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办公室的朱砂香气还没散尽,一位拄着紫檀木拐杖的老人就颤巍巍地闯了进来。老人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绸缎马褂,袖口沾着些许泥土,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老宅照片,照片边缘的折痕里还嵌着细碎的霉斑,一股陈旧的腐朽味混着老人身上的草药香,瞬间压过了沉香的暖韵。“赵先生,求您救救我的老宅!” 老人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 “笃笃” 的闷响,声音里满是绝望,“那是我家传了三代的百年宅院,最近租客住进去没两天就吓跑了,说半夜能听到‘木头咯吱响’,早上起来被子上还沾着黑灰,连中介都不敢带客户去了!”
赵磊接过照片,指尖触到泛黄的纸页,能感受到岁月沉淀的粗糙质感 —— 照片里的老宅青砖黛瓦,木质回廊爬满枯藤,檐角的铜铃蒙着厚厚的灰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他刚把清代罗盘凑过去,指针就 “嗡” 地剧烈震颤,刻度泛着浓黑的光,比之前的阴槐木煞更沉:“老人家,您这老宅怕是聚了‘三阴腐煞’—— 百年阴湿积‘地阴’,木质腐朽藏‘木阴’,地下若有旧坟还会带‘尸阴’,三煞缠在一起,普通方法根本解不了。”
老人一听,腿一软差点摔倒,马叔赶紧扶住他,指尖触到老人的胳膊,冰凉得像摸在老木头身上:“赵先生,您说得对!去年修老宅时,工人在院子里挖出过一口旧棺材,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来,怕是那时候惹上的煞!”
驱车赶往城郊的百年老宅时,老人一路絮叨:“这宅子是我太爷爷建的,原本是江城的望族,后来家道中落,只能靠租宅子度日。可这煞闹了半年,租客跑了三波,连院子里的老树都枯死了,再这样下去,我只能把宅子卖了……”
老宅的朱漆大门早已斑驳,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刺耳声响,像是木头在哀鸣。刚踏进院子,一股浓重的霉味就直冲鼻腔,混着腐朽木头的酸气,呛得人喉咙发紧。院子里的老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树皮开裂处渗出黑色的黏液,指尖触到,冰凉黏腻得像摸到了腐烂的苔藓。回廊的木质栏杆上,布满了深褐色的霉斑,轻轻一碰,就有细碎的木渣簌簌往下掉。
赵磊掏出清代罗盘,指针刚贴近栏杆,就疯狂地顺时针转动,刻度的黑光几乎要把盘面染透,连之前能压制阴槐木煞的雷击木碎片,此刻也只在罗盘旁泛着微弱的金光,连半分煞气都挡不住。“果然是三阴腐煞!” 他蹲下身,拨开回廊下的石板,一股更浓烈的腐朽味扑面而来 —— 石板下的泥土泛着黑褐色,还夹杂着细碎的白骨渣,“地下的旧坟没清干净,煞气顺着泥土渗进了木质结构,再加上百年阴湿,三煞早就缠成了‘腐煞茧’。”
陈曦试着把一块雷击木钉进回廊的立柱,木钉刚砸进去,就听到 “咔嗒” 一声脆响,立柱的霉斑处突然渗出更多黑液,罗盘的黑光反而更浓了:“不行!雷击木只能暂时压着,煞气已经跟木头长在一起了,一钉反而刺激了煞源!”
老人见状,急得直跺脚,拐杖把青石板敲得 “笃笃” 响:“赵先生,连您的雷击木都没用,这可怎么办啊?” 赵磊却没慌,摸出怀里的推背图残卷 —— 残卷刚接触到空气,就微微发烫,纸页上 “离位焚煞” 的字迹隐约浮现,红光顺着纸纹蔓延,恰好指向老宅的乾、坤、坎三个方位。“有办法了,用‘烈火破煞符’布‘三阳焚煞阵’,正好能克三阴腐煞!”
苏晴立刻铺开桑皮纸,马叔则把之前提炼的沉香精油倒进朱砂碗,琥珀色的精油与腥甜的朱砂混合,泛着温润的光泽,指尖蘸一点,黏腻的触感中带着灼热的阳气。赵磊握着雷击桃木笔,深吸一口气,按照 “子午呼吸法” 沉气丹田 —— 吸气时,能感受到推背图残卷的金光顺着掌心往丹田聚,呼气时,笔尖在桑皮纸上落下,粗糙的纸纤维摩擦着黄鼠狼尾毫,发出 “沙沙” 的轻响,符纹边缘瞬间裹上一层淡金红光。
这次画符比上次更熟练:乾位符要画 “焚地阴” 的火焰纹,坤位符需添 “烧木腐” 的锯齿纹,坎位符则得加 “灭尸浊” 的漩涡纹,三道符的符心都要留一个小孔,用来穿引阳气绳。画完最后一笔,赵磊将推背图残卷压在符纸中央,残卷的金光猛地迸发,三道符纸同时亮起耀眼的红光,像三团小火苗在纸上跳动,沉香与朱砂的混合香气变得灼热,连空气中的霉味都被驱散了几分。
“陈曦,把阳气绳穿过符心小孔,分别钉在乾位的门楼、坤位的回廊柱、坎位的老槐树根!” 赵磊一边吩咐,一边从背包里掏出王崇山送的唐代镇煞铃,铜铃的冰凉触感在掌心泛着微光,“马叔,等会儿我点燃符纸,你就摇铃,清越的铃声能震散残余的煞气!”
一切准备就绪,赵磊在老宅中央站定,手里捏着一根沾了阳气水的艾草枝。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子午呼吸法聚气,艾草枝点向乾位符纸 ——“腾” 的一声,符纸瞬间燃起红光,没有黑烟,只有灼热的气浪顺着门楼往地下钻,地面的黑土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是在灼烧藏在土里的煞气。紧接着,坤位、坎位的符纸也先后点燃,三道红光在老宅里交织成一个三角形,红光所过之处,回廊的霉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老槐树的枯枝上甚至冒出了一点嫩绿的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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