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初平三年。
兖州境内,青州黄巾军势如破竹,斩杀刺史刘岱,州郡动荡不安。
陈宫说服兖州治中、别驾等官员,共同推举曹操接管兖州事务。鲍信时任济北相,张邈为陈留太守,二人联手拥护曹操出任兖州牧,意图剿灭黄巾残余势力。
双方鏖战持续数月,战火昼夜不息。兖州全境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局势一片混乱。
......
寿张战场。
曹操麾下精锐骑兵被困多日,济北相鲍信阵前殉职的消息更令黄巾军士气高涨。曹操不得不亲赴前线,下令全军先行突围,暂避敌军锋芒以待反击。
军营大帐内。
"啪!"
"什么 侧翼战术!"
一位身形矫健、气度不凡的年轻将领将竹简重重摔在案几上。面前站着个壮如铁塔的士兵,满脸茫然。
"整整七天就等来这个?"
"让我打侧翼?!我许衡的部队还不如那些黄巾贼?!"
身着墨色战袍,腰系麻布的青年面色阴沉,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眼中精光乍现:"典韦听令!不必理会军令,立即给所有战马装配马镫,准备正面强攻突破!"
"这...恐怕不妥吧?"铁塔般的典韦顿时傻眼,违抗军令可是要牵连全营的重罪。
这支骑兵的统帅正是许衡。
许衡祖籍汝南,早一步离乡投奔曹操麾下,参与平定兖州之乱。
不料率军出征后,竟遭敌军围困于寿张小山丘,身边仅剩七十八骑亲兵。
他初入曹营时,曾向陈留太守张邈要了几员猛将,典韦便是其中之一。
许衡实为穿越者,携两世记忆与许氏血脉习武,进境神速。
其性格酷似胞兄许褚——那位在淮汝地区威震四方的游侠首领,此刻正于家乡招募乡勇抗击黄巾。
知晓历史走向的许衡抢先投曹,欲立战功等候兄长。
虽性情相近,但论机变谋略,穿越者许衡显然更胜一筹。
此刻他焦躁地扯动缰绳:"何必死守军令?鲍信战死又如何?军心涣散就打回来!"
典韦浓眉紧锁:"将军三思!若事败,我等恐成替罪羔羊......"
"少废话!出了事我担着!"许衡眼中寒光乍现,乱发在风中狂舞,掩不住眉宇间的凌厉。
典韦深知这位主将的脾性——武艺超群却桀骜不驯,待部下肝胆相照,每逢恶战必身先士卒。
"末将遵命!"典韦咬牙抱拳,转身整军。
当夜,七十八具精铁马镫齐刷刷挂上战马。此物乃许衡暗中命人锻造,为此还闹出过偷抢铁料的荒唐事。
骑兵们踩镫上马,顿时惊呼连连:
"竟能借力如履平地!"
"出刀力道涨了三成不止!"
"布马镫跟这铁疙瘩比,简直像草绳!"
许衡抚摸着镫上花纹,嘴角扬起:"此物,当称铁马镫。"
许衡手握战马缰绳,伏在案前测算距离,对照战报沉思片刻。
他抬头对典韦下令:"典韦,带弟兄们冲杀一轮,速战速退。敌军箭矢有限,不必畏惧箭阵。"
"得令!"
典韦跨上战马,仅着残损皮甲,虬结肌肉上布满旧伤。骑兵队疾驰而出,铁马镫令冲锋更为迅猛,马蹄声渐远。
约莫三炷香后,厮杀声由远及近。将士们浑身浴血归来,腰间悬挂首级,有人甚至缴获九把战刀。战利品堆满营地,仅有七人负伤。
典韦跃下战马,兴奋禀报:"将军!铁马镫如履平地,冲锋时势如破竹,黄巾贼望风披靡!待其追击,我军早已脱身!"
许衡露出满意的笑容。黄巾军马匹羸弱,以寡敌众需智取。鲍信之死,正是轻敌所致。
"传令全军:今夜携战马在林中往来奔驰,鸣叫扰敌,不可出击!"
"遵命!"
首战告捷,又得马镫之利,军心大振。将士们对主帅充满信心——在将军眼中,黄巾贼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典韦,来看。"许衡招手示意。二人俯身审视地图,这张迥异寻常的军事舆图,暗藏玄机。
岩石上刻满了错综复杂的标记——等高线、林地轮廓、攻防标识,共同勾勒出一幅精密绝伦的军阵蓝图。
"看,于毒的老巢在此。"手指重重戳向某处,"可敢随我走这一遭?"
典韦虎目圆睁:"泼天大胆的事俺也做得!"
"擒贼斩首的道理你倒是通透。灭了于毒,那群流寇便成无头苍蝇。如今他主力尽出围攻主公,又刚杀了鲍信,正是防备最松懈时。咱们虽只七十八骑,若行动如风,取他首级如探囊取物。"
"留守营地的残兵不过千数。"
"不过土鸡瓦狗尔。"
须知千名散兵游勇,怎抵得住奇兵突袭?
典韦瞳中燃起战意:"好买卖!立下这等奇功——"
"谁稀罕军功?"许衡嗤笑着摆手,"这功劳留着抵消抗命之罪罢了。要紧的是于毒劫掠的金银——刺史府的库藏定在他营中。咱们搬它几箱,日后买粮养兵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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