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确诊的消息如同最悦耳的仙乐,瞬间传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王妃有喜了!
整个王府,乃至整个京城权贵圈,都为此震动,皇帝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顾泽远狂喜之后,便是极致的紧张,他恨不得将黎梦染时时刻刻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往日杀伐果断、威震四方的摄政王,如今变得比老妈子还絮叨,比惊弓之鸟还敏感。
“染染,慢点走!”
“染染,这个不能吃,凉了!”
“染染,多穿件衣服,当心着凉!”
“染染……”
黎梦染觉得自己快被这甜蜜的负担淹没了,她,末世强者,影宗宗主,如今在顾泽远眼里,成了个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不,是比琉璃还脆弱的瓷娃娃!连喝口水,他都恨不得先试过温度。
苏妲和顾清婉也时常过来,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经验,顺便加入“监管”行列。墨轩和余廉虽然不好多说什么,但那眼神里的关切和偶尔对顾泽远表示的理解,也让黎梦染哭笑不得。
最夸张的莫过于老道士,他简直把黎梦染的肚子当成了最高级别的保护对象。
每日雷打不动地要来请平安脉(虽然他医术未必比府医高明,但架不住他辈分高、理由足),围着黎梦染转悠,嘴里念念有词,不是念叨着道家养生经,就是嘀咕着:
“徒儿莫怕,为师守着你”,甚至还在黎梦染居住的主院周围,神神叨叨地摆了个什么“聚灵安胎阵”,美其名曰吸纳天地灵气滋养他未来的宝贝徒弟。
黎梦染:“……” 她感觉自己不是怀孕,是成了某种稀世国宝,被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了起来。
这种日子过了头三个月,胎象彻底稳固后,黎梦染终于受不了了。她本来就不是能安心困于一隅的人,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先憋出毛病来。
这一日,她拉着顾泽远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难得的撒娇和坚决:“泽远,我快闷坏了。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顾泽远立刻紧张起来:“想去哪儿?京郊别苑?还是去父皇的避暑山庄?我陪你!”
黎梦染摇摇头,眼中流露出思念:“我想去东篱看看。好久没见睿儿了,他家小子黎曜,百日宴后就没见过,估计都不认得我这个姑姑了。” 想到弟弟和那个只在襁褓中见过一面的小侄子,她心中一片柔软。
顾泽远闻言,眉头微蹙。东篱路途不算近,即便如今道路畅通,快马加鞭也得十余日,他实在不放心。
“染染,路途遥远,舟车劳顿……”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黎梦染打断他,语气坚定,“况且,以我们的身手能出什么事?再待在这府里,我才真的要出问题了。”
顾泽远看着她眼底不容置疑的光芒,知道她是真的闷坏了,也深知她的能力与韧性,最终无奈叹息,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好,都依你。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我们慢慢走,不急着赶路。”
消息一传出,可想而知引起了怎样的“恐慌”。
老道士第一个跳起来:“什么?要去东篱?那么远!不行不行!万一颠着我徒弟怎么办?贫道必须跟着!”
他立刻开始收拾他的罗盘、符纸和一堆瓶瓶罐罐,架势比黎梦染这个孕妇还积极。
苏妲抱着已经会咿呀学语、满地乱跑的墨玉宸,对墨轩道:“宗主出门,我们岂能不随行护卫?玉宸还没见过东篱的风光呢,正好带去见见他曜儿弟弟!” 实际上是她自己闲不住,想跟着去凑热闹。
墨轩自然无有不从,正好也能视察一下东篱的产业,扇子一合:“宗主安危重要,影宗事务路上亦可处理。”
顾清婉和余廉对视一眼,顾清婉柔声道:“婉清也许久未见阿璃妹妹和睿弟了,擎苍也该多出去见见世面。” 余廉默默点头,已经开始检查佩剑和安排护卫事宜。
明兰自然要跟着贴身照顾的,喻霄作为黑甲卫首领,王爷王妃出行,他必然要带队护卫。
结果就是,原本黎梦染设想中,或许只是她和顾泽远,带上部分护卫的轻车简从,变成了一支规模庞大的“观光育儿团”。
出发那日,车队浩浩荡荡。最核心的是一辆特制的、内部铺着厚厚软垫、减震性能极佳的宽大马车,专供黎梦染乘坐。顾泽远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车里。
老道士非要挤在同一辆马车里,美其名曰“就近保护”,被顾泽远黑着脸赶到了后面一辆车上,勒令他没事不许过来打扰。
老道士扒着车窗,哀怨地盯着前面马车的车厢,仿佛能穿透车壁看到他未出世的徒弟。
后面跟着苏妲墨轩一家、顾清婉余廉一家的马车,孩子们的好奇张望和咿呀声时不时传来。
再后面是装载物资的车辆和精锐的护卫队伍,黑甲卫与影宗高手混杂,气势森严。
一路前行,速度果然被压得很慢。每到一处驿站或城镇休整,必然是里外检查数遍,饮食更是由专人验过才敢给黎梦染入口。
老道士更是每晚都要围着黎梦染的住处“布阵”,搞得当地驿丞或官员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
黎梦染看着这阵仗,又是无奈又是温暖,她知道,这些都是身边人最深的关切。
虽然被当做瓷娃娃般呵护有些憋闷,但这份沉甸甸的爱意,让她心底柔软。
她靠在顾泽远肩上,看着窗外流转的景色,轻轻抚摸着尚未明显隆起的小腹,对即将见到的弟弟和小侄子,充满了期待。
这次东篱之行,注定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浓浓的亲情,而她腹中的这个小生命,将在如此多的爱与期待中,缓缓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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