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别墅区,赵磊先找了家小旅馆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再摸出怀里的五千块,心里总算有了底。他没敢乱花,在老城区租了个十平米的单间 —— 月租八百,押一付一,剩下的钱还够撑些日子。
房间虽小,却有个朝南的窗户,阳光能照进来。赵磊把祖传布卷小心放在枕头下,又拿出林婉茹的名片夹在手机壳里,这才瘫坐在硬板床上,琢磨起往后的路。
《推背图》残卷里的知识还在脑子里打转,望气术、符箓术、基础布局…… 他知道,光靠等林婉茹介绍活计不行,得主动找机会练手,既能提升本事,也能积累口碑。
第二天一早,赵磊揣着纸笔出门,专挑老小区转 —— 这种地方房子老旧,容易有风水问题,住户也更愿意相信 “土办法”。转了大半上午,在一个叫 “幸福里” 的小区,他听见单元门口有人吵架。
“我都说了,你家阳台正对着马路,是‘路冲煞’,再不改,家里还得出事!” 一个穿中山装、戴墨镜的男人,手里举着个罗盘,对着一个老太太大声嚷嚷。
老太太急得直跺脚:“刘半仙,我上个月刚给你两千块请你破煞,怎么我家老头子还是摔了?你是不是骗我?”
“那是你家诚意不够!” 刘半仙眼睛一瞪,“路冲煞是大凶,两千块只够摆个临时阵,想根治,得再拿五千,我给你请个‘镇宅符’!”
赵磊凑近一看,老太太家的阳台确实正对着小区外的马路,马路上车辆往来频繁,而阳台上空,正飘着一缕灰黑色的煞气,比早点摊蒸笼上的更浓些 —— 这确实是 “路冲煞”,但远没到 “非五千不能治” 的地步。
“老人家,他骗您的。” 赵磊忍不住开口。
刘半仙猛地回头,看见赵磊穿着普通,顿时嗤笑一声:“你是谁?毛头小子也敢管我的事?懂什么叫风水吗?”
老太太也愣了:“小伙子,你…… 你也懂这个?”
赵磊点点头,走到阳台下,指着马路和阳台的角度:“路冲煞确实凶,但要看‘冲’的程度。您家阳台对着的是小区门口的缓坡路,不是直冲的快车道,煞气不算重,根本不用花五千。”
他顿了顿,又看向刘半仙手里的罗盘:“而且这位‘半仙’的罗盘,指针被磁石吸过,早就不准了 —— 您看,他罗盘指针一直偏西,根本测不出真实方位。”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都凑了过来。刘半仙脸色一变,慌忙把罗盘揣进怀里:“你胡说!我这罗盘是祖传的,怎么会不准?你小子故意找碴是吧!”
“是不是找茬,试试就知道。” 赵磊转向老太太,“阿姨,您家是不是每次刮南风,老头子就容易头疼?阳台的花盆总往西边倒?”
老太太眼睛一亮:“对!对!就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因为煞气随风向走,南风会把路冲的煞气吹进阳台,西边是煞气最盛的方向。” 赵磊解释道,“您不用请符,也不用花钱,找两块红砖,在阳台门槛下各压一块,再在阳台摆一盆仙人掌 —— 红砖挡煞,仙人掌化煞,最多三天,煞气就能散。”
“真…… 真这么简单?” 老太太还是有点犹豫。
刘半仙急了:“老太太别信他!这小子就是胡编乱造!路冲煞哪有这么好破?你要是听他的,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出了事我负责。” 赵磊看着刘半仙,眼神冷了下来,“倒是你,拿着被动过手脚的罗盘,骗老人家的养老钱,就不怕遭天谴?”
他说着,突然指向刘半仙的口袋:“你怀里除了坏罗盘,还有没画完的黄纸吧?上次给老太太的‘符’,是不是就用朱砂掺了红墨水画的?”
刘半仙脸色瞬间惨白 —— 他确实是这么干的!这些细节,眼前这小子怎么会知道?
“你…… 你血口喷人!” 刘半仙想往后退,却被围观的邻居拦住了。
“刘半仙,你是不是真骗钱了?”
“难怪我上次请你看风水,家里还是不顺!”
“报警吧!让警察来查!”
刘半仙慌了神,推开人群就往小区外跑,跑的时候还掉了个布包 —— 里面果然有半叠黄纸,还有一瓶红墨水。
邻居们一看,都骂开了。老太太更是拉着赵磊的手,一个劲道谢:“小伙子,多亏你了!不然我又要被他骗五千块!”
“阿姨不用谢,举手之劳。” 赵磊帮老太太找了两块红砖,按方位压在阳台门槛下,又陪着她去花市买了盆仙人掌摆上。
刚忙活完,小区里又有几户人家围了过来 —— 有说家里总丢东西的,有说孩子总哭闹的,都想请赵磊去看看。
赵磊没推辞,一户户去看:丢东西的那家,是大门对着厨房,“水火相冲” 乱了气场,他让人家在门口挂个布帘;孩子哭闹的那家,是卧室窗户对着楼角,“尖角煞” 犯了孩童,他让人家在窗户贴张剪纸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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