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已是晚上十点,王建民还没有睡,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进门就是噼里啪啦一通。
“沈哥你去哪了?噫,喝酒了,跟谁?怎么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
“也没什么,我就在电影院转了转,正好碰到电视台吴记者,便请她吃了个夜宵。有什么问题吗?”
沈山河半真半假。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陶书记找过你,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啊,那他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啊,他就问了一句你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选我知道的编啊!我就说你想回母校看看,应该是去学校了。”
“嗯,编得有鼻子有眼,明年给你一个扯蛋大王的奖。”
“咋了,扯到你蛋了?”
“没有,扯我的蛋还配不上这奖,你是扯陶书记蛋了。”
“谁扯我蛋了?”
话音未落,陶书记从敞开的门口板着个脸走了进来。
“陶书记”、“陶书记。”
沈山河两人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刚才你们说谁扯我的蛋了。”
陶书记不依不饶,似乎心情不大好。
“是这样的,刚才王建民说你有重要事情找我,我就说他在扯你的蛋。”
沈山河笑着道。
“嗯…噫,你喝酒了?”
陶书记刚想缓和的面孔立马再次板上。
“怎么都是些狗变的,鼻子都这么好使,可千万别闻到燕姐的味道。”
沈山河心里打鼓,想着燕子姐姐发丝上的茉莉花香,暗暗吸了一口。
“好像没有。”
心中弯弯绕绕,口里赶紧说道:
“碰到个高中同学,请他吃了个宵夜。”
王建民偷偷丢了个眼神过来,意思他才是扯蛋大王。
“嗯,不是女同学吧?”
陶书记眼神犀利的望着。
“不是,不是。
沈山河赶紧否认。
“那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味?”
陶书记突然质问一句。
“糟了,被闻出来了?不会吧?应该是诈我?……不管了,打死不承认。”
沈山河肠子都要打结了,嘴上却不敢停。
“嗯…啊~不可能啊,是你闻错了吧,我怎么闻不到?”
沈山河一边说一边用力的吸鼻子,确实没有女人看味。
“哦,那是我闻错了。”
果然是在诈他,这些老家伙,真他妈阴险,一个不小心就掉坑里。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沈山河你将代表获得个人奖项的人发言,我还想早点通知你,让你有个准备,这下好了,来不及了,你就上台扯蛋去吧。”
陶书记一边说完一边心里暗自嘀咕:
“我叫你一声不吭就开溜,不给你点教训你当没人治得了你。以后娜娜还不被你耍得团团转。”
“啊,这么看得起我?真是受宠若惊呀。这要怎么弄?要不,陶书记,借你大材小用一下,帮忙整一篇呗。”
陶书记给气乐了。
“呵呵,算盘打得不错,要不,我在受点累,帮你把奖也拿了?”
“不敢、不敢,那不是折我的寿吗?”
“还有功夫贫嘴,行,我走了……”
陶书记作势欲走。
“别,别,还请陶书记示下,这玩意儿该怎么说来着。”
“呵呵,简单,你不是挺会扯蛋吗?谢天谢地谢父母不会?”
“哦,就是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人民呗。对了还有谢谢陶书记。”
沈山河一边说一边心想:
“拍马屁算什么,嘿嘿,我把你全身的毛都给你撸顺了。”
“呵呵,我就不要刻意提了,你就一通感谢,一通总结,一通展望就行了。”
“知道了,就是吹泡泡说空话罢了。”
“你这小子,也不全是套话,还是得加些真材实料的。嗯,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别整太晚误了明天的事。”
“好的,陶书记你慢走。”
“陶书记明天见。”
王建民也补了一句。
……
一夜无事,很快到了第二天。沈山河与王建名会合陶书记一起去餐厅吃饭。一路上陶书记边与相遇的人打着招呼边介绍沈山河两人给人认识。都是下面各个乡镇的头头脑脑。
会议在上午九点开始,获得荣誉称号的坐在前面两排,座位上依次排着各人的名字,沈山河居头排正中,显然某些人在背后还是用了功的。王建民在第二排,后面黑压压尽是各局各乡镇要员,一个个人模狗样,噢不写错了,应该是有模有样。
沈山河一边依着桌上的名牌挨个扫过去,一边心中估摸着——这个喜欢什么,那个拿下须什么价。
前面主席台上是县长、县委书记还有检察、法院和纪委领导的位置。
场地一角还架着电视台的摄像机,还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扛着移动的摄像机四处试角度。
原来这既是一次表彰大会,又是一次反腐倡廉的大会。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作作形式,至少沈山河就觉得自己的方式他们无可奈。沈山河甚至在想,是不是把今天参会的一锅端了,全县的反腐工作估计就一步到位了。他从没觉得自己就是个好家伙,有事没事投个食喂喂鱼,就看哪天一包炸药下去白花花浮出一片。那场面,咋还有收获满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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