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山河并不知道苏瑶已把自己亲手斩断了的那根线又连上了他。他只把自己那一头的丝线结成一个茧,将苏瑶包裹在其中,然后深藏。
初一很快就过去了,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晚上忍不住给吴纯燕去了个拜年的短信,可惜山区没信号,怪不得平常有信必回的吴纯燕迟迟没音讯。
初二这天,对沈山河一家来说算是个重要日子了,他妈一早就挑好了礼品,七七八八两大袋,看得沈山河哭笑不得,这么多东西他挑过去不得累半死。什么粑粑人家希罕吗?还整只活鸡是什么意思?最后挑挑拣拣,又在老妈的一再强调下,沈山选了块最好的腊肉还有腊鱼,还有几样村民送来的野味,和几斤自家地里的栗子。归一个袋子装了,扛在肩上就出门去了。他老妈又追后面唠叨了两里地才望着他离开。然后又回过头来寻思该怎么招待“儿媳”。
虽然才短短三天时间,陶丽娜已觉得度日如年了,分开当晚就打了沈山河手机号,却一直没打通,还以为是沈山河故意不接他电话,气得不行,还是她老爸告诉他山区信号不好,才心里好受点。今天是约定沈山河来拜年的日子,算着时间差不多走出山区了,打了一个过去,还是不通,显然是没那么早出门,隔了半个小时又打一次,还没通,到第三次,通了,断断续续,谁也没听明白对方说了啥。反正是知道沈山河在半路上了,陶丽娜便要出门去接。她爸实在受不了,吃味道:
“从没见对爸妈这么好过,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陶丽娜嘻嘻一笑,也不搭话,系上围巾就出门跑了。
天气很冷,阴阴的,空中偶尔还飘点雪花,沈山河却走得满头大汗。他知道陶丽娜打通了电话多半会不听话的来接,特意加快了速度。
远远的,他们便彼此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娜娜。”
沈山河边喊边招手。
陶丽娜也挥舞着围巾一路小跑了过来。
当他的手臂终于环住她的腰,熟悉的体温裹挟着淡淡的皂香将她包围时,她眼眶一热,所有的不安瞬间消散。
“想我了?”
沈山河低声问,声音里带着溺爱带着笑意。
陶丽娜把头埋在他胸前点头嗯了一声,忍不住笑了。原来所有的忐忑都是多余的——只要他在,一切都会回到最安心的模样。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像在确认她的存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有些感情,根本不需要言语。
?只要拥抱,就够了。?
温存了一会,沈山河扛起年货,两人手牵着手不紧不慢的走着。
饭菜早已备好,酒也斟满了。只是明明女儿已出去不短的时间了,却迟迟不见回来,陶局长夫妻两人面面相觑。
“这沈山河也太不像话了,拜个年都这么磨磨唧唧。”
“这也不能全怪人家,你女儿也有份。”
“我女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应该男人扛着。”
“是吗?那当年咱俩偷偷跑出去在外面待了一晚回去后你咋一声不吭就溜了呢?”
“哪有,我那是正好有事。对了,我看你还是把菜放灶上去热着吧,依我的经验,他俩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呵呵,你经验挺足……”
“咚咚咚、咚咚,妈、开门,我们回来了。”
陶丽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妈抬头看了她爸一眼,笑着说了一句“还好小沈和你不一样。”就开门去了。
一通没有营养的寒暄过后,大家开始吃饭。
或许是为了考量一下沈山河在酒桌上的表现;或许是对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被沈山河拱了的不满;也或许是刚才被夫人怼了心情不好。总之,咱们陶局长一个劲的对沈山河劝酒。
开始沈山河还以为这是来自“老丈人”的热情,慢慢的才品味过来这哪是热情,这分明是“恨”,恨他夺其所爱,这是两个男人为争夺一个女人的战争,这种事怎么能认怂,一个血气方刚一个久经沙场,两人硬是从“伯侄”关系喝成了“兄弟”,把陶丽娜母女俩惊得目瞪口呆,急忙一人一个把两人的酒给缴了。
当然,因为“抢救”及时,两人也就稍微喝高了一点点,歇歇也就好了。只是太尴尬了,沈山河干脆躲陶丽娜房间里两人腻歪去了。
陶丽娜给沈山河描述了她的大学生活,她很坦然的给沈山河说了她以前交的男朋友。沈山河也把和小妮子的曾经和现在如实的讲了,但他对吴纯燕的事只字未提,他觉得时机还没到,他与陶丽娜的感情看似如胶似漆,但还缺泛时间的沉淀,热恋中的人是没有脑子的。
吃过晚饭,沈山河去新加工厂巡查了一番,其实这两天陶丽娜也有天天来看过。抛开与沈山河的关系,她可也是有股份的。
既然出来了,沈山河晚上也就在原来的家具店过夜了。因为陶丽娜家的房子是政府分配的,才二室一厅。陶丽娜老妈原本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加一个铺的,沈山河觉得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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