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出了车站,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两人长出一口气,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
“先去取点钱。”
“好咧,走起。噫,我这兜怎么有个洞?”
王建民掀开衣服拉出衣兜,果然上面整整齐齐划了个洞。
“丢什么没有?”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身上除了存折里的钱就一毛不剩了,就偷走一个空钱包。”
“那无所谓,你反倒占便宜了,搂了那么久,去店里高低得收你几十块钱。”
“真的是她吗?我的初拥,我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
沈山河也不敢相信,但舍此无他。他还曾一度嘲笑人家表演拙劣呢,原来人家是影后。已到了归真返璞的境界。
“你的初拥不是给了小镇歌厅里的小妹吗?咋地,你有许多个第一次啊!”
“那是闹着玩的,跟哥们一样,不算。”
“咋地,这次还走心了?看来损失不小啊,心被偷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她偷走了我一段纯真的艳遇,破坏了我人生中一段珍贵的记忆。”
“嗯,很有道理,那咱们等下来三碗米饭祭奠一下这段美好时光的破灭?”
“我看行,再来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青椒炒肉会更有仪式感。”
“好的……”
两人去银行取了钱,又去吃了个饭,然后就坐船回了自己的小镇。
回到家具店,正是中午时分。两人的父母都在,一大家子人坐到一起。王建民为主,把这次出行的点点滴滴讲了一遍。当然,那些艳遇除外。沈山河又补充了一些锯木场方面的信息。
随着两人的讲述,众人越发觉得这个市场大有可为,都充满了干劲,摩拳擦掌欲要大干一场。
然后,王建民的父亲又转述了一个从那弟弟那里得来的内部消息,国家将在明天放宽对木材交易的限制,鼓励木材市场的发展。其实这一点,沈山河通过几天来目睹的各个木材产业集中爆发便已有所预见。
趁着大家都在,而且距着过年刚好还有半个月时间,沈山河决定把场地改装好。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改造方案,又征集了一些大家的意见,沈山河便做了如下安排:
明天王建民父母先回去把需要的材料准备好,后天沈山河的父亲带着刘季明过去,砸墙的砸墙,搭工棚的搭工棚。至于安装锯机的深坑,沈山河到时亲自过去指导。所有这些工作,争取一周之内完工,然后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同时,也可以放话那些木材贩子年后就可以送木材过来了,只收松木,价格随行就市。
当然他也没忘记叫王建民的父亲去一趟村委会,让他们联系电力部门把原来学校用的照明电改成加工电。
小妮子见着沈山河父母都走了,立马跑了过来,见木工坊里只有他一个人,啥也不说了,死死抱住沈山河一动不动。
虽然才短短几天,她却感觉有一年那么久,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的日子,她分分秒秒都觉难熬,她只想就这样一直抱着,直到天长地久。
闻着小妮子身上炽热的女生特有的气息,沈山河喟然长叹。从与苏瑶的相处中他深深感悟到人生的无奈和不可捉磨。
再坚硬的盘石也抵挡不了岁月的搓磨。
既然未来不可期,那就给予她现在的幸福吧。
说什么“长痛不如短痛的”的屁话毫无意义。所有人都只在乎眼前的幸福,除非迫不得已,将来的痛还是留给将来吧。
沈山河直待小妮子不再呼吸急骤、情绪平定后才缓缓把她推开,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笑问道:
“抱够了吧。”
小妮子瞬间红了脸,嘤咛一声,掐住沈山河腰间的肉不依不饶。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妮子赶紧跑去开门。
“你怎么又来了?”
“打扰你们好事啦?”
是陶丽娜的声音,她冲着闻声看过来的沈山河笑道:
“金屋藏娇,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陶丽娜回来两天了,昨天就来找过沈山河,见了他妈妈,知道他今天回来。当时把沈山河的母亲好奇了一把,“这姑娘找自己儿子干什么?他们俩什么关系?……”
她并不知道这是镇长千金,如果知道的话,或许,也依旧是现在的心态——有些期待,又有些抗拒。
这姑娘看上去明显不一般,也明显没与儿子走在一条道上。
陶丽娜现在没法不想起沈山河,并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因为只要每天一坐到梳妆台前,眼前就不自觉闪现出沈山河的身影,尤其镜子上那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处秋风悲画扇?
每看一次,便有一次的感慨。
人生茫茫,世事纷纷。
几人对,几人错?
何事喜,何事悲?
……
更何况,又有女同学要来订些小玩意。
只是,沈山河怎么可以老和一些女孩子纠缠不清。
她对沈山河有一种道不清的感觉,如今每当男朋友要和她亲热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沈山河对苏瑶的那份浓到窒息的真情。然后便觉得眼前的人的热情那么的平淡,那么的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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