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刘备想做个媒人,将你许配给子璟军师,不知邹姑娘意下如何?”
秦牧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
老刘竟在给自己说亲?
刘备自有考量。
一来张飞已将邹氏送给秦牧,若再送走,便是辜负了他的好意。
二来刘备本就有意赐秦牧几个婢女,照料他的起居。
对邹玉儿,不过是顺势而为。
再者,让心腹军师迎娶邹家千金,也能借这桩婚事安抚宛城人心。
这是刘备的一点私心。
于是他干脆做起了媒人,好让秦牧名正言顺地纳邹玉儿为妻。
邹玉儿没想到刘备会如此提议,顿时脸颊绯红,羞怯地低下头。
“我说邹丫头,子璟相貌堂堂,又是俺兄长的军师,当世难得的好男儿。”
“能嫁这样的郎君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还犹豫什么?”
张飞性子急,见不得邹玉儿扭捏,立刻嚷了起来。
邹玉儿心头一颤,暗自思量。
悄悄瞥向秦牧,见他确实俊逸非凡,确是一位翩翩君子。
爱美之情,人人皆有。
男子倾慕 ** ,女子自然也不例外,谁不偏爱俊朗少年?
更何况这位翩翩郎君,正是宛城新主刘备帐下的军谋之士,手握重权,地位尊崇。
若是能嫁给他,对邹氏一族的未来大有裨益。毕竟家族日后还需仰仗刘备庇佑,有此姻缘,岂非一举两得?
思来想去,嫁给秦牧,总比嫁给张济强上千万倍……
心中权衡已定。
邹玉儿面颊微红,垂首轻声应道:
“若秦军师不嫌弃玉儿,玉儿愿遵从刘使君安排……”
这便是答应了。
刘备面露满意之色,转头看向秦牧:
“军师可听见了?邹姑娘已应允,我这就派人去邹府提亲,让你光明正大迎娶她,如此便无后顾之忧了吧?”
事已至此,再推辞反倒显得矫情。
秦牧淡然一笑,拱手道:
“既蒙主公厚爱,牧便恭敬不如从命,一切听凭安排。”
刘备畅快大笑,朗声道:
“小艾,速去取酒来!我要与军师痛饮几杯!”
“好嘞,这就去!”
厅堂内,欢笑声回荡不绝。
……
与此同时,穰县以北十里外的西凉军大营。
张绣负手而立,目光凝注于沙盘之上,静听胡车儿禀报军情。
“据密探回报,刘备军已过南阳地界,正向穰县逼近。”
“观其行军路线,应是欲与刘表会师!”
“不出四日,刘备必至穰县城下!”
胡车儿沉声禀告。
张绣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
“叔父果然料事如神,刘备当真率军来援刘表,企图联手对抗我张家。”
“这织席贩履之辈,倒是懂得借势攀附,想靠此战巴结刘表,以求栖身之地。”
张绣饮罢杯中酒,神色从容地坐回席位,指尖轻叩案几。
阶下胡车儿犹豫再三,还是抱拳进言:"少将军,那刘备曾挫败吕布,此番携万余兵马前来,若与刘表合兵......"
"败吕布?"张绣嗤笑着打断,"董太师当年何等威风,吕布盘踞长安时,不照样被我们杀得丢盔弃甲?"他拎起酒壶满上新酒,"要真有本事,岂会连徐州都守不住?"
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他讥诮的眉眼:"至于那些黄巾降卒,不过土鸡瓦狗耳。"
胡车儿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二刘联军看似势大——"张绣忽然将酒盏重重一顿,"却全是两条腿的!"他猛地起身,斗篷扫过案上竹简:"待其追至北郊,我三千铁骑截断粮道,数万大军照样任人宰割!"
"妙!"胡车儿拍案叫绝,"末将定要亲手......"
话音未落,帐帘突然被撞开。浑身是血的亲兵踉跄扑倒,沙哑的嘶吼声刺破军帐:"少将军!刘备偷袭宛城!主公他......"
酒盏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胡车儿瞪圆了双眼,整个人如木雕般定在原地。
张绣身形骤僵,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举到唇边的酒盏砰然坠地。
宛城......陷落了?
叔父张济......战死了?
这晴天霹雳般的噩耗来得太过突然,张绣竟一时失神,仿佛魂魄离体。
砰!
案几被掀翻的巨响中,张绣霍然跃起,揪住亲卫衣领将其凌空提起。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刘备大军尚未抵达穰城,如何能奇袭宛城!"
"叔父明明正在洞房花烛,怎会突遭不测!"
"谎报军情者——斩!"
张绣额角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咆哮震得帐中烛火摇曳。
亲卫面如土色,抖着嗓子哭喊:"少将军明鉴!这都是溃兵带回的消息,属下岂敢欺瞒!"
张绣瞳孔骤缩,将亲卫重重掷地,厉喝传唤报信溃兵。
不多时。
几名丢盔弃甲的士卒踉跄入帐,伏地痛哭陈述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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