨度,精准而冷酷的处决方式,以及无处不在的邪异纹身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组织严密、耐心惊人且视人命为草芥的黑暗实体。
“海神号”上的临时指挥中心气氛紧绷。
塞拉斯站在电子海图前,上面标注着过去三十年里,全球范围内与“心脏精准穿刺”、“神秘失踪”、“可疑邪教活动”相关的、未被破解或已冷案处理的报告位置。
密密麻麻的光点散布各大洲
如同恶魔撒下的星辰。
“奥列格和雷纳德 ”塞拉斯的声音打破沉寂
“你们俩负责协调国际刑警和各国海岸警卫队,交叉比对这三十年所有在‘寂静深渊’附近海域有过异常停留
航速变化或关闭应答信号的船只,特别是那些注册信息模糊、频繁更换船东或拥有复杂控股背景的。重点是重复出现的船只。”
“明白。”奥列格沉声应道,巨大的身躯转向通讯控制台,开始用多种语言与各方联系。
“好的,队长”雷纳德开始网络沟通。
“伊森。”塞拉斯的目光转向他,“你和伊莱亚斯博士一组。我需要你利用现场痕迹经验,结合所有尸检细节
伤口角度、力道、可能的惯用手,甚至纹身针刺的细微风格差异——尝试构建行刑者的心理画像和可能的背景。伊莱亚斯博士负责提供所有技术支持细节。”
伊森深吸一口气,压下对那堆积如山的尸检报告的生理不适,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是从微观角度寻找突破口的关键。
伊莱亚斯对此安排没有异议,他只是平静地看向伊森:
“我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空间,以及最高权限的全球法医数据库访问权。”
在临时整理出的分析室内,伊森和伊莱亚斯被各种照片、数据图表和放大后的纹身图案包围。
伊莱亚斯操作着电脑,调出高清晰度的纹身扫描图,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将图案进行数字化分解、比对。
“纹身的墨水成分一致,含有某些罕见的矿物杂质,来源地可能指向南美洲某个特定矿区。”
伊莱亚斯冷静地陈述如同机器在输出结果
“针刺手法…早期样本略显粗糙,后期越来越精细、统一。说明纹身师的数量可能很少,甚至…随着时间推移,技术在不断‘进化’和标准化。”
伊森看着那些放大的图案,那燃烧的眼睛仿佛在凝视着他,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邪异力量。他努力忽略它带来的负面情绪。
“这些纹身,是在死前还是死后刺上的?”
“绝大部分是死前。”
伊莱亚斯指向一份组织切片分析报告
“活体针刺的炎症反应很明显。这可能是加入该组织的‘仪式’的一部分,或者…是一种标记所有物的方式。”
伊森感到一阵恶寒。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死因上。
他反复观看由深海摄像机拍摄的伤口特写,以及伊莱亚斯进行的伤口剖面模型。
“角度几乎完美垂直,深度精准控制在足以瞬间破坏心脏…”
伊森喃喃自语,在笔记本上快速勾勒着,结合照片的意识,克服负面影响,结合痕迹,推理细节。
“行刑者身高应该普遍高于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处于跪姿或固定姿态。发力方式…非常经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肌肉记忆。”
他抬起头,看向伊莱亚斯:
“这不是普通的杀手。这种精准和效率,更像是……专业训练的结果。军人?特种部队?还是……某种专门培养的‘仪式执行者’?”
伊莱亚斯沉默了片刻,调出了一份数据:
“我注意到,所有伤口都偏向于左手持刀发力造成的特征,比例高达87%。”
左手惯用者?或者是为了符合某种特定的仪式要求?
伊森脑海中构建的行刑者形象
“冷酷,高效,被洗脑,或者…心甘情愿地为某种黑暗信仰服务。”
与此同时,雷纳德那边取得了重大进展。
经过庞杂的数据交叉比对和排除,一艘名为“海妖之歌”的散货船浮出水面。
这艘船注册地在巴拿马,船东是一家设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
它的航行记录显示,在过去十五年间,它曾七次在“寂静深渊”附近海域关闭应答器
停留时间从数小时到十几小时不等
且每次出现的时间点,都与尸检报告中发现的、相对集中的“抛尸高峰期”高度吻合
“‘海妖之歌’…”
塞拉斯盯着屏幕上那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货船照片
“最后一次记录到的信号是在八个月前,随后便如同人间蒸发。”
“它很可能更换了名字和注册信息,或者…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而被处理掉。”奥列格声音低沉。
但这是三十年来,他们找到的最明确、最直接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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