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若断,皖口必失!"吕蒙按剑怒吼,"纵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锁住长江!"
寒光出鞘,凌统再无言语。号角声中,两百战船逆流迎向火海。江面顿时响起连绵轰响。
江面上,数百艘燃烧的船筏率先撞向铁索。
烈焰翻腾,铁链很快被烧得通红,逐渐扭曲变形。
凌统率领的战船终于抵达战场。
江东士兵被迫踏上铺在铁索上的木板,冒着坠江的风险,拼命去 ** 那些火筏。
火筏不比战船沉重,并非无法移动。
在他们的拼死努力下,十余张火筏被掀翻,火焰很快被江水吞没。
局势似乎正被扭转。
刘军旗舰上——
“秦军师果然神机妙算,吕蒙急了,竟派水军强攻火筏……”
甘宁冷笑着望向挣扎的江东军,随即拔剑向前一指:
“传令!全军弓手瞄准铁索上的敌兵!”
“一个不留,全力射杀!”
战鼓擂动,上万弓手张弓搭箭,对准敌军。
此战或许是刘备水军成军以来最富余的一仗——弓手数量甚至超过江东水军总数。
“嗖!嗖!嗖!”
箭如飞蝗,遮天蔽日般笼罩铁索。
惨叫声骤起,鲜血飞溅。
无数江东士兵中箭坠江,顷刻间被怒涛吞没。
箭雨压制下,江东军死伤惨重,根本无法继续 ** 火筏。
短暂的逆转,再度恶化。
“都督严令,必须掀翻火筏!”
“再上!不准退!”
凌统挥刀怒吼,士兵们被迫一批批踏上铁索,顶着箭雨向前爬去。
箭雨无情,无处可藏的江东士兵沦为刘军箭矢的活靶,箭矢如暴雨倾泻,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江面被鲜血染红,短短一刻钟便有五百余人命丧黄泉。
幸存者被恐惧彻底击垮,无人再敢登船。凌统无计可施,只得向吕蒙发出撤退信号。
旗舰上的吕蒙早已焦躁不安,看到求撤的旗语更是怒不可遏。他厉声下令:"命凌统不得撤退!必须夺回铁锁!抗命者——斩!"
凌统接到军令,寒意直透脊背。他愤怒地想:"吕蒙,你为保都督之位,竟要赔上将士性命!"
他清楚记得,两个月前吕蒙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别部司马。因献烽火台之计获得孙策赏识,短短时日便飞黄腾达,连老将程普都被其压制。如今为保住权位,竟不惜让全军送死。
"吕蒙!"凌统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随即振臂高呼:"众将士听令,随我破敌!"
随后,他持刀跃下战船,亲自攀上铁链。
主将带头冲锋,江东士兵士气大振,纷纷紧随其后攀向铁链。
战局似乎出现转机。
旗舰之上。
甘宁望见敌军动向,不由称赞:
"如此劣势,凌统竟不撤退,看来江东并非尽是懦夫,也有猛将!"
赞叹之余,甘宁面露轻蔑,冷笑道:
"幸好秦军师早有安排,备下后手。"
"尔等负隅顽抗,皆是白费气力!"
说罢。
甘宁眼中寒光骤现,挥刀喝令:
"传令,放出撞舰!"
号令既下。
二十余艘特制撞舰自船阵中疾驰而出。
这些斗舰前端装有铁制撞角,舱内满载石料,吨位远超常规斗舰。
此乃秦牧献策,刘备命人连夜赶制的破锁利器。
目的正是借助重型斗舰的冲击力,将烧红的铁链一举撞断。
撞舰呼啸而至。
铁链上的凌统见此情形,脸色骤变。
"撤退!立即撤回战船!"
凌统失声大喊,慌忙返身攀爬。
铁链上的江东士卒魂飞魄散,争相逃命。
为时已晚。
二十余艘撞舰轰然袭来。
在巨力冲击下,早已烧红的铁链如何抵挡?
"咔嚓!"
首道铁链应声而断。
未及逃回的江东士卒纷纷坠江,如同下饺子般落入水中。
凌统眼疾手快,死死抓住第二道铁链,才免于坠江之厄。
失去束缚的火筏顺势前冲,重重撞上第二道铁链。
烈焰蔽空,数百支火箭自刘军战船呼啸而出,如流星雨般扑向二十余艘江东撞舰。
这些庞然大物不仅载满压舱巨石,更被浇透了易燃火油。火箭甫一接触,整支舰队瞬间化作一片火海,滔滔烈焰将江面映得通红。
火船与燃烧的木筏交相辉映,很快将第二道拦江铁链灼烧得赤红发亮。铁链阵东侧,吕蒙面如死灰,最后一丝希冀随着腾空的火舌灰飞烟灭。
这位江东统帅已然明白,所有负隅顽抗都将是螳臂当车。战局已定,铁链大阵根本无力维系。倘若继续纠缠,待第三道铁链熔断,不仅皖口要陷落,他麾下数千水师亦将葬身鱼腹。
"传令全军撤退!"吕蒙咬牙喝道,"速速禀报主公,皖口失守,请立即撤往建业!"
副将马忠急切进言:"都督,尚有众多将士被困在铁链上未及登船......"
吕蒙闭目长叹:"此刻不撤,待铁链断裂,我等皆成江底枯骨!为保全水师主力,只能......"话未说完,重重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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