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小妮子和王建民两人的父亲从镇上回来了,也带回来一套木工用具。
因为有了电刨电钻,再加上沈山河这里可以把毛坯加工做了,所以他父亲那边许多基础工具都闲置下来了,如会干脆给他把这些基本的工具都整全了,一如以前沈山河走江湖一样的用原来的担子挑了过来。
这让沈山珂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位嫁为人妇的女孩,现在应该幸福快乐吧。祝福你们。
槐树下的老大爷不知是否还在,风烛残年,每多过一天都是攒的,即便走了,应也无憾。
罗师傅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但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成年人的世界,可以忍让,但不可以示弱,但前提是你得有还手的能力,否则就继续忍着吧。当然,若是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命都只有一条,在这一点上谁也不比谁强,那就以此为最后的倚仗吧。
……
沈山河找了个角落,支开场面,他以后打算在这里也做些木工活,除了毛坯加工,余下的全用传统工具,不使用一点现代科技,他预计到了将来传统手工业的消亡,他阻挡不了时代的洪流,也乐见时代发展,他只想尽一己之力保留一段传承,就如博物馆里保留文物一样。
所以,这里的性质和镇上的木工坊完全不一样,他有闲可以在这里打造家具,也会拿去镇上卖,但他不打算将二者合而为一。
王建民的父亲还带回来一个事,那就是当初答应给学生家长租房子的事,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
“看来村委会还是不靠谱啊。”
沈山河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是男的还是女的?”
沈山河问了一句。
“女的,孩子的妈。”
“嘻嘻嘻”
小妮子捂着嘴偷笑。
“长得漂亮吗?
王建民雀跃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他爸一脸懵逼。
“没什么。”
沈山河赶紧打断他们间的对话。
“这事我会打电话去解决,你们就不用管了,忙去吧。”
说完就转身去办公室打电话。
可几人并没有听他的散开,王建民他爸盯着王建民说:
“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父亲威严的眼神,王建民果断的又把沈山河卖了。
除了小妮子已经知道外,其他人听了不禁莞尔,不过王建民父亲还是板着他把自己儿子训了一顿:
“笑笑笑”笑个屁,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这么点事都要人家操心,这么多事,出这么点小疏忽有什么希奇。
沈山河给家具店附近的街坊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叫一下他妈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沈山河问清情况后让他妈告诉人家,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
一是住政府家属楼,房租什么的由她自己出,咱们只负责给牵个线,以后各不相干。
二是与王建民妈住店里,包她吃住,但要帮着做做饭搞个卫生。
二个选择由她自己,随时可以来,也随时可以走。但话要说清楚,最好签个字。
沈山河老妈答应了,说这就去问,定好后再给他回电话。
山河估计那人会作第二个选择,因为作为一个乡下农妇,住政府家属楼没什么人会与她来往,甚至会遭人白眼,过得会极不自在。而且第二个选择虽然还要做点事,但又不白干,等于把房租和生活费挣下来了,怎么也比闲着没事强。
果然如沈山阿所料,没多久她母亲就给他回了电话告诉他对方选择住店里。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上午确定的来料加工的木材老板终于紧赶着到了。
老板姓梁,隔壁乡镇的。打一改革开放放开市场起就干起了木材生意,是头一批吃螃蟹的人,也是头一批富起来的人。有野心有头脑,只是和那个年代的人一样普遍文化水平不高。想做木材加工很久了,但对自己的管理水平有着清醒的认识,若是请人管理的话,关键是有能力管理好的人他怕驾驭不了人家,没能力管理的他请了没用。还不如直接交给别人加工来得干脆,至于说赚得少了点,但不用投资风险小,也不用操那份心,所以王建民一通电话他犹如磕睡遇着枕头,一拍即合。
因为有这方面的需求,沈山河他们的动向他打听说后就一直有关注,尤其是昨天的宴席上,地方一把手亲自为他们站台,他就有了结交的心思,而且他也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这个一把手将来会主管林业,他还想着看能不能通过沈山河他们搭上这条船,所以还想着过两天等人家安定下来后亲自拜访拜访,看能不能合作一把,只没想到沈山河他们的电话先到了。这着实让他开心了一把,放下电话就立马赶过来了。
“沈老板,王老板,你们好,你们好。”
“梁老板你好,以后在一个圈子里混饭吃,还请梁老板抬抬手,漏点点小钱给晚辈们捡捡。”
“不敢,不敢,各凭本事吃饭,沈老板你们年轻有为。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只有请两们老板手下留情,别把咱们这些先走一步的先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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