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开业后的第三天,江城飘起了久违的晴天。赵磊刚在测算区画完一张 “聚气符”,门口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 进来的是个穿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个真皮公文包,眉宇间却锁着化不开的焦虑,身后跟着个管家模样的人,手里捧着一沓照片。
“您是赵磊先生吧?我是王建军总介绍来的,我叫林正豪。” 男人递过来的名片上印着 “江城正豪集团董事长”,指尖微微发凉,“我在‘观澜墅’的豪宅,最近出了些怪事,找了三个风水师都没解决,王总说您能行,我就冒昧过来了。”
赵磊请他坐下,陈曦端来一杯热茶。林正豪接过茶,却没喝,直接把照片摊在桌上 —— 照片里的豪宅气派非凡,带庭院泳池,可庭院里的绿植却枯了大半,客厅的鱼缸里,几条名贵的龙鱼翻着肚皮,“您看,三个月前搬进去,先是庭院的罗汉松一夜枯了,接着鱼缸里的鱼死了三批,我母亲开始天天失眠,小女儿一进卧室就哭闹,说‘有黑影’。”
小王凑过来看照片,皱眉道:“这豪宅看着气场挺足的,怎么会这样?”
“之前的风水师说是什么‘路冲煞’,让我在门口摆了两座石狮子,结果更糟了。” 林正豪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无奈,“还有个说‘缺火’,让我在客厅摆了三个火炉,弄得家里燥热得很,我母亲的失眠更严重了。”
赵磊拿起照片,指尖拂过庭院的水景 —— 泳池在豪宅的西北方,紧挨着卧室窗户,水面泛着水气。他掏出清代罗盘,指针轻轻一转,刻度瞬间泛出淡黑色的光:“林总,您这不是路冲煞,也不是缺火,是‘阴湿煞’,源头就在西北方的泳池。”
“阴湿煞?” 林正豪愣住了,“泳池是去年建的,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问题?”
“泳池的位置犯了‘乾位见水’的忌讳。” 赵磊指着罗盘的乾位刻度,“西北属乾,主男丁与长辈健康,您把泳池建在这,水属阴,阴气顺着窗户渗进卧室,长辈自然失眠;小孩子阳气弱,能感知到阴气,所以哭闹。之前的风水师摆石狮子(属土,土克水,却堵不住阴气)、放火炉(属火,火耗阳气,反而让阴气更盛),都是南辕北辙。”
林正豪听得脸色发白,猛地站起来:“赵先生,您能不能现在就跟我去看看?我母亲昨晚又没合眼,小女儿今早还在哭……”
一行人驱车前往观澜墅,沿途林正豪絮絮叨叨说着豪宅的细节:占地三百平,庭院泳池花了两百万,装修时特意请了 “香港大师” 看格局,没想到搬进去就出事。车刚拐进别墅区,林正豪的手机就响了,是管家打来的,语气慌张:“先生,小姐又在卧室哭了,说‘黑影拉她的手’!”
林正豪的手都在抖,催着司机加快速度。到了豪宅门口,赵磊刚下车,就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 明明是晴天,庭院里却像罩着一层薄雾,寻脉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刻度的黑光比之前民国老宅的还重。
走进客厅,就听见二楼传来孩子的哭声。林正豪的母亲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一个佛珠,“赵先生,您可来了,这房子邪门得很,夜里总听见‘嘀嗒’声,像水落在地板上,可我去看,什么都没有。”
赵磊没急着上楼,先绕着客厅走了一圈 —— 客厅的西北角摆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的水浑浊不堪,鱼缸后面的墙面,隐约能看到水渍。“林总,这鱼缸是谁让摆的?”
“就是那个香港大师,说‘乾位补水’能聚财。” 林正豪答道。
“他这是把‘补水’和‘见水’搞混了。” 赵磊摇头,“乾位需‘藏水’(比如暗渠),忌‘明水’(比如鱼缸、泳池),尤其是这么大的鱼缸,阴气全聚在这,顺着墙面渗进二楼卧室,‘嘀嗒’声就是阴气冷凝的幻听。”
正说着,二楼的哭声突然变尖,管家慌慌张张跑下来:“先生,小姐的手腕上…… 有黑印!”
赵磊立刻往二楼跑,推开卧室门 —— 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缩在床头哭,手腕上有一道淡黑色的印子,像被什么东西抓过。卧室的窗户正对着泳池,窗帘被风吹得飘动,阴气顺着窗缝往里钻,在墙角凝成一缕淡黑色的气丝。
“快把窗户关上!” 赵磊喊道,同时从背包里掏出桃木剑,剑脊的聚阳符瞬间亮起金光。他走到墙角,桃木剑轻轻一点,气丝 “滋啦” 一声消散,小女孩的哭声也渐渐小了。
林正豪的妻子跑过来抱住女儿,看着手腕上的黑印慢慢变淡,眼泪都快下来了:“赵先生,谢谢您,之前的风水师来看,都说‘孩子闹脾气’,只有您看出问题了!”
赵磊收起桃木剑,指着窗户:“这窗户得换双层中空玻璃,再贴一层‘驱阴符’,挡住泳池的阴气;庭院的泳池,要在西北侧种一排柏树(属阳,能挡阴),池底铺一层龙涎石粉末(聚阳散阴);客厅的鱼缸得移到东南位(东南属木,木能吸水,不犯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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