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郊区的阳光比市区更清澈,没有高楼的遮挡,直接洒在柏油路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苏衍带着苏晓去郊区的 “惠民超市” 采购生活用品,这家超市是普通种开的,价格便宜,东西也齐全,苏衍经常来这里买苏晓喜欢的橘子糖和牛奶。
超市门口挤满了人,大多是附近的普通种居民,有推着婴儿车的妈妈,有提着菜篮的老人,还有像苏衍一样带着孩子的年轻人。苏晓拉着苏衍的手,在人群里穿梭,眼睛盯着超市门口的糖葫芦摊,“哥,我能买一串糖葫芦吗?草莓味的。”
“可以,但是只能吃一串,吃多了牙疼。” 苏衍笑着说,给苏晓买了一串草莓糖葫芦。苏晓开心地咬了一口,草莓的甜味和冰糖的脆感在嘴里散开,她眯起眼睛,像一只满足的小猫。
两人走进超市,超市里很热闹,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从米面油盐到零食玩具,应有尽有。苏衍推着购物车,苏晓坐在购物车的儿童座位上,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指着货架上的东西:“哥,我们买这个饼干好不好?上次萌萌说很好吃。”“哥,牛奶快喝完了,我们多买几盒。”
苏衍一一答应,购物车里很快就装满了东西:三盒牛奶、一袋饼干、一包橘子糖、还有苏晓的美术课需要的画纸和彩笔。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是一个和蔼的阿姨,她笑着对苏晓说:“小朋友,你的糖葫芦真好看,在哪里买的呀?”
“在门口的叔叔那里买的,草莓味的,可甜了!” 苏晓举起糖葫芦,给收银员阿姨看。
结完账,苏衍提着两大袋东西,苏晓牵着他的衣角,两人走出超市。刚走到超市门口的停车场,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从旁边的小巷里开出来,横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轿车的车窗是黑色的,看不清里面的人,车身上没有任何标志,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苏衍的心里一沉,他赶紧把苏晓护在身后,右手悄悄激活三个收纳格,淡蓝色的光在掌心凝聚,却没有外放 —— 他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引起恐慌,更不想让苏晓害怕。
车门打开,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们的西装很合身,却都戴着黑色的墨镜,遮住了眼睛,看起来很严肃。为首的男人留着寸头,头发很短,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胸前别着一个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 “40” 的数字 —— 序列 40,高序列者中的 “重力掌控者” 周坤。
周坤的身高有一米九,比苏衍高出一个头,他走到苏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像是有无形的压力在凝聚。“苏衍,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周坤的声音很沉,像石头砸在地上,“把第七席的载体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走,不伤害这个小女孩。”
周围的普通种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后退了几步,有人拿出手机想报警,却被周坤的一个手下瞪了一眼,吓得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苏晓紧紧抓住苏衍的衣角,小脸煞白,却没有哭,只是把糖葫芦护在怀里,像是那是她唯一的勇气来源。
“序列 40 又怎么样?” 苏衍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想抢载体,先过我这关。你要是敢伤害周围的普通种,或者伤害晓晓,我会让你后悔。”
“普通种也敢嚣张?” 周坤冷笑一声,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普通种,觉得普通种都是低等生物,不配和序列者说话。他抬手一挥,周身的重力突然增强三倍,苏衍感觉像是有一座小山压在身上,膝盖 “咯吱” 一声,差点跪下去。他手里的购物袋掉在地上,牛奶盒摔破了,白色的牛奶流了出来,浸湿了地面。
苏晓更是直接被压得坐在地上,她的糖葫芦掉在地上,草莓滚了一地,沾满了灰尘。她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小脸憋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着牙,没有哭出来。
“晓晓!” 苏衍咬牙激活第二个收纳格的力量强化,肌肉瞬间紧绷,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勉强站直身体。他知道,周坤的重力领域覆盖范围很广,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找机会反击。他盯着周坤的膝盖,心里默念 “空间折叠”—— 周坤的腿突然一弯,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力控制出现了短暂的破绽。
“就是现在!” 苏衍趁机抱起苏晓,转身朝着旁边的小巷跑去。小巷里堆满了废弃的纸箱,都是超市淘汰的包装纸箱,有的里面还装着旧报纸,散发出淡淡的油墨味。苏衍利用空间折叠,将纸箱一个个转移到身后,挡住周坤和他手下的路。
周坤很快恢复平衡,他带着手下追了上来,重力控制的压力越来越大,苏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部像是要炸开一样。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苏晓在发抖,却没有哭,反而小声说:“哥,我试试…… 我想保护你。”
苏衍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淡粉色的光膜突然从苏晓的掌心展开,正好笼罩住两人。重力的压力瞬间减轻了一半,苏衍惊讶地看着怀里的苏晓 —— 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闭着,像是在集中所有的力气维持光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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