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仇台盯着逼近的刘玄,森然下令:"全歼敌军,片甲不留。"
他先前调兵绕行北城,非是畏惧赤血铁骑。实因城外数万溃兵阻隔了战场,既不利冲锋,又恐混入汉军细作。
按尉仇台谋划,本该先歼灭赤血铁骑,再处置溃兵。岂料在敌军驱赶与恐惧驱使下,溃民竟疯狂冲垮了王城木栅门。
此刻溃兵尽数逃往城内深处,反倒解了尉仇台后顾之忧。
刘玄唇角挂着诡笑,挺枪直取尉仇台。三百赤血铁骑在林飞率领下如影随形,雪亮刀锋蓄满杀机。
"放箭!"
尉仇台一声令下,箭雨倾泻。同时命令步骑集结,准备冲锋。
刘玄长枪翻飞,周身丈许箭矢尽数粉碎。铁骑们虽无精妙武技,却凭强悍武力将大刀舞成屏障。偶有漏网之箭射中甲胄,只闻金铁交鸣之声,纷纷坠地。
城头战鼓骤响,血腥厮杀就此展开。
血甲之上仅余零星白点。
这些兵卒肤甲的防护之强,远超刘玄预想。
区区小卒甲胄竟有如此防御,他身上那套白龙吟战衣又该何等坚固?
尉血骑的铜墙铁壁令尉仇台眉心紧蹙。
要对付这等铁骑,除非箭术通神能精准贯穿颈项要害,否则羽箭根本奈何不得他们。扶余箭手虽技高一筹,却仍未达神射之境。
"步卒列阵!"
城中不宜万马奔腾,尉仇台只得将重步兵层层压上。
数千精锐结成扶余特有战阵,持着木栅铁盾缓步推进。这些王城卫军与先前步卒不同,他们举盾成墙,妄图将赤血铁骑困作瓮中之鳖。
刘玄唇边掠过一抹狞笑,率铁骑如红电掠空。
银枪翻飞间突入敌阵,周围敌兵应声栽倒。赤甲骑士挥动陌刀紧随其后,左右残敌尽数伏诛。整支骑队宛若赤红利刃,以刘玄为锋撕开扶余军阵。
他们的眼中唯有一个目标——扶余王座上的尉仇台。
望着这血腥突进,尉仇台面如死灰。
此刻他终于知晓,为何这支骑兵被唤作"赤血魔骑"。
这摧枯拉朽的攻势令人绝望,根本无人能迟滞其分毫。尤其那领军的骁将,**之勇简直骇人。周遭扶余士卒往往未及举刃,已被银枪洞穿咽喉。
尉仇台心知,纵使车轮战终能耗尽敌军气力。
奈何赤血魔骑锋镝直指王旗,这支血色洪流正向他奔涌而来,无人可阻其半步。
《血骑破阵》
"全军出击,截住他们!"尉迟仇台厉声喝令,王城卫队立即刀剑出鞘,将赤血铁骑团团围住。
狭窄的街道限制了战场宽度,每次真正能与赤血铁骑交手的不过数十人,其余士兵只能在前排同袍倒下后补上缺口。对这支铁骑而言,敌军的数量优势毫无意义。
人海战术的真正威胁在于持续消耗,但普通士兵怎知赤血骑兵的耐力远超常人?寻常二十武力的士卒体力仅两百,而他们每人都有四百点的惊人储备,更具备超乎寻常的恢复速度。要耗尽这样的体力,绝非易事。
刘玄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每四次突刺必有一次触发击飞效果。被震飞的敌兵撞倒后方同袍,扶余军阵顿时大乱。副统领林飞则越战越勇,随着战斗持续,他的武力节节攀升,周身三尺无人能近。
尽管陷入重围,赤血铁骑的推进速度只是稍缓,依然势不可挡地逼近尉迟仇台。这位扶余王侯此刻终于色变——万余大军竟拦不住三百铁骑?究竟是扶余衰微,还是这支汉军太过强悍?
血色枪影中,刘玄冲破最后防线,直取尉迟仇台。"混账!"王侯咬牙驻马,他心知若弃城而逃,必定王位不保。如今唯有一搏。
杀机四溢的战场上,赤血魔骑的魔王正面临生死抉择。
若能斩下这魔头首级,颓势仍有转圜余地。
赴死沙场总好过弃城潜逃——丢了王位不说,更要承受举国扶余子民的唾弃与骂名。
"杀!"
尉仇台既登扶余王位,一身武艺自是不凡。只见他铮然出刀,跃马扬鞭,刀锋裹着凛冽寒光破空而来。
刘玄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位君主:"倒比那个草包将军强些。"
"可惜......"话音未落,"无情冲锋"已然发动。战马长嘶声中,龙吟贯耳的枪势化作白色游龙,先碎弯刀,再透胸背。
待风烟散尽,枪尖早穿透了尉仇台的心脏。那抹游龙虚影,赫然是凝练到极致的枪意。
扶余王瞪大的双眼里凝固着惊恐。他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有人敢在数万大军环伺下,于王城之中取他性命。
"王上......死了?"
这个念头在所有扶余人心中炸开。无论是厮杀中的将士,还是观望的百姓,都像被抽走了脊梁般呆立当场。
刘玄将染血的长枪高举过顶,枪尖上挑着的尸首在风中摇晃。他鹰隼般的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赤血铁骑在他身后列阵,安静地见证这必将载入史册的时刻。
"记住这个名字——"刘玄的声音响彻云霄,"大汉玄菟侯,刘玄,刘天麒。此名当响彻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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