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腾再次站在真央灵术学院的讲台上,望着台下座无虚席的礼堂。经过扩建的场地能容纳更多学员了。这些年轻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其中不少人听说过他的名字,当然这些年也涌现出不少新秀,比如市丸银、朽木白哉等。
"很高兴看到这么多新面孔。我是伊腾,或许你们中有人听说过我..."伊腾温和地说道。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心中感慨万千。
这些充满青春活力的面孔,让他突然意识到,真央灵术学院或许才是尸魂界真正的灵魂所在。从这里走出一代代人才,让整个尸魂界永葆生机。
思绪一闪而过,伊腾继续说道:"看到你们,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我也像你们一样满怀期待,经历过无数战斗,见证过战友离去,也遭遇过背叛。蓦然回首,才发现已经走了这么远。"
他的话语仿佛有魔力,让所有学员都安静下来,仿佛身临其境般感受着他的经历。
"记得第一次讲课是在一个小教室,"伊腾露出怀念的神情,"说实话,当时紧张得腿都在发抖。"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大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真实的回忆。
"那次我讲了关于世界的话题,想必有人听说过。"
"我知道!我还做了详细笔记!"有学员兴奋地喊道。
伊腾抬手示意,礼堂立刻安静下来。"但今天,我想和大家聊聊信念..."
......
讲座持续了很久,学员们始终全神贯注。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寂静的礼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伊腾暗自舒了口气,长时间的演讲让他有些疲惫。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是时候该结束了。
伊腾起身离开时,场内忽然响起轻柔的歌声。
"长亭外,古道边..."
起初只是零星的低唱,渐渐汇聚成全场合唱。走到门口的伊腾闻声回首,望见学员们依依不舍的目光。
"终须一别。"
他含笑挥手作别,转身离去。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别催..."
悠扬的歌声如天边晚霞般萦绕。伊腾心头泛起淡淡惆怅。
归途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停下脚步。
朽木白哉静立在前方。
"白哉?"
伊腾心头微惊,目光扫过对方未佩刀剑的腰间,这才放下心来。
"伊腾先生。"
朽木白哉嗓音沙哑,"冒昧打扰,能否与您谈谈?"
"当然。"
伊腾轻拍他肩膀,发觉短短数日,少年竟消瘦如秋叶。
"边走边说吧,看来这些时 并不好过。"
"还好。"
两人并肩向十番队方向行去。
"那件事我已听闻。"
伊腾忽然开口。朽木白哉默然颔首。
"对令尊的离世,我深感惋惜。"
虽然作为幕后真凶说这话略显讽刺,但既然世人都以为朽木苍纯是自然死亡,这般表态倒也无可厚非。
"我闭门苦思多日,仍不得其解。请教过许多人,都未能解惑。今日特来向您求教。"
朽木白哉语速迟缓,似久未开口。
"指点迷津?"
伊腾略感意外。记忆中的朽木白哉不该如此脆弱,转念想到对方尚在成长阶段,便又释然。
"承蒙信任,但恐怕我给不了太好建议。不过——这里不便详谈,先去我那儿坐坐吧。"
十番队的茶室清幽雅致,常年由伊腾独享。檀香与茶香交织,令人心神宁静。
"请用。"
"多谢。"
朽木白哉轻抿茶水,神色稍霁。
"具体情形我知之不详。白哉,你是难以释怀,还是另有困惑?"
"我不知道。"
谈及此事时,朽木白哉的神情略显恍惚。
"父亲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的思绪突然凝固了,仿佛所有思考能力都消失了。"他的嗓音微微发颤,伊腾默默为他续上热茶。
"有时我甚至感觉他从未离去,仍在我身边徘徊。祖父催促我加紧修炼,准备接掌六番队与家族重任,可这让我惶恐不安,总觉得难以肩负如此重担..."
他一口气倾吐完心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我询问过许多人,却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听闻您今日在真央灵术院作了精彩演讲,都说您是静灵廷最具智慧的长者之一,所以特意在此等候。"
说完,朽木白哉用期待的目光凝视着伊腾。
"伊腾先生,您能为我解惑吗?"
解什么惑啊!
伊腾暗自腹诽。要论胡诌他倒是能说上三天三夜,可对方说了这么多,他早从第二句就开始走神,连问题核心都没听明白。
但他表面仍作沉思状:"白哉,你错了。"
"啊?"少年困惑地低下头,"我不太明白..."
"其实答案你早已了然于心,只是不愿面对罢了。"伊腾的话语如深秋凉风,令朽木白哉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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