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赵二柱就扛着锄头来敲门了。他穿着件新做的粗布衫,是王婶昨天给他缝的,脸上满是干劲:“建国,俺去翻地了!你写的‘草药种植法’俺带来了,等会儿教大家怎么种。” 陈建国赶紧穿好衣服,把怀表放进怀里,又把爷爷的护林手册带上 —— 里面的天气记录,今天正好能用上。
小丫也醒了,她穿着红布衫,扎着新辫子,手里拿着个布包:“叔叔,俺带了枫果干,种地累了,你们可以吃点。” 陈建国接过布包,摸了摸,里面的枫果干还带着点温度,是李大婶早上刚烤的。
济世堂后面的空地不大,却很平整。赵二柱已经翻了一半地,泥土里混着枫树叶的碎末,闻着很清新。村民们也都来了,张村长拿着铁锹,李大婶拿着篮子,里面是刚选好的草药材籽,连张屠户都来了,放下杀猪刀,帮着搬石头。
“大家先别急着种。” 陈建国拿着 “草药种植法”,给大家讲解,“薄荷的籽小,要混着细土撒;艾草的籽大,可以直接埋在土里,深度大概这么深。” 他用手比划着,“还有,爷爷的手册里记着,今天会下点小雨,种完正好浇水,不用咱们再挑水了。”
村民们都认真地听着,张村长拿出个小本子,把要点记下来,字迹歪歪扭扭却很详细:“薄荷混细土,艾草埋深点,下雨浇水。” 李大婶也跟着记,用树枝在地上画,画完还让陈建国看看对不对。
小丫也没闲着,她拿着个小铲子,帮着把草药材籽放进土里,动作虽然慢,却很认真。“丫头,你放的籽太密了,得留点空,不然薄荷长不开。” 陈建国蹲下来,教小丫怎么撒籽,“你看,像这样,隔一指撒一颗,就正好。” 小丫点点头,跟着学,很快就掌握了窍门。
种到一半,真的下起了小雨,不大,像雾似的,落在枫叶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村民们都笑着说:“陈先生,你爷爷的记录真准!这雨来得正好!” 陈建国看着雨丝,心里暖暖的 —— 爷爷虽然不在了,却还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枫溪的人,护着枫溪的土地。
雨停后,泥土里冒出淡淡的草药香。陈建国教大家用枫树叶盖住刚种的籽:“这样能保水,还能防止小鸟来啄。” 赵二柱跟着学,把枫树叶铺得很整齐:“俺记着了,以后种东西都用这法子。” 张村长看着刚种好的草药,笑着说:“等这些草药长出来,咱们济世堂就再也不用怕缺药了!”
中午,大家在晒秋场吃午饭,李大婶炖了枫果粥,王婶炒了腊肉,张屠户带来了自己腌的咸菜。小丫坐在陈建国旁边,不停地给他夹菜:“叔叔,你多吃点,种地累了。” 陈建国笑着点头,心里满是不舍 —— 这样热闹的日子,这样温暖的人,以后怕是很难再遇到了。
吃过饭,陈建国跟着赵二柱去济世堂,想再看看剩下的草药。赵二柱把晒干的甘草用枫树叶裹好,放在药柜最上面:“俺按你爷爷的法子存,能放三个月。等新种的草药长出来,就够咱们用了。” 陈建国点点头,摸着药柜,忽然想起自己刚到枫溪时,在这里喝的第一碗草药汤,是赵二柱煮的,有点苦,却很暖。
怀表在怀里轻轻震动了一下,陈建国掏出来看,表盘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映出乐乐在枫林场的画面 —— 他正拿着个小铲子,在院子里种枫树苗,林慧在旁边看着,笑着帮他扶着树苗。陈建国对着画面轻声说:“乐乐,爸爸很快就回去了,回去陪你种枫树苗,陪你捡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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